第 49 章(含雙更字數)(1 / 2)

格子言睡得迷迷糊糊間,匡放從外麵鑽進了被窩,“進去點兒。”

他身上帶著寒氣,格子言下意識將自己蜷縮起來,漸漸的,他又聞到了一股酒氣,格子言的睡意登時就散去了大半,“刷牙了嗎?”

“屁話,當然刷了。”

“你喝了多少?”

匡放閉上眼睛,“他們灌的,輸了就耍賴。”

睡意重新席卷了格子言清醒的理智,他含糊地“哦”了一聲,又將要閉上眼睛。

此時,一隻微涼的手掌探上他的腰,“公主,給我抱會兒。”

“匡放!”格子言被他涼得一個激靈,但被碰到的地方隻是涼了一瞬間,又瞬間變得更加滾燙起來。

背後的男生在感覺到懷裡的人在掙紮之後,索性將人抱得更緊,借著酒勁,“我姑燒的炕,怎麼樣,是不是很暖和?”

格子言已經開始冒汗,“是很熱。”

“我和我姐剛剛在外麵聊了會兒天。”匡放嗅了嗅格子言後腦勺的頭發,洗發水的味道其實很淺,但襲入鼻息,香得頭暈目眩。

沒聽見格子言說話,匡放繼續說:“你不好奇我們聊了什麼?”

“不好奇。”

“你好奇唄,我說給你聽。”

“……”

“放哥,你勒得我有點疼。”

匡放手勁鬆了點,他不由自主地就將格子言越攬越緊。

話題被格子言揭了過去,格子言在令人感到昏昏沉沉的困意當中想,能在深夜和親人聊的話題也就那幾個了,這個年齡段,可以的範圍就越發縮小。

應該是聊喜歡的人,格子言好奇,但並不想聽。

“我跟我姐說,我……”

“放哥。”格子言打斷了匡放,“我要睡了。”

“不許睡。”匡放將格子言翻了個麵,掐著他的臉,“看著我。”

格子言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握住對方的手腕,拿走,“放哥,你y了。”

“…..”

匡放目光微頓,他慢慢低下頭,過了幾秒鐘,“草,喝那麼多還能y呢。”匡放低罵了一句,再抬眼的時候,他目光聚起了莫名而來的侵略性,“公主,我厲不厲害?”

“厲害什麼?”

“喝多了還能y,不厲害?”

“我要睡了。”

格子言說著就拽著被子打算翻個身繼續睡,匡放及時按住他的肩膀,“格子言。”

匡放的五官在他眼前放大,啤酒清甜微澀的味道混著極淡的薄荷牙膏味兒,被匡放自己的,或許也有他的,被雙方呼吸烹煮沸騰。

格子言一度以為匡放會吻下來,那太荒謬了,前所未有的荒謬。

男生柔軟微涼的唇,擦著格子言的臉畔而過,引起那一片的絨毛都戰栗般的豎了起來。

“我幫你。”

“不用,”格子言推著匡放,“我又不是你。”

“怎麼不是,你明明也挺想的。”匡放挑了下眉。

“呃!”

匡放將人攬抱著抵上床頭,炕上的熱度不間斷烘烤,格子言的額頭沁出密汗,匡放用手掌直接抹了去,他索性低頭將掌心擦上的汗給舔了。[審核你好,這裡是舔的他自己的手]

“公主,”匡放弓著腰,低頭到格子言耳邊,“您要真不允許,您推開我啊,您推開我,我還能硬來不成?”

他一口一個您,恨不得將格子言給捧到天上去,做的卻是頂下流的事情。

他混得毫無章法,讓格子言也毫無招架之力。

格子言咬著後槽牙,壓住已經冒出嗓子眼的聲音,他眼型本是無端瞧著也使人想要瞥開目光不與之對視的輕傲,此刻滿目含淚,卻隻使匡放想要欺負他。

但他還是把格子言端著捧著,端著捧著玩。

弄完,格子言一巴掌扇在了匡放的臉上,不過他現在四肢都軟,扇人也使不出勁兒。

看見匡放故作誇張的將頭偏向一側,格子言氣笑了,“你要不要臉?”

“不要。”

一股火氣從格子言心底冒上來,他厭惡自己對匡放的占有欲,更厭惡自己的欲拒還迎,“匡放,下次彆這樣了。”

匡放眼皮猛地一跳,他臉上擠出笑容,“這樣是哪樣?”

對方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

匡放笑不出來了,“我們不是兄弟嗎?”

格子言用力將匡放推開,卷著被子貼到床邊,聲音嘶啞,聲音卻冷淡,“你會跟趙想成他們做這種事情?”

“那多惡心。”匡放蹙起眉,彆提真做這事兒了,他就是連彆人的屁股蛋子都不屑於看。可對於公主的一切,他都是,欣賞的。

“……”

匡放是盤腿坐在床上的,格子言不說話了,他也就不說了,可他周身的氣息和他的表情都在表明著他正在醞釀著什麼。

“那個,我……”

“小放,”敲門聲忽然響起,是匡薇的聲音,“叔不見了。”

匡放現在心裡又亂又煩,哪有心情去管匡晟,“關我屁事。”

“……叔今晚喝多了,要是醉在外頭,怕是得凍死。”匡薇說道。

格子言已經開始穿衣服了,他從匡放腿上跨過去,“出去看看。”

除了幾個實在是爬不起來的小孩,其他人都被叫了起來,大年二十整夜不關燈,院子裡的每個角落都被照耀得明晃晃。

匡放戴上一頂毛絨線帽子,把準備走出屋子的格子言又給拽了回去,“你就在屋子裡找找,彆出去了。”

“屋裡不都找過了?晟叔怎麼會躲在屋裡?”格子言感到莫名。

匡放凍得唇色泛白,“外麵冷。”

格子言還是跟著一塊兒出去了,還有夏婭,鄉下比城裡更冷,更彆提深夜,雖說路上還有不少小孩在放煙花爆竹,可也絲毫分解不了嚴寒。

“晟叔為什麼會不見了?”夏婭

百思不得其解,“喝多了不都會睡覺嗎?他怎麼是亂跑?”

“年年都會來這麼一回,上次是在屋頂上找到的。”匡放打打著手電,說完後驀地伸手摸了格子言的臉一下。

格子言奇怪地看向匡放,“做什麼?”

匡放樂了聲,“回頭你要是又病倒了,我幫你找我爸討醫藥費。”

夏婭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她朝四周不停張望,突然看見了遠處地上的一坨黑影,她抓著匡放肩膀晃了晃,“放哥,你看那是不是?”

“這你也能看見?”

“那當然!”

越過腳下整片被凍得乾硬的田,手電的燈束也不停晃著。

夏婭慢慢看全了眼前的景象,“放哥,這兒是片墳地啊?”她縮了縮肩膀,她有點怕鬼的,一瞬間,腦子裡就冒出了“鬼打牆”“鬼上身”等各類靈異誌怪。

“不算墳地,隻是有幾座自己人的墳而已,”匡放拽著格子言走到平地,看見幾座墳都□□枯發黃的野草給掩埋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們還說著要把這裡的草給拾掇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後人都死光了呢。”

匡晟還穿著白天的衣服,臥在一座墳前,臉凍得慘白。

格子言跑過去蹲下,“晟叔?”

匡放把自己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匡晟身上,“匡晟,你多大個人了,能不能成……”他還有心情笑話匡晟,隻是笑話到半截,他在看清眼前墓碑上的名字時,他眼神凝滯住。

陳釗野。

男生舉起手電,將墓碑上的刻字完整地過了一遍,隻有名字,沒有父母,也沒有後人。

這裡幾座墳都是匡家的人,最近的一代就是匡放爺爺了,每年過年,匡放都會來這裡給燒點紙點幾炷香,但這座墳又小,藏在最邊緣,絲毫不起眼,加上匡放每回都是來得利索走得也利索,壓根沒注意到。

不姓匡?誰的媳婦兒?

但也不對,如果真是匡家的人,那碑上應該會刻有自己的後代。

將匡晟從地上扶起來時,匡晟嘴裡含糊說了句“陳釗野,老子一個人真是活得好無聊”,很熟悉的語調。

匡放終於想起來了,去年過年,匡晟也是喝多了,倒在床上,讓這個叫陳釗野的給他倒杯水。

這人到底是誰?

.

從老家回東城市裡當天,格子言收到了好幾個人的紅包,連匡薇也包了厚厚的一個。

“謝謝薇姐。”格子言將紅包收好。

匡薇擺擺手,笑容淺淺,“應該的。”

格子言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回以對方一笑。

匡薇本想摸摸他的頭,因為匡家沒這樣乖的小孩,冷淡是一回事,但格子言隻是表麵冷淡,她能感覺到。可想到匡放在過年前的家族群裡各種強調對方有潔癖,不喜歡彆人碰,她又將手放下了。

“明年見哦。”

轉身後,匡放蹲在門口,麵無表情地等著她。

擦肩而過時

,匡放拽住匡薇的衣袖?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他撩起眼皮,“陳釗野,你聽過這個名字沒有?”

匡薇臉上肌肉抽了抽,“挺酷的名字,沒聽過。”

“行吧,沒事了。”匡放也隻是好奇了幾天,畢竟他確實沒見過匡晟有關係多好的陳姓長輩,要是有,早就帶他一塊兒祭拜了。

“走了。”匡放拎著包站起來。

匡薇叫住他,“加油哦小放。”

“加什麼油?”

匡薇的目光朝他身後不遠處的格子言投去。

匡放瞧見了,懶懶一笑,“等著瞧吧,明年再回來他就是我老婆。”

“……”

在老家呆了小一個禮拜,許萬林見到格子言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好像長胖了。”

接著,“婭婭也是。”

夏婭哎呀哎呀幾聲,“放哥奶奶還有姑姑都特彆會做飯,姐姐會做甜品,早飯吃完了有甜點,甜點吃完了有各種喝的,還有很多零食,吃完零食吃午飯,吃完午飯吃水果,晚飯吃完了還有烤串炸物。我吃得好累,我需要休息。”

回家屬院後,又跟小夥伴們聚了聚,迎來新學期的開學,格子言繼續跟劉橙合作那幅板報。

“我剪了一個公主切,好不好看?”年後第一次見麵,劉橙在格子言麵前喜氣洋洋地轉了一整圈,給他展示自己的新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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