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喝完粥了,那邊還可以排隊領饅頭。”
先前正準備去破廟的幾人,立刻撒這腿跑到了隊伍後麵,不管怎麼說,吃飽了再去!
不僅如此,傅玉昭借著她父親的名義施粥,還特地找人運了幾車棉被過來,老幼婦優先領取。
這世道,他們才是真正的弱勢群體。
她要伸出手,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扶他們一把。
災難總會過去,生活,也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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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昭顯然這次是做好要大出血的準備。
這些天她一直計算著入京的流民人數,她已經盤算好了,等錦繡坊盤下來,她可以從這群流民中找幾個針線活好的,雇傭她們到紡織坊裡工作,還有一些醬坊、酒樓,也缺幾個力氣大的夥計。
最大限度保證這群人能安穩地生活下來,不會作亂。
當然,前提是得等到岑紹元倒台,不然她也不會做這個濫好人。
傅玉昭將京城裡兩家最賺錢的鋪子賬目盤點了一下,順便從她私賬上又走了一大筆錢支給商隊。
她也沒敢忘了幫謝昀找藥材的事情。
就這樣腳不沾地連續忙碌了兩天,景文帝也終於見到了京兆府尹的奏折。
京城流民不計其數,大有控製不住的趨勢。且他們口口聲聲從北疆而來,說朝廷賑災的糧食中都是摻了泥土的陳年爛米,根本沒辦法食用。
景文帝前陣子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情緒又被點燃,早朝上對著戶部尚書就是破口大罵,大有他處理不好這件事,就換個人來乾的警告在。
終於在快臨近除夕的小半個月,清遠侯一行人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他們入城門受檢時赫然發現,城郊居然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但卻都不是往進城的方向。
清遠侯騎在馬背上,示意隊伍停下,命人上前去查看,不一會兒就得到了回複。
“侯爺,前麵有很多從西北流竄過來的災民,現在在那邊排隊是因為京城有幾戶人家在行善施粥。”
他點點頭,便指揮著隊伍繼續前進,眼下還有更重要的大事需要向陛下彙報。
禦書房外。
清遠侯程文柏已在玉階上等候多時。
傳旨太監方從那四四方方的門廊深處緩緩踱步而出,聲音洪亮。
“宣——清遠侯覲見。”
待進了殿,他才戰戰兢兢地俯地叩首請安,雙手將奏折舉過頭頂。
“陛下,臣奉命前往西北,雖路途遙遠,但仍日夜兼程,奈何路上竟遭遇賊人截殺,故比預計的時間抵達的晚了一點。”
“什麼?!”
景文帝雙手按在書案前,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
“截殺?你且起來仔細說說......”
他竟然還不知道這回事,是誰這麼膽大妄為,敢挑戰他的皇權威嚴?
清遠侯起身,將此番沿路所發生的的事情都儘數稟報,尤其是抵達北疆後,發現打開的糧食,一半都是摻了泥土的,這可怎麼發給那些災民?
景文帝聽罷沉默良久,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