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謝昀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昨日還跟她親親熱熱的,這男人會變臉不成?
傅玉昭以為謝昀不信,加大輸出:真的,你看他這次下場便拿到了第四名,若不是因為那範文山將名額內定,我看他必定就是這次的魁首。”
“依我之見,此人才能謀略都乃上乘,還是儘早拉攏他比較合適!”
傅玉昭絮絮叨叨誇了嚴青鬆一通,見謝昀的臉越來越黑,整張臉垮了下來,胖管家也在一旁垂首,顫著身子,時不時抬頭瞟一眼自家主子的神色。
“夫君...?”
傅玉昭遲疑著喚了他一聲。
“啊。”謝昀的情緒瞬間收回,轉頭又是一副柔和的模樣。
“我剛剛說的,你聽到了嗎?”
謝昀雙唇緊閉,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悶悶“嗯”。
自己的夫人在他麵前,大力地誇獎另一個男人,他應該怎麼辦?
謝昀有些吃味,俯下身子,壓迫性將傅玉昭整個人都籠在了他身下的陰翳裡。
他的眼尾輕輕向上挑,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中水光瀲灩,他故意拖長了語調反問道,“夫人說了嚴青鬆這麼多優點,那我的呢?”
“啊!老奴想起來還有一些賬本沒理,我先告辭了!”胖管家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立馬恭敬地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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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提著他的小胖腿便跑了。
傅玉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好像她每次誇讚嚴青鬆的時候,謝昀的臉色總是不太妙。
他這又是在吃醋呢!
傅玉昭輕輕一笑,故意戲謔道:“要說夫君身上的優點啊,這我得好好想想......”
她托著下巴,蛾眉緊蹙,一臉為難的樣子。
謝昀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灼熱,喉結滾動幾次,撐在椅子手把上的指骨捏緊。
怎麼說起那個嚴青鬆就讚不絕口口若懸河,到他這裡就結結巴巴,這麼難想嗎?
她不是對著彆人都言之鑿鑿說自己是最好的嗎?
傅玉昭看著謝昀緊張的模樣,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
“夫君,你怎麼什麼都要比啊。”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認真道:“你在我心裡自然樣樣都是最好的,誰都不能跟你相比。”
謝昀陡然鬆了一口氣,他將傅玉昭整個從椅子上拉起,轉了個身坐在了她剛剛的位置上。他再次靠近,又將人輕輕地拉回自己的懷裡。
“夫人以後......多誇誇我吧。”一個滾燙的吻印了上去。他環住她的腰肢,抬頭仰望著她,就好像遺落的星星,終於找到了他的月亮。
她捧著他的臉,從顴骨摩挲到了鎖骨。瞳孔裡倒映著謝昀這張俊美無雙又染著欲.色的麵孔。
他的臉實在太有欺騙性了,她當初就是因為美色,一時不慎應下與他的婚約。又在他日日夜夜的溫柔中,沉淪。
謝昀發現她有些走神,更加用力地撬開了她的嘴唇,像蛇的信子與她纏繞一起,不肯分開。
傅玉昭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幾次喘不上氣,隻能扭動著自己的腰肢調整位置。
“彆動。”謝昀的聲音沙啞地厲害。
“不然我...真的受不住了。”
他靜靜地擁著腿上的人,將頭埋了在她的頸窩,粗重地呼吸著。
傅玉昭被親得渾身發軟,在他急促的呼吸中,心臟也跟著砰砰地跳動,她的臉頰倏地紅了起來,看著近在遲尺的謝昀,終於還是輕輕地回擁了過去。
*
驟雨過後,屋子裡依然曖昧旖旎。
外頭的日光透著窗欞射了進來,傅玉昭抬起手心想要遮擋這刺眼的陽光。
謝昀抽出一隻手壓住,伸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輕輕地抬起放到自己的唇邊親啄一口。
“夫人這幾日儘量還是不要出門了。”他交代著:“生意場上的事,便先交由其他人打理,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我便陪你回江南一趟,如何?”
“回江南?”傅玉昭有些疑惑,不解地問:“為何突然要回江南?”
“京城之內日日都是風波四起,暗流湧動。我有預感,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他扣著的手指又緊了緊。
“乖,你在江南等我接你回來。”
傅玉昭搖搖頭,不同意:“有什麼事情不能一起麵對嗎?”
謝昀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訝異了一刻,心裡柔軟地好像被人輕輕地捏了一角,最後敗給了自己的理智。
“那就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他現在此刻,隻想擁著懷裡的人,貪戀著這片刻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