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顏珠聽後,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她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是自己一直嫉妒和敵視的姐姐伸出了援手。
沒幾天,烏雅家的府邸便多了一戶寄居的遠房親戚。在京城這個大家族雲集的地方,這樣的小事並不會引起太多關注。誰家沒有個偶爾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呢?當然,幾年後熟悉了這家人的都說這家的男人性格老實本分,而那個男孩聰明伶俐,勤奮好學,未來或許真能有所成就,給這個小家庭帶來轉機。
這是後話了。至少現在,瑪祿知道這件事平安解決之後,鬆了口氣。她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夜空,想起自己剛來這邊之後在烏雅家的種種。她輕輕歎了口氣,將那些紛繁複雜的情緒化作一聲低語,對自己說:“這樣也好,各自安好,便是最好。”
她這兩天總是會無意識地捏一下裝著那對比目魚紅纓佩的香囊,不過明天她就捏不到了。她這兩天已經吵吵著要去看梅花的土壤,看梅花樹是如何做到淩霜而開,是不是能夠嫁接幫助其他植物更加耐寒。
前頭的鋪墊已經做好,她將找個機會將這玉佩扔掉,以此斷絕所有可能的牽連。那個裝玉佩的盒子,早已在白芙和白夏的巧手下,用小銼刀一點點地磨成木屑,然後在香爐裡與香灰一起化為無形。這樣的處理方式,既徹底又隱秘,確保了不會有任何線索遺留下來。
第二天一早,瑪祿和白夏就帶著鋤頭和裝土的甕,還有剪樹枝用的剪刀出發去梅香雪池。
陽光透過稀薄的晨霧,卻沒有一絲暖意。瑪祿心裡藏著事,麵上卻沒有什麼表情,隻一如往常和白夏閒聊。她們穿過了幽靜的小徑,繞過了那些熟悉的宮殿和樓台,最終來到了梅香雪池邊。
這裡尚未到花開時節,幾乎是人跡罕至。隻偶爾有打理園藝的宮女太監過來處理,但也不會這樣早。瑪祿到了這裡,反而真的開始仔細觀察著梅花樹的土壤和枝乾,白夏則在一旁協助,聽瑪祿的指揮挖土剪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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