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狼穴 徐亞光 8835 字 7個月前

月亮看看秦錦之,秦錦之隻得再次坐回到座位上笑著說“好,那就陪你喝,喝完了再走。”

錢莎莎看著他們兩個笑了笑說“這就還不錯,不喝多浪費啊,錦之,這馬上就到沈陽了,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冷的地方呢,你說我們能適應嗎?”

“我是熱河人,熱河的冬天雖說沒有沈陽這麼冷,但也夠嗆,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能適應的。至於月亮嘛,我就不清楚了,你嘛,你也是北方人啊,為什麼不能適應?”

“北方人不一定都是東北的吧?我出生在北平,長在上海,然後又到了重慶,你說,這三個地方哪個有沈陽冷吧?”錢莎莎說。

秦錦之一笑“你還在上海待過呢?難怪你身上有一股子上海女人的尖酸刻薄呢?”

“你說誰尖酸刻薄?我告訴你,秦錦之,我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尖酸刻薄,刁鑽任性的上海女人。我可是見過大世麵的.......”

“行了,打住,打住吧,錢大小姐,您抓緊時間喝完這點酒,我們回去,這車眼看著就要到站了!”秦錦之製止了錢莎

莎下麵的長篇大論。

錢莎莎瞪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喝光了杯中酒說“不喝了,回車廂去!”

三人回到車廂後,秦錦之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色,打了一個寒顫說“應該是快要到了,你彆說這兒還真夠冷的。”

月亮急忙起身把行李架上的皮箱拿下來打開從裡麵拿出兩件軍呢大衣給秦錦之和錢莎莎披上。

錢莎莎把自己的箱子裡的一件羊絨大衣扔給了月亮說“你也穿上吧,一會下車會很冷的。”

秦錦之看看她點點頭“刀子嘴豆腐心!”

隨著一聲長笛的響起,列車緩緩駛進了沈陽站。當列車停下來以後,秦錦之在前,錢莎莎在最後,把月亮夾在中間開始往車門處走。

車上的乘客陸續從自己的包廂出來,魚貫走向車門方向,這時,秦錦之看到丁德利的妹夫和妹妹走在前麵,丁德利在後,中間夾了一個人。那人身材不高不矮,身上穿了一件棉袍,雙手抄在袖口裡,頭上戴了一頂氈帽。在他的左右還有兩個人,一看便知是丁德利的手下。

月亮看了看秦錦之,秦錦之不動聲色的走在前麵,跟在月亮身後的錢莎莎此時也看到了丁德利他們幾個。

車站上人頭攢動,喊聲,笑聲混在在一起。

天空中飄著雪,呼嘯的冷風裹著雪花打在人的臉上,像刀子一樣鋒利,仿佛要把人的臉一刀刀劃破。

車站上一排排燈光慘淡的路燈下,停了幾輛小車。秦錦之隨著前麵的人下了車,回頭去扶月亮下車,可是他卻沒有看到跟在月亮身後的錢莎莎。

秦錦之剛要問,他身後傳來錢莎莎的聲音“你磨蹭什麼呢?她這麼大的人自己還不會下車了?”

月亮從車上下來忙解釋說“錦之哥是怕我摔著!”

錢莎莎哼了一聲,秦錦之笑著說“剛才還誇你刀子嘴豆腐心呢,這會兒就.......”

“行了,行了,快找來接我們的車吧,這大冷天的,在這站著還不凍死啊!”錢莎莎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

突然,在前麵傳來一聲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騷動,人們喊著,四散而去,中間地段瞬間騰了出來。

秦錦之他們看到一個人趴在雪地上,背後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鮮血從傷口處流出來,一點點的把地上潔白的雪殷紅。

丁德利站在一旁,手裡揮舞著槍瘋狂的喊著“誰都不許走,封鎖車站,他媽的!這是誰呀?成心想害死老子啊!”

秦錦之這時看清楚了,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剛剛被丁德利他們夾在中間下車的男人,沒想這眨眼之間卻成了死鬼倒在了這裡。

月亮扭回頭去,秦錦之也乾嘔了一下,錢莎莎急忙扶住他問“你不至於吧?見到血就這樣?”

秦錦之看看她“你剛剛不是我在我們後麵嗎?你怎麼先下來了?”

“這邊人多,我才不跟著擠呢,我在那個門下來的!”錢莎莎指了指另一個車門說。

秦錦之看著氣急敗壞的丁德利對秦莎莎說“這小子遇上麻煩了,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錢莎莎冷笑道“那個人一定就丁德利說得那個從北平帶回來的人,怎麼會突然被人殺了呢?你看看這個丁德利急的也怪他自己蠢,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人,這亂哄哄的,估計凶手早就跑了。你想怎麼幫他?幫他找凶手,還是幫他說好話呢?”

秦錦之一手拉著月亮,一手拉著錢莎莎說“上哪兒找凶手去?我估計這很有可能是**的鋤奸行動,看來我們是到了龍潭虎穴了。這剛一下車就先給咱們演了這麼一出,看來這場大戲就這樣拉開帷幕了!”

錢莎莎瞪他一眼問“那你什麼意思?”

“我們至少可以給他做個證明啊,我們可以證明丁德利是儘了力的,隻

是剛才下車這段時間,人多一個不小心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我們替他說話就等於在替沈功壽講話,這樣,安九州就不能.......”

“你的算盤打得真好,先把沈功壽拉攏過來,再降住丁德利這條地頭蛇.......”錢莎莎看著秦錦之說。

秦錦之一笑“你想的比我想的還多!”

秦錦之一手一個拉著她們走向正在大喊大叫的丁德利。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秦錦之一邊問,還一邊走到丁德利麵前。

丁德利回頭看到是秦錦之急忙說“秦督察,您看這。。。這他媽倒黴不倒黴?剛剛把人帶回來,這剛一下車,一個不小心這人就被人給弄死了,這我怎麼跟站長交代啊?這不是要我命嗎?”

“這死的是誰呀?”秦錦之問。

丁德利指了指死去的那個人說“北平那個投過來的**,本打算把他帶回來指認一個人,這樣可以撈一把大的,這回好,他媽的,全都完了,人死了,還撈個屁呀?”

錢莎莎冷笑著說“蠢材,這都是你辦事不利,這麼重要的人你不看好了,你以為那些地下黨是吃乾飯的?”

本就一肚子火的丁德利聽錢莎莎這麼一說更加火冒三丈,他大喊著“車站上的人一個也不能走,給我全都帶回去,挨個查,我就不信了!”

“算啦,人早走了,你查個屁呀?先把人弄回去再做打算吧,我幫你跟沈站長說說,這是特殊情況,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我可以替你做個證明!”秦錦之說。

丁德利用一種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秦錦之說“秦督察,謝謝,謝謝,兄弟我先謝謝了,您一定要跟我們站長好好講一下,這一路上,我是千小心,萬小心,誰想到,到家了,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還用想嗎?一定是你去北平帶人的消息走漏了,人家這是早有準備,這是典型的殺人滅口啊!”錢莎莎在一旁說。

丁德利摸著腦門想了一會“有內鬼,他媽的,一定有內鬼!否則,不可能啊,時間掌握的這麼準,目標這麼明確,這一定是有內鬼!”

“回去再說吧。”秦錦之說。

“行了,我們先走吧,丁隊長,你不會把我們也帶到你們沈陽站去吧?”錢莎莎看著丁德利問。

“這怎麼可能?三位先走,我這就回去向站長彙報,對了,二位督察,到時你們可得幫我說說話呀?”丁德利說著給秦錦之鞠了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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