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看我,看我光顧著介紹了,對不住了,來來,先嘗嘗,每道菜都先嘗嘗,我先給您二位把酒倒上。這酒啊,可是這關東老店封存了十年的十裡香燒酒,絕不比那些洋酒差,不信您二位聞聞這酒香,那真是十裡飄香啊!”
丁德利的殷勤,讓秦錦之和錢莎莎不由得想發笑。丁德利看著他們兩人眨眨眼睛問“您二位不滿意嗎?要是不滿意,我讓他們把這些撤下去,再換一桌?”
秦錦之擺擺手“丁隊長,就我們三個人嗎?”
丁德利點點頭“對呀,就我們三人,您二位賞臉來,其他人怎麼配和您二位同桌呢?”
“哈哈!丁隊長,你太客氣了,我的意思是我們三人根本吃不了這麼多的!”秦錦之指著滿桌子菜肴說。
“嗨,我就是想讓二位嘗個鮮,這算什麼呀,等有時間我帶二位再去那個皇家老店嘗嘗,聽說那裡的廚子原是宮裡伺候皇上的,現在皇上沒了,這廚子也得自己出來掙飯吃了,就開了個皇家老店,很正統,絕對的滿漢全席手藝。”丁德利說著舉起了酒杯看著秦錦之二人說“丁某先敬二位一杯!歡迎二位來到沈陽,也感謝二位給我這個機會和麵子。”說罷一仰脖子把一杯酒灌進肚去。
秦錦之和錢莎莎呡了一口酒點點頭“嗯,不錯,好酒啊!”
丁德利接著又端起酒杯說“這第二杯我也是先乾為敬,望二位在沈陽順風順水步步高升!”
錢莎莎一笑低聲對秦錦之說“這就要到主題了!”
丁德利緊接著又到上地三杯酒說“這第三杯嘛,祝二位在沈陽平平安安,早生貴子!”
三杯酒下肚後的丁德利,臉上泛起紅來。他伸手摘掉頭上的帽子放在一旁對站在門前的兩個手下說“你們去吧,下去讓胖子弄點酒菜自己吃喝去吧!”
兩個手下一笑“謝謝隊長,有事您喊我們!”
“滾吧!”丁德利擺著手“出去把門給我老子帶上!”
丁德利說完轉過頭看著秦錦之,秦錦之看看他“丁隊長好酒量啊!不知,丁隊長如此破費,是想讓在下為你.......”
丁德利嘿嘿一笑“秦督察,您這是聰明人,那丁某人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今天請二位來的確是有點小事相求。”
“說來聽聽!”錢莎莎看著他說。
“唉!這麼說吧,我就是在沈陽站呆一輩子也就是個行動隊長,永遠都不可能再往上爬一步了!所以,我是想請二位能否幫我活動一下,換個地方,或者幫著丁某再往上走走!哪怕是把我調到你們那個什麼督察處去,我在二位手下做點事情,我丁某人都感激不儘啊!”
秦錦之看了一眼錢莎莎,錢莎莎微微一笑“丁隊長不是沈站長麵前的紅人嗎?怎麼聽這話好像還有點委屈?”
“紅人?我呸!紅個屁呀,他沈功壽在沈陽站那是一手遮天啊,他那個小舅子肖作鵬算是個什麼玩意?愣是讓沈功壽給提拔成了副站長,我他媽的在沈陽站這麼多年了,到頭來還是個隊長。就那個姓肖的,他算什麼東西啊?不就是因為他姐姐是沈功壽的老婆嗎?這姓肖的,那就是一個窩囊廢,那是吃啥啥不剩,乾啥啥不行,除了會抽大煙,沒彆的本事,他當副站長,這不是他媽任人唯親是什麼?”丁德利說著喝了一口酒,把半個豬耳朵塞進嘴裡狂嚼著,豬油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出來,錢莎莎看著他那副吃相皺了一眉頭。
“肖副站長,對了,肖副站長昨天不是還抓了一個**嗎?”秦錦之問。
“我去他媽的!秦督察您說的就是昨晚被您一槍崩了的那個家夥吧?”丁德利問。
秦錦之點點頭“對呀,就是被我一槍和給崩了的那個,不過是有點可惜了,要是留個活口興許還能問出點什麼來。”
“問出點什麼來?是能問出來,再問就把沈功壽和肖作鵬的那點小把戲都抖摟出來了。問什麼呀?那就是個冒牌貨,那他媽哪是什麼**啊?那是沈功壽想在你們安處長麵前演的一出戲,結果演砸了吧?不過,秦督察,我倒是真的挺佩服您的,那麼多人,您就直接掏槍砰的一下把他斃了,您是沒看見啊,當時那個肖作鵬就傻眼了,沈功壽那張臉上的表情也像是吃了屎一說不出道不明的彆提多難看了,把我樂的差點沒笑出聲來。”
秦錦之砰的一下把酒杯砸在桌上看著丁德利問“你說什麼?假的?好啊,你們居然敢欺騙督察處,欺騙安處長?這還了得!”
“秦督察,彆激動,彆激動,這事呀,你們安處長也知道,沈功壽事先和他通過氣了,這是他們聯手演的一出戲。隻是沒想到,這個主角他媽的不會演,給搞砸了。都怪肖作鵬這個癟犢子,您說他找誰演不行,偏偏他把自己的小舅子找來演這個什麼**,您說那能行嗎?肯定露餡啊!”
“小舅子?怎麼回事?”秦錦之眉頭緊鎖看著丁德利。
“被你一槍打死的那個人姓苟,叫苟旺財,那是肖作鵬的小舅子,是他老婆苟美蓮的親弟弟。我明白,肖作鵬為什麼非讓苟旺財來演,就是想提拔他,想讓他取代我這個行動隊長,這不明擺著嗎?現在好了,苟旺財死了,他肖作鵬的計劃也落空了。他們想的可好了,肖作鵬的姐夫是站長,他是副站長,再把自己的小舅子提拔做了行動隊長,沈陽站就真的成了他姓沈的了。沈功壽把莊亞蝶弄到了保安軍去名義上是什麼借調,可是啥時候能回來誰知道啊?隨後他就把梁彤姝弄到了科長的位子上。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想把沈陽站全都換上自己人。
那個梁彤姝就是一個**,早就和沈功壽他媽的那個了,隻是瞞著沈功壽的老婆肖君碧。早晚有一天,要是讓那個母老虎肖君碧知道了,你們看著吧,不是梁彤姝完蛋,就是那個母老虎沒影了。”
“嗬嗬,想不到啊,你們沈陽站還這麼熱鬨,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呢?怎麼全都沾親帶故的?”錢莎莎笑著問。
丁德利哼了一聲“沒辦法,沈功壽一人獨大,一言堂啊。那個張向輝是個悶葫蘆,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沈功壽說什麼他都讚成。萬有福是沈功壽的人,這個萬有福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和肖作鵬一起幫著沈功壽斂財,就你們住的那些個房子,我告訴你們,那都在沈功壽的名下,這得多少錢啊?”
秦錦之看看錢莎莎,錢莎莎又問“那他們不怕上麵來查嗎?”
“這世道,已經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了,現在是有錢能使磨推鬼了。查?查什麼?隻要是上麵下來的,沈功壽一出麵,保證沒事,金子、房子、女子一送,啥都解決了。在沈陽站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三子出麵,平安無事!三子就是金子、房子、女子!”
“哈哈,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啊!這麼說,我們安處長也被這三子給打退了?”秦錦之笑著問。
丁德利搖搖頭“這我可沒說,安處長剛剛到任,沈功壽是不是已經出手,我的確不清楚。唉!這三子幾乎沒有人能頂得住的,即便前麵兩子頂住了,後麵這一子幾乎沒有人能頂過去的。就說前幾個月吧,南京來了一位大員,不就是這第三子沒過去嗎?沈功壽那是讓你天天摸大腿呀,秦督察您說,隻要是個男人,誰能頂得住?您知道我為什麼羨慕您嗎?就因為您身邊有這麼一位天仙般的太太,您是一定能抗住這第三子的。”
秦錦之哈哈大笑著“前幾個月來過一位大員?誰呀?”
丁德利搖搖頭“不知道,沒見過,連麵咱都沒見過,說是秘密任務,然後就沒音也沒影了!隻知道沈功壽找了羞花閣的頭牌小梨出麵,七天時間,那位大員就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