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梁彤姝話說完,肖君碧掄起胳膊衝著梁彤姝的臉打了過來。梁彤姝身子向後一閃躲過肖君碧這一巴掌喝道“你乾什麼?這裡不是你家,你最好不要在這裡撒潑!”
肖君碧指著梁彤姝大罵道“好呀,你這個小婊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今天跑到我........”
“行啦,還嫌不夠丟人是吧?”沈功壽大喊一聲止住了肖君碧的未出口的話。
南站的大廳裡,警察、沈陽站的人、督察處的人,全都站在原地看著沈功壽夫妻二人的表演,
大廳裡安靜地鴉雀無聲,就連外麵的風聲此時也停下來了,眾人全都眼睜睜地看著沈功壽和肖君碧。
梁彤姝衝著肖君碧一笑“沈夫人,請你自重,說話要注意分寸,可不能信口開河!想清楚了再講,否則,你知道後果的!我要是你呀,就乖乖地把屍體認領回去,儘快安葬,然後配合我們的調查。”
肖君碧看了一眼沈功壽,此時,肖君碧心裡已然完全明白了,她知道自己上了梁彤姝的當了。肖君碧指了指沈功壽,再看看梁彤姝點點頭“行,你記住了,姓梁的,咱們把這筆賬先記下,有時間再清算!”
肖君碧說完轉向丁德利問“德利兄弟,你能告訴我是誰開槍打死我弟弟的嗎?”
“這,這個嘛,我,我趕來的時候,已經.......”
“你不用問他,我來告訴,是我開的槍!”梁彤姝毫不在意地說。
肖君碧雙眼噴火,看著梁彤姝點了一下頭“噢,果真是你,好,我知道了!”肖君碧說完轉向沈功壽說“姓沈的,你聽見了吧?”
沈功壽沒有理她,而是看了看安九州說“安處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九州異常平和而又無奈的說“我也是接到了線報,說是有**份子今晚要從南站離沈,於是我帶人趕到這裡,看到他們正在盤查上車旅客,結果就遇到了肖副站長。可是肖副站長拒絕檢查,而且還持槍傷人,可能他們雙方就交火了,你也知道,槍炮無眼,所以在交火過程中,肖副站長被.......我的本意也是想肖副站長回站裡做個解釋,可是的確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拔槍,唉!我也不願意看到這種結局啊!沈站長,還是節哀順變,先把尊夫人帶回去,這件事我會派人詳查的!”
“是您下令開槍的?”沈功壽問。
安九州搖搖頭“這種命令還用下嗎?隻要膽敢反抗拘捕,拒查的,我們的老規矩你不是不懂,那就視同**份子,絕不手軟!”
沈功壽從安九州的言語中已經感受到他對自己態度的轉變,這之前安九州是稱呼他功壽的,而現在居然稱他站長了,沈功壽心裡知道,安九州態度的轉變,證明了他對這件事的異常不滿。
沈功壽點了點頭“安處長,那我現在能不能讓人先把作鵬他們兩口子的屍體弄回去,其他的事情我們明天到站裡再講?”
安九州想了想說“先把女的帶回去吧,至於肖副站長嘛,先弄回站裡吧。”
肖君碧還要說話,沈功壽拉了她一把說“行了,彆說了,我們回去。”
沈功壽說完轉向丁德利說“丁隊長,派幾個人把作鵬的夫人屍體抬回我那裡去!”
丁德利看了一眼安九州,安九州微微點了一下頭。丁德利喊了一嗓子“來人,幫著站長把人先抬回去!”
肖君碧一邊走一邊哭,時不時回頭看看梁彤姝,沈功壽則扶著她低聲說“我們被她算計了!”
肖君碧抬頭抹了一把眼淚說“是我被你們算計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功壽皺起眉頭問。
肖君碧低聲說“沈功壽,人都說你是麵慈心狠,我一直都不信,今天,你讓我領教了,你果真是笑裡藏刀,麵慈心狠啊!你怎麼能下得去手啊?作鵬為
你鞍前馬後的做了多少事情,你說殺就把他殺了,你殺他也就殺了,你為什麼還要把美蓮也殺了?現在我明白了,苟旺財的事情這回也不用跟美蓮交代了,這叫一了百了對吧?你真夠陰狠的!”
沈功壽手上用力擰著肖君碧的胳膊走出大廳後看著她說“肖君碧,你這是說得什麼話?你把想成什麼人了?你真的以為是我指使梁彤姝殺了作鵬嗎?簡直是一派胡言!”
肖君碧嘿嘿一陣冷笑說“武周皇帝武則天講過一句話,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你真是把這句話領略到家了!”
“放屁!肖君碧你不要胡思亂想行不行?這件事如果是我做的,我不得好死!”
肖君碧看著他“那好,你說不是你這使的,那你把梁彤姝那個小婊子給我宰了,給作鵬報仇!”
“你,你這不是胡鬨嗎?這怎麼可能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安九州現在明顯是在替她說話的,這時候,我去殺了梁彤姝,那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我就知道,你會找出多個理由來!行,我信你!”肖君碧說完轉身就走。
這一夜,沈功壽在書房裡整整做了一晚上,腦子裡一遍遍閃過各種想法和明天見到安九州以後的各種情景。沈功壽在腦海中把每個能預見的事情都提前想好了應對方案,他深知明天要麼就是異常的一天,要麼就是正常的一天。
電話鈴聲把秦錦之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伸手拿起床頭的電話“喂,誰呀?這麼早就打電話來!”
“哥,哥,是我呀,德利,出大事了,你快來吧!”電話裡傳來丁德利隱不住的興奮勁。
秦錦之一愣“出什麼事了?”
“哥,電話裡說不方便,你快點來吧!”丁德利說完掛斷了電話。
秦錦之放下電話用手拍了一下身旁“起床了,起床了,出事了!”
秦錦之說著翻過身來,這才發現身邊的被子是空的,錢莎莎早已不知去向。
秦錦之一咕嚕爬了起來,快速下床,光著腳丫跑下樓來,當他看到錢莎莎穿著睡衣正坐在餐廳的餐桌旁和月亮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時候,秦錦之的心這才放回到肚裡去。
“錦之哥,快來吃早餐吧!”月亮喊著他。
錢莎莎笑了笑“彆管他,讓他睡唄,像個死豬似的!”
“你說你,起來怎麼不喊我呢?自己先吃上了。”秦錦之說著走過來坐下伸手就去拿吃的。
錢莎莎和月亮一起拿起筷子敲打著他的手說“洗臉刷牙去!”
秦錦之收回手看著錢莎莎說“丁德利來電話了,說是出事了!”
錢莎莎放下手中的一杯牛奶問“什麼事?”
秦錦之搖搖頭“這小子沒說,就說讓咱們快點過去,不過聽他的話音裡感覺這小子很高興,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樣子。”
“能出什麼事啊?”錢莎莎說著起身“我不吃了,上去換衣服,你也快點啊!”
錢莎莎上樓後,秦錦之跑回來對月亮低聲說“肯定有大事發生,你今天不要出門,等我回來再說。”
月亮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