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莎莎把喜帖放在莊亞蝶的辦公桌上時,莊亞蝶還是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問“你們真的打算在沈陽城辦婚禮了?”
錢莎莎點點頭“是呀,怎麼啦?難道你不希望我們在這兒舉行婚禮嗎?”錢莎莎說著瞄了一眼莊亞蝶桌上的文件。
莊亞蝶伸手把文件翻過來拿過一個文件夾壓在上麵然後對錢莎莎說“我以為你們隻是說說而已,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就隻能表示祝福了。我告訴你啊,錦之可是個好男人,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彆欺負他哦。”
“聽聽,聽聽這話裡酸溜溜的,再瞧瞧這表情也酸了吧唧的,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願意我嫁給他吧?還是你對他也有什麼想法呢?”錢莎莎說著靠在了她的辦公桌邊上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相框看著問道“這不是我們幾個人的合照嗎?沒想到你還留著呢?”
莊亞蝶笑了笑說“是你酸溜溜的吧,生怕誰搶了你的秦錦之。忙三火四的張羅著辦婚禮。”
錢莎莎把相框放到桌上,順手又拿起另一個相框看了看問“這和你合照的後麵那個人是誰呀?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好像和你很親近的樣子,該不是你的那個他吧?你給我講講,這模模糊糊地這個人到底是.......”
莊亞蝶突然一把搶過相框說“誰也不是,好多年前照的了,誰還記得他是誰呢?”莊亞蝶說著拉開抽屜把相框扔進去。
錢莎莎看著她的這一舉動撇撇嘴“不說拉倒,嘴上說不認識,說不定這就是你的心上人。”
莊亞蝶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著錢莎莎走到對麵的沙發前坐下來問“說吧,想要什麼禮物,我和蘭成大哥一起給你們送份大禮。”
錢莎莎這一刻發現莊亞蝶像是故意在扯開話題,不想再提及剛才照片上的那個人。錢莎莎想了想說“你隨意吧,我總不能開口要吧?對了,你和蘭成大哥.......”
“莎莎,我不想說這些事情好嗎?”莊亞蝶阻止了錢莎莎繼續往下的話。錢莎莎點了點頭“那你不許惦記我家錦之啊!”
莊亞蝶笑了笑“瞧你那個小氣樣,你拿他當寶貝,我可沒有,你放心吧,沒人惦記他的,小氣鬼。”
“那行了,我先走了,你忙你的吧!”錢莎莎說著便往外走,莊亞蝶突然問了句“你說沈站長還能回來嗎?”
錢莎莎停下腳步扭頭看看她說“這我怎麼能知道呢?這事你得去問安處長。不過你放心,即便他能回來,你這個副站長應該還能繼續做下去的。”
莊亞蝶一笑“你以為我願意做這個副站長啊?你錯了,我隻想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做我想做的事情,至於什麼站長,副站長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那隻是個職位而已。而我是在儘責,至於什麼職位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在不在這個職位上,我都會對黨國效忠的。”
錢莎莎衝著莊亞蝶豎起拇指說“現在還能有你這種境界的人不多了,整個沈陽站也就你一心一意的為黨國著想,真正想的是如何對付**。”
莊亞蝶看看她道“難道你不是一心一意對付**嗎?彆忘了,**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是會影響你我未來的大敵。”
錢莎莎撇撇嘴未置可否,然後走出門去,隨著錢莎莎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莊亞蝶的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來。
十二月的沈陽,天空中時不時便會飄起雪花,寒冷透骨的北風呼嘯著吹在人的臉上,讓人從體外到體內都有一種寒徹骨的感覺。
秦錦之、錢莎莎、顧夢白、韓雪楓以及莊亞蝶和丁德利還有張向輝和梁彤姝等人站在沈陽東塔機場的停機坪上。幾個人全都裹得嚴嚴實實地,秦錦之將軍呢大衣的領子豎起來,雙手時不時放在嘴邊用口中呼出的熱氣溫暖著冰冷的手指。
錢莎莎緊緊拽著他的胳膊腳在地上不停地跺著問“到底是誰呀
?還得這麼多人來接。”
秦錦之看看她低聲說“沈站長走了這麼久,也沒有一點消息,現在突然來了個令,保密局協同國防部二廳聯合前來沈陽調查,你說能是小人物嗎?”
“哎,你說會不會是沈站長回來了呢?”錢莎莎問。
秦錦之搖搖頭“這還得問問亞蝶,我隻是聽說是處座給她電話,讓她帶著我們這些人前來迎接這位大員的,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安九州自己躲在家裡不露麵,叫咱們來接人,有點意思。”錢莎莎說。
莊亞蝶聽見他們兩人的談話回頭看看他們低聲道“安處長也沒說是誰,我也是傳達他的命令而已。至於是誰,那就隻能等著看了,時間差不多了,應該快到了。”
站在最靠邊的梁彤姝看了看張向輝問“你覺得這次咱們站長還能回來嗎?”
張向輝捂著耳朵說“我隻想快點回去,我這全身都要凍透了,至於誰來我根本不關心,當然了,要是咱們站長還能回來那自然是更好了。”
梁彤姝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說“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彆忘了站長對你還是很.......”
“打住吧,打住,我說彤姝,你心裡還不知道嗎?站長對誰好,對誰更親近,對誰最信任,你心裡應該是最有數的,我算什麼呀?我就是一個搞技術的,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可利用的.......”
沒等張向輝說完,梁彤姝推了他一下說“行了,你當老好人當了半輩子了,站長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應該清楚,先不說站長能不能回來,但是做人起碼也要懂得知恩圖報吧?”
“嗯,彤姝說得對,做人就應該懂得知恩圖報,否則,那還算是人嗎?”丁德利在一旁插言道。
梁彤姝看了一眼丁德利沒再說話,丁德利看看她說“你倒是很懂得知恩圖報。”
梁彤姝輕輕哼了一聲說“丁隊長,那你認為咱們站長還能回來嗎?”
丁德利立刻點頭說“能,咱站長那是什麼人啊?我覺得他一定會回來的。”
梁彤姝笑了笑“看不出來呀,你還真會講話。”
丁德利也笑著回答她說“我就是個小人物,誰來誰走,其實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但是畢竟我也在站長手下做了這麼久,我當然是希望他能平安回來了。”
莊亞蝶看了一眼丁德利,丁德利急忙衝她一呲牙說“莊副站長,我說的對吧?”
莊亞蝶冷冷一笑未做回答。
這時,空中傳來的飛機的轟鳴聲,秦錦之說了句“總算是來了,再不來,我真的就要堅持不住了,這該死的天,要把人活活凍死!”
當飛機在停機坪上停穩之後,莊亞蝶走在最前麵,眾人跟在她身後來到飛機前。隨著機艙門被打開,弦梯放下,眾人全都抬頭看向機艙門。
第一個走出艙門的人,讓站在下麵的秦錦之和錢莎莎全都愣住了。錢莎莎拉了一把秦錦之低聲問“這個人不是老師的副官陳霄嗎?你還記得嗎?在南京火車站,不就是他把我們送上來沈陽的火車嗎?”
秦錦之點點頭說“我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