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之看完之後四下又看了看,便把紙團塞進嘴裡吞了下去。
字條上的字跡和上次的同出一人之手,字條上的內容卻讓秦錦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在莊亞蝶的往來信件中找一張照片,找什麼照片呢?這到底是誰向自己在傳達指令呢?秦錦之一邊琢磨一邊下樓,迎麵正巧遇到莊亞蝶上來。
莊亞蝶看著低頭不語地秦錦之喊了一聲“錦之,想什麼呢?這麼投入?”
秦錦之被她這麼一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急忙說道“這不剛剛和翟新宇辦了交接,老師剛剛給我簽了字,我這正看呢。”
莊亞蝶看看他一笑“瞧你全神貫注的樣子,小心腳下彆摔了。”
秦錦之笑笑“我知道了!哎對了,亞蝶,我正想問你呢,你住哪裡呀?我有香港的朋友說是要給從那邊給我郵寄點新鮮玩意,我讓朋友順便也給你寄一份,可是我不知道你的住址,這怎麼寄呀?”
“哎呦,你還想著我呢?真是有心了,先謝謝了,寄到處裡就可以了!”
秦錦之搖搖頭“那可不行,你還不知道錢莎莎嘛,那個大醋壇子,要是讓她知道了,又得多出很多是非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莊亞蝶想了想說“那就算了,我也不缺什麼。”
“這可是法國那邊最新上市的香奈兒香水啊,你不是最喜歡香奈兒嗎?”
莊亞蝶眼睛一亮道“那就郵寄到我家裡吧?我給你寫下地址來。”莊亞蝶說著看了看秦錦之,秦錦之急忙掏出身上帶的那支金筆遞給莊亞蝶說“就寫在我這文件的後麵吧,記住哦,這可不能讓那位知道了。”
莊亞蝶一邊寫一邊點頭說“放心吧,哎,你這筆不錯啊,金筆呢?”
“從重慶來之前,我從廖凱坦那兒要的,這是當年戴老板送他的,被我給要來了”秦錦之笑著說。
“乾什麼呢?兩個人躲在樓梯上嘀嘀咕咕!”樓上傳來錢莎莎的聲音,莊亞蝶急忙把筆還給秦錦之說“寫好了,你收著吧。”然後抬頭看了看站在樓梯口處的錢莎莎說“領點東西,給錦之簽字呢!”
秦錦之抬頭看看錢莎莎說“你像個幽靈似的一聲不響的出現在我們頭頂上,想嚇死誰呀?”
“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呀?”錢莎莎說著一笑對莊亞蝶喊道“亞蝶,中午一起吃飯,讓他請咱倆。”
莊亞蝶看了一眼秦錦之低聲說“聽見沒有,你得請客了。”
秦錦之高聲答應著“中午樓下門前等你們!”
莊亞蝶從秦錦之身邊擦過上樓去了,錢莎莎衝著秦錦之一噘嘴道“鬼鬼祟祟的!”
秦錦之咧嘴一笑便下去了。
剛剛從保安軍處回到家裡的沈功壽屁股還沒等坐在沙發上,電話就響了起來,沈功壽眉毛擰成個疙瘩罵道“這又是誰呀?就不能讓老子清靜一會兒嗎?”沈功壽說著接起電話不耐煩地問道“哪裡呀?”
“是我,我還以為不得是那個母老虎接電話呀?”
“什麼事?快說,彆說沒用的!”沈功壽說。
“翟新宇出現了,剛剛從督察處離開,孟曉潼一直跟在他身邊,看樣子是安九州安排的。”
“彤姝,你馬上跟上去,給我看清楚了,他們去了哪裡?我要翟新宇的藏身地址,你明白嗎?”沈功壽喊道。
“晚了,我根本沒法跟上去,我手上一大攤子破事,新來的這個姓廖的事又多,一會這事,一會那事的,我哪有時間去跟蹤他們呀?”梁彤姝在電話裡抱怨著。
沈功壽想了想說“行了,我知道了,你在那兒等我,我一會過去,我去跟廖凱坦講一下,把你暫時借調到我這裡。我告訴你,你一定給我留意這個姓翟的,一旦他要是被送回南京去,那可就麻煩了!”
沈功壽放下電話就要往外走,肖君碧攔住他問“功壽,馨橙的事情你查的怎樣了?有沒有眉目啊?”
沈功壽搖搖頭“唉,這孩子也不知去了哪裡?我的人找遍了沈陽城也沒有找到她一點點線索。君壁,你彆著急,我還再讓人找呢,一定會有消息的。”
肖君碧臉色沉下來說“估計是找不回來了,這孩子可憐啊,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怎麼跟作鵬交代呢?”
“又來了,又開始了,你放心,我會給你把她找回來的,你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這點事,我就親自帶人去找,無論死活我都會讓你親眼看到她,這可以吧?”沈功壽看著哭哭啼啼的肖君碧問道。
肖君碧抹了一把眼淚看著他“我要活的,我不能讓她死了,你知道嗎?”
“我也不想她死,我更希望她活蹦亂跳的站在我麵前,你這話說得好像我特彆希望她死似的。行了,我還有事,我要去一趟站裡,這件事不處理乾淨了,就是把她找回來,也是跟我們一起被送到南京接受懲罰,沒準要和我們一起上刑場呢!”
肖君碧一把拉住沈功壽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姓翟的出現了,剛剛去了督察處,估計是跟秦錦之做交接去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要走了,要回南京了,要是讓他回到南京去,那我就徹底完蛋了,你明白嗎?姓翟的手上可是握著我的全部證據呢!你知道為什麼任重誠不過問此事嗎?他就是想看熱鬨,不管我和安九州哪個被整倒,對他都有利無害。所以,我絕對不能姓翟的離開沈陽。”沈功壽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看著走出去的沈功壽,肖君碧搖著頭歎氣道“本來是手握著一副很好的人生牌,可惜啊,是你自己打錯了,把一手好牌打得亂七八糟,這就是命呀!現在想要挽回了,時間來不及了,手上的牌也越來越少了,我看你還能怎麼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