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帶有三分醉意的丁德利,錢莎莎一笑問道“德利,剛才你說,你們站長和我們處長現在在聯合辦案?那你負責什麼呀?”
“我?我負責個屁!好不容易把沈功壽離開沈陽站了,他的小舅子也玩完了了,可是沒想到啊,又來了個顧夢白。這小子更不是東西,大權獨攬,那個什麼廖開膛他媽的屁事不管,整天就和那個小娘們聶倩平膩歪在一起,現在是顧夢白在沈陽站裡說了算了。梁彤姝那個女人又會見風使舵,和顧夢白打得火熱。廖開膛口頭上答應著和任處長聯合辦案,實際上他根本不管,都是顧夢白在和任處長接觸。我又被人家撂在一邊了,說白了吧,充其量也就是個跑腿的,關鍵時刻,人家就把我撇開了,根本不讓我參與。”丁德利說著伸手抓起酒杯還要再喝,秦錦之一把抓住他說“行了,彆喝了,舌頭都大了。”
丁德利看看他咧著嘴一笑“哥,我可是聽說人家注意你了,你知道昨晚一共來了多少人嗎?最起碼有四個人以上,三個在樓裡辦事,一個在車裡等著接應,可是這些人卻沒想到,咱們這位督察處的任處長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他們來呢。”
秦錦之看了一眼錢莎莎,錢莎莎便問“你怎麼知道的?”
丁德利神秘的笑了笑,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裡大嚼著說“我,我當然知道了,你們真的以為我丁某人就是個酒囊飯袋嗎?實話告訴你們,我的人一刻都沒閒著。等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之後,我丁某人一定會在某一天一步登天,一鳴驚人的!”
秦錦之看著自鳴得意的丁德利知道就是再問下去,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家夥,也不會說出一句真話來的。索性,秦錦之站起身道“行了,今天就這樣吧,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我還沒說完呢,哥,你可要小心點啊,提防有人在背後搞你啊!”丁德利說著用手蘸著杯裡的酒在桌上寫了一個莊字。
秦錦之伸手抹掉了丁德利寫的這個字後看著他道“彆一天瞎琢磨了,你喝多了,回去睡覺吧。”秦錦之說完伸手拉起丁德利。
丁德利一隻手搭在秦錦之的肩頭一隻手掏出槍來比劃著“誰要是敢明目張膽的跟你過不去,我丁德利就先把他乾了!”
秦錦之笑了笑“你喝多了,放心,沒人會搞我的!”
丁德利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哥啊,反正你留個心眼,那姓莊的娘們不是什麼好鳥,還有你們那個老師也不是什麼善茬,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來的那個神秘大員好像就是他,對,沒錯就是這位任重誠任大處長!因為又一次我聽肖作鵬說過一句什麼任處長,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這位任大處長了。對了,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羞花閣的頭牌小梨嗎?找到這個女人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行了,彆操那些沒用的閒心了,管他是不是呢,和咱們沒什麼關係。”秦錦之說著伸手摟住他的腰,扶著丁德利下樓去,錢莎莎和月亮跟在他們身後。
從關東老店出來之後,秦錦之看了看丁德利問“你還能開車嗎?要不我開車把你送回去吧?”
丁德利一擺手指著站在門前的錢莎莎和月亮笑著說“哥,回去吧,兄弟我沒事,彆冷落了那兩個美人兒!哈哈!”
秦錦之抬腳踹在丁德利的屁股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行了,你能開車那就趕緊滾吧!”
丁德利進到車裡把頭探出車外嬉皮笑臉地衝著秦錦之揮著手,然後對錢莎莎說“嫂子,你可看好了我哥啊,彆讓他再出去招惹彆的女人,哈哈!”
“你這個該死的丁德利,胡說什麼呀?”月亮指著丁德利的車罵了句。
看著丁德利的車開走,秦錦之笑了笑“借酒耍瘋,這個人看上去像是個遊手好閒的潑皮無賴,口無遮攔,缺心少肺的,實際上此人暗藏心機,鬼得很呢!”
錢莎
莎點了點頭說“絕不可小看這個丁德利,他現在是在裝糊塗,也是在試探我們,沒準他什麼都清楚,今天他的這番話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是在警示我們還是在提醒我們什麼呢?”
秦錦之看看她搖搖頭“我管他是什麼意思呢?我還是那句話,不做虧心事,我就不怕鬼叫門。”
“上車,我們回去!”錢莎莎喊著,坐到駕駛位置上。秦錦之剛要問她,錢莎莎低聲說“有人在監視我們。”
月亮一聽剛要回頭去看,錢莎莎喊了一聲“彆回頭,裝作不知道,我們走。”
“剛才出來我就看到了,應該是顧夢白的人!”秦錦之說。
錢莎莎笑了笑“咱們這位老師可真是煞費苦心啊!自己不派人來做,讓顧夢白出麵,這個老鬼!”
“他們為什麼跟著我們呢?”月亮問。
“為什麼?你說呢,還不是你和你的錦之哥自找的嗎?要不是昨晚你們上演了那一出戲,人家能盯上你們嗎?”錢莎莎的話讓月亮一下子無言以對了。
就在這個冬日的深夜裡,在東北**聯軍的駐紮地。一個人正趁著夜色悄悄遛出了他的個人宿舍,鑽進了營地前麵那片茂密的林子裡。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林子裡,早已經有人在等那裡了,就在他挪開那棵老鬆樹下的大石之後,一支黑洞洞槍口對準了他的後脖頸。
而此刻,在沈陽一個偏僻的小院裡,任重誠懷中正抱著一個妙齡女人在**。
女人嬌聲道“重誠,你都幾天沒來看我了?”
任重誠歎氣道“唉,事情太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剛來沈陽就趕上這麼多事,我得抽時間啊,再說了,我也要為你考慮,不能讓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你可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你要帶我離開這裡去南京的,我可是一天都不想在這待下去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待我走啊?”女在他懷裡柔聲問道。
任重誠拍拍她說“彆急,等你把你手上的事情給我搞清楚了,再把姓沈功壽的手上的東西全部搞到手之後,我們就離開,我答應你就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女人一笑說“放心吧,他的早晚都是你的,現在我不就是你的了嗎?”
任重誠冷冷一笑說“你早就是我的,我把你安插在沈功壽身邊這麼久了,目的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小梨當然知道了,我心裡清楚的很,我是你的人,什麼時候都是,隻是,我不想總這樣偷偷摸摸的,一會是小梨,一會是梁彤姝的,這種日子過得真讓人難受。”
任重誠抱起她走到床邊放下看著眼前這個**一般的女人說“這是你的命,你記住了,隻有我能讓你活的像個人,也隻有我能讓你離開這裡,過上你想過的日子。所以,你要再忍耐一段時間,到時我一定帶著你離開沈陽,讓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女人聽到任重誠的這話後,雙眼含情,伸手勾住任重誠的脖子道“我信你,我信.......”
就在這兩人翻雲覆雨交纏在一起的時候,窗外一個人影一晃而過。
當韓雪楓睜開眼睛的時候,安九州那張讓他熟悉而又畏怕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