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亞蝶向後退著看著近乎瘋狂的魏蘭成,血順著他的肩頭和褲襠下不住地流出來,地上、床上、牆上,房間裡到處都是鮮血,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魏蘭成用槍把莊亞蝶逼到了床頭道“跪下去,然把衣服脫了,脫了!”
莊亞蝶抬頭看著他,魏蘭成獰笑著指了指自己的**“用你的衣服給我擦乾了,包紮好,莊亞蝶,我原本是要殺了你的,現在我不殺你了,你毀了我的**子,那好,這輩子我就讓你跟著我,彆想跑出我的手心去,我要讓你嘗嘗什麼叫守活寡,我要讓你.......”
“你這個魔鬼,你變態!你和任重誠全都是魔鬼,你們兩個合起夥來算計我,我就是死了,也不會......”
“莊亞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但是,你這張臉我也不能留著了,省得哪天姓關的回來,我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你們給我戴一頂綠帽子嗎?哈哈!”魏蘭成說著彎腰拿起地上的刀子“我今天就把你這張臉刮花了,把你變成一個醜八怪,我看你今後還怎麼去勾引男人,哈哈!給我脫,把衣服脫掉,我.......”
莊亞蝶慢慢解著衣服紐扣,時不時望向窗戶,再看看蹣跚走向自己的魏蘭成。此時,莊亞蝶也已經萬念俱灰,她隻想著待魏蘭成走過來時,自己抱住他和他一起翻出窗外,她知道自己現在身在八樓的房間裡,隻要抱著魏蘭成翻出窗去那一定是必死無疑。
一手拿槍,一手拿刀的魏蘭成嘴裡罵著,腳下卻艱難地向前挪著步伐,莊亞蝶脫掉上衣慢慢站起來移向窗邊。
“砰!”門被突然撞開,一個人風一樣衝進來,魏蘭成扭頭去看的瞬間,一道寒光呼嘯著飛向他,魏蘭成躲避不及,拿到寒光眨眼間到了眼前,魏蘭成頭一偏,寒光便釘在了他的左邊勃頸處,直透後頸,斜著從脊椎骨的側麵穿了出來。
風一樣衝進來的人瞬間到了魏蘭成身邊,一腳將他踹到在床上然後看著驚恐的莊亞蝶。倒在床上的魏蘭成雙手捂住脖子,血卻在滋滋地往外噴湧,眼看著就要不行的樣子,魏蘭成掙紮著想要坐起來,進來的人一腳將他再次踹到。倒下去的魏蘭成這次卻再也沒能起來,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大睜著眼睛看著莊亞蝶,嘴裡迷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進來的人一把扯過床單裹住莊亞蝶順手拿起莊亞蝶脫在地上的衣服拉著她說“走啊!”
莊亞蝶看著她吃驚地問“你,你怎麼來了?你知道我在這裡?”
來人也不搭話,拉著她快速跑出房間去,二人來到走廊上,來人把衣服遞給莊亞蝶說“穿好衣服,馬上離開這裡。”
莊亞蝶看著她問了句“月亮,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呢?”
“先離開這裡再說!”月亮拉著穿上衣服的莊亞蝶快速跑下樓去,二人穿過大堂出了酒店,月亮叫了一輛黃包車讓莊亞蝶上車,自己跟在後麵一溜小跑直接來到莊亞蝶的住處。
任重誠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是中午了,魏蘭成和莊亞蝶兩個人全都沒有露麵,這讓任重誠心中開始不滿起來“這個蘭成,怕是掉進溫柔鄉裡了,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回來?”
任重誠嘟囔著剛要伸手去拿電話,桌上的電話卻瘋了一樣響了起來。
任重誠拿起電話“喂哪裡呀?”
“督察處嗎?我是保安軍情報處的杜子明。”
任重誠眉頭一皺“情報處杜子明,蘭成讓你給我打的電話?他人呢?怎麼還不.......”
“您是任處長吧?我是魏處長的屬下,任處長,出事了,您快來看看吧!”杜子明地電話裡的聲音有些顫抖。
任重誠霎時眉頭擰成了疙瘩問“出什麼事了?你怎們把電話打到我督察處了?”
“任處長,您還是過來看看吧,和平裡警察署的人到了,保密局沈陽站,還有我們保安軍督察處和情報處的都在陸續往出事地點趕呢!”
“出什麼事了?”任重誠還是慢條斯理地問。
“您的學生,魏,魏處長快要不行了,是他讓我們找您的,任處長等杜子明說完,任重誠“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站起身喊道“來人!”
一聲來人之後,陳霄跑了進來“處座,您有事?”
“備車去華苑酒店!”任重誠說著便往外走。
陳霄答應著跑出去,任重誠邊走心中邊在琢磨“這個蘭成也真夠不省心的,這麼
點事還辦不妥嗎?”
可是當他和陳霄來到酒店看到眼前的情景時,任重誠完全愣住了。
杜子明顫抖著站在一旁看著進來的任重誠說“剛剛還能說話,現在就,就不行了,我們沒敢動他,在等您來呢!”
躺在床上的魏蘭成一動不動,眼睛大睜著,脖子底下和褲襠裡還在往外淌著血,肩頭上的血液已經凝固。
任重誠捂著鼻子走到床前彎腰看了看魏蘭成,伸手在他的鼻子底下試了試,任重誠立刻起身道“他還有一口氣,馬上送醫院搶救,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救過來,我要讓他活著,必須把他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