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亞蝶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越想越讓她覺得羞辱和生氣,自認為聰明過人的莊亞蝶還從沒吃過這種啞巴虧。自己居然讓魏蘭成給得逞了,這讓莊亞蝶把一腔的恨意全都算到了任重誠的頭上。多年來,以莊亞蝶對魏蘭成的了解,要是沒有任重誠給他出主意,沒有任重誠在暗中支持他,魏蘭成是絕對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另外,通過這件事,莊亞蝶也重新認識了魏蘭成這個人,令她想不到的是魏蘭成居然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下午,天色陰沉下來,寒風裹挾著零星雪花紛紛揚揚地飄灑下來。
莊亞蝶換了一身衣服,檢查好槍支,穿上大衣走出門上了自己的車,莊亞蝶心中的怒火驅使著她再次來到醫院,莊亞蝶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手刃這個毀了自己的魏蘭成,她要親眼看著魏蘭成死在自己眼前。
當莊亞蝶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正巧遇到杜子明從裡麵出來,看道莊亞蝶後杜子明急忙想閃身躲開,但還是被莊亞蝶看見了。
莊亞蝶喊了一聲“杜子明,你躲著我乾什麼?”
“呦,是莊督察呀?我沒看到您,您來醫院看我們處座嗎?”杜子明笑著問道。
莊亞蝶的臉陰冷陰冷地,她看了看杜子明問“他醒了嗎?”
杜子明搖搖頭,又點點頭,莊亞蝶眼睛一瞪“到底是醒了還是死了?”
“醒,醒了,剛剛醒過來!”杜子明結結巴巴地說。
“醫生怎麼說?”莊亞蝶問。
“我,我不清楚,處座剛剛醒過來,你們任處長就來了,他把我們都攆到外麵來了,現在就他一個人在病房裡。”杜子明說完看了看莊亞蝶。
莊亞蝶聽到杜子明的這句話後,心中還是嚇了一跳,她心裡非常清楚,一旦魏蘭成真的醒了,而且還什麼都能記得的話,那自己就.......莊亞蝶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抬腿騰騰地上了台階直奔魏蘭成的病房。
當莊亞蝶來到病房外的時候,正看到任重誠和一名醫生在門前說著什麼,莊亞蝶閃身躲在柱子後麵側耳聽著“以他現在的情況什麼時候能開口講話呢?”莊亞蝶聽到任重誠在問醫生。
醫生搖搖頭說“他現在隻是睜開眼睛了,但是意識還沒有完全恢複,具體什麼時間能全部恢複意識,目前來看還說不準。不過這已經是奇跡了,我們都認為他能醒過來的可能性都不大,您還是需要有點耐心,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該用什麼藥,你們儘管安排,用最好的,費用不要擔心,我隻有一個要求,要讓他儘快恢複意識,能講話,我要知道到底是誰把他害成這個樣子,你明白嗎?”任重誠對醫生說。
醫生點點頭“我們會儘全力的,你放心吧。”
看著任重誠再次回到病房,莊亞蝶輕輕走到病房門前隔著門上的窗戶往裡看了看。任重誠坐在魏蘭成的床邊看著兩眼發直的魏蘭成自言自語道“蘭成,你怎麼一下就這樣了呢?昨晚上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莊亞蝶把你弄成這樣?還是其他人呢?唉!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清醒呀?”
莊亞蝶咬了一下嘴唇暗暗罵道“老東西,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還在這貓哭耗子。”
莊亞蝶的手慢慢伸進衣服口袋,抓住了那支魏蘭成送她的那支勃朗寧掌心雷。
突然,在她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莊亞蝶急忙抽出手站在一邊。這時,陳霄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當他看到莊亞蝶後便問“莊督察,你來了?”
病房裡的任重誠聽到外麵的說話聲,起身走出來,他看了看莊亞蝶問“亞蝶來了?”
“我剛剛到,想看看蘭成怎麼樣了?他醒了嗎?”
任重誠歎口氣道“還不算清醒,隻是眼睛睜開了,但是意識還沒有恢複。”
“老師,那我能進去看看他嗎?”莊亞蝶看著任重誠問。
“當然了,你進去看看吧,沒準他看到你會好些呢!”任重誠的這句話讓莊亞蝶聽了後覺得話中包含了很多層意思。
莊亞蝶點點頭,看看陳霄“那你們先談,我進去看看他。”莊亞蝶說著推門走進病房。
莊亞蝶一直走到床前俯下身子看了看病床上的魏蘭成低聲說“我來看你了,你好點了嗎?”
魏蘭成雙眼無神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眼珠一動不
動,繃帶裹著他的頭部和頸部,隻露出五官。
莊亞蝶微微一笑壓低聲音說“你怎麼還活著呢?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呢?你說你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死了算了。對了,醫生說了,你這下半輩子再也坐不了男人了,嗬嗬,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咎由自取,這叫報應你明白嗎?”
魏蘭成的眼珠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露出的這一小部分臉上絲毫表情沒有。
莊亞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手上用力道“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的,這裡就是你的歸宿,你和老東西串通好了害我,我會讓你們一個個付出代價的。”
就在莊亞蝶俯身跟魏蘭成說話的時候,任重誠也正通過窗戶在盯著她看。莊亞蝶慢慢起身看了一眼窗戶上任重誠那張老臉,和他那雙詭異狡黠的雙眼一笑撇撇嘴搖搖頭。
任重誠推門進來低聲問“你跟他說了什麼?”
莊亞蝶歎氣道“我就是想他能儘快清醒恢複意識,和他說了昨晚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老師,您說他還能清醒過來嗎?”
“你不希望他清醒嗎?”任重誠問。
莊亞蝶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說“老師這話讓我覺得您是在怨我?我當然希望他能儘快清醒了,我還要為他報仇呢,到底是誰把他害成這樣?我一定要找到這個人殺了他!”
此刻床上的魏蘭成突然劇烈地咳起來,他的眼珠翻轉著看向莊亞蝶,眼中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