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狼穴 徐亞光 7553 字 4個月前

“喬東平!你不叫喬東平,你叫關雨橋,國民黨軍統,也就是現在的國民黨國防部保密局的上校情報官,代號貓頭鷹,我說得沒錯吧?”

關雨橋抬頭看了看坐在他對麵的人冷冷一笑說“你是誰呀?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沒有理由抓我,更沒有資格來審問我?”

“關雨橋,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繼續頑抗下去嗎?實話告訴你,我們調查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會把你請到這裡來跟你說話了。關雨橋,我勸你還是不要心存僥幸,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是你唯一出路,否則,你隻有死路一條。你送出去的一個情報讓我們犧牲了四五名戰士,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立刻把你拉出去執行槍決,難道你不知道嗎?”

關雨橋的眼角輕輕**了一下,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對不起,我還是沒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坐在他對麵的人笑了笑起身走到關雨橋身邊彎腰看著他,然後又繞著他走了一圈停下來說“當年我在上海日本人的梅機關時,你應該剛剛被軍統招進來吧?關雨橋,乾這一行我不能說自己是前輩,但是在你麵前,我起碼可以說是個老師吧?”

關雨橋斜眼看看她沒說話,那人走到桌前拿過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點上,遞到了關雨橋麵前說“抽一支吧,然後我們好好談談,實話告訴你,我有的是時間,今天你如果決定了就是選擇不開口的話,沒關係,那咱們就這麼坐著,耗著,看看誰能耗過誰?你在我們這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知道我們是不搞刑訊逼供那套的,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你想不說話,頑抗到底,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後果你很清楚。今天如果你執意不肯開口,我呂一然就在這兒陪你耗下去!”

“呂一然?你是呂一然?”關雨橋接過煙卷用一種吃驚的眼神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

那人笑了笑說“這還有假嗎?”這時,坐在桌前一直未說話的那人起身指著這位自稱呂一然的人說“她就是呂一然,現在是我們的敵工處處長,今天她是特意來會會你這位大名鼎鼎的貓頭鷹的。”

呂一然轉過身看著他說“南方那個美麗的小鎮東平,鎮上唯一一座小橋被人稱作觀雨橋,你的母親姓關,你父親姓喬,在你六歲那年你父親因生意離開東平鎮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你的母親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直至抗戰爆發,你被軍統招進集訓班,你母親在你臨行之時,把你的名字改成了關雨橋。就是為了讓你牢牢記住,你在東平還有個年邁的老母親,還有那座觀雨橋,不要忘了家鄉,不要忘了你的母親。我說的對不對?你進了軍統之後被送到.......”

“不要再說了,不要往下說了!”關雨橋摘下眼鏡抹著眼睛高聲喊道。

呂一然看著他“當然了,你也曾經為抗戰做過貢獻,這一切我們都很清楚,所以針對你的問題,我們會一分為二來考慮的,功就是功,過就是過,但是.......”

“請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關雨橋雙手捂住臉低下頭去。

呂一然看看其他人微微點點頭“關雨橋,你先休息一下,喝點水,把自己的問題想清楚了,什麼時候想說了,隨時都可以。”呂一然說完轉身走出去。

關雨橋雙手抱頭埋於兩腿之間,過往的一幕幕在他眼前一幀一幀的閃過,仿佛看到自己那年邁的老母親白發蒼蒼的站在關雨橋上翹首以盼的樣子,讓他不由得雙眼模糊起來。

一陣電話鈴聲把剛剛想要休息一會兒的任重誠從沙發上拉到辦公桌前。

任重誠拿起電話“喂,哪裡?”

“是我,你說還用派人跟著他嗎?這麼多天了,沒什麼可疑之處,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太過小心了吧?”

“噢,是你呀,我也正想告訴你呢,算啦,把跟他的人

撤回來吧!”任重誠說完剛要掛電話,那邊低聲又道“我聽說安九州這幾天就要安排人送走翟新宇了。”

“嗯,我知道了,姓沈的那邊你給我盯緊了,這段時間他有什麼動向嗎?”任重誠問。

“那老家夥滑頭得很,即便是有什麼行動,他也不會提前告訴我的,不過我估計他應該會有所動作,你也知道,一旦翟新宇回到南京,對誰最不利呢?那自然是他了,所以我覺得他不會無動於衷的。”

“小梨,你記住,千萬不可讓他知道你的身份,至於他會做出什麼反應,我會安排其他人跟進的。”任重誠說完放下電話。

任重誠在房間裡走了幾步想了一會兒後,再次拿起電話“陳霄嗎?在魏蘭成辦公室的辦公桌下的地板地下藏著一部電台,你拿上電台,還有其他相關文件立刻趕回來,魏蘭成那邊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過多去過問了,其餘的事情交給他們保安軍自己去處理吧,你撤回來吧,”放下電話後,任重誠這才感覺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再次坐回到沙發上。

錢莎莎和秦錦之以及月亮三人一直把莊亞蝶送回她的住處,在莊亞蝶的一再邀請下,三人跟著莊亞蝶進到她的家裡。

剛一進客廳,錢莎莎就被擺放在鋼琴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住了,那張照片上的人讓錢莎莎想起來在莊亞蝶辦公室裡見到的那張照片上那個模糊的身影。

莊亞蝶見錢莎莎的眼光掃了一下鋼琴上的照片,便急忙把照片拿起來順手扔進一旁書桌的抽屜裡然後指著沙發說“請坐吧,三位,喝點什麼?我去給你們拿。”

秦錦之搖搖頭“我們就上來看看,不麻煩了,你好好休息,我們這就走了。”

莊亞蝶忙說“既然來了就多待一會兒,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算了吧,再不回去,老頭子又得找麻煩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們得回處裡了,對了,你這邊有什麼事需要月亮做的,你提前跟她交代好了。”錢莎莎說著四下打量著房間內的陳設。

莊亞蝶看看月亮說“月亮,這次多虧你了,我得好好謝謝你呢!”

“亞蝶姐,你太客氣了,這讓誰遇到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對了,月亮,上次那個杜子明他們把你弄到郊外小木屋時,沒聽他們說過你有身手的,今天我可領教了你的本事了。”

“嗨,你還說呢,就是上次事情之後,我天天都教她,到你這以後就不用我教了,你來教她吧,對了,彆忘了還得教她射擊呢!”錢莎莎搶在月亮之前回答了莊亞蝶的問題。

月亮一笑“亞蝶姐,那以後我可要跟著你學了?”

莊亞蝶看了看錢莎莎再看看月亮點點頭“你們真是好姐妹啊!”

“我們都是好姐妹!”錢莎莎說著走過來抱了一下莊亞蝶低聲說“歇著吧,我們回去了!”

錢莎莎伸手拉住一旁愣神的秦錦之道“走了,發什麼呆呀,怎麼還打算留下來呀?”

莊亞蝶一笑“那我你不送你們了!”

莊亞蝶站在窗前看著錢莎莎他們三人上車離去,不由得皺起眉頭。莊亞蝶的心裡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月亮會在那個時候突然出現,然後又幫著自己演了這一場戲呢?難道真就像錢莎莎說得那樣嗎?一切都是那麼巧合嗎?一個大大的問號在莊亞蝶的腦海中驅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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