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老丁!”錢玉成喊著,雙眼噴火一般看向那個女孩子罵道“你這個魔鬼!”
女孩看看他咯咯一笑“你彆著急,遲早你會去和他們見麵的,我答應你,我會親手送你過去和他們團聚的。”
錢玉成怒目圓睜,掙紮著想要衝上去,女孩子輕蔑一笑抱著槍轉身離去。
看著女孩的背影,錢玉成大聲問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孩頭也不回的說“肖馨橙!”
錢玉成在嘴裡嘟囔著“肖馨橙,肖馨橙......”
一直守在電話旁沈功壽有些等得著急了,他看了一眼那個大落地鐘時間已經指向下午三點鐘了。按著時間推算,早就該來電話了,可是到現在音訊皆無,這不由得讓沈功壽開始擔心起來。
四個人架著錢玉成往車前走過去,錢玉成此刻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將麵臨一場怎麼樣的殘酷審問。那種滋味雖然沒有親自體驗過,但是在沈陽站他見過數不清的人死在審訊室裡,那各種各樣的刑具每一件都沾滿了那些人的鮮血。那種受刑的滋味可想而知,如果自己不能講出是誰指使他來到南京暗殺翟新宇的,那麼一定不是簡單層麵上的皮肉之苦,而是令人想想都汗毛倒豎的殘酷折磨,那種死不能死,活不能活的滋味,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錢玉成雖說是條漢子,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自己是絕對承受不了那種酷刑的。
想到這,錢玉成回頭看了看漸漸走遠的肖馨橙,他突然發力,用
儘全身力氣,掙脫那四人,轉身往回拚命的奔跑。
那四人見錢玉成掙脫他們想要逃走,便在後麵喊著追趕上來“攔住他,彆讓他跑了.......”
聽到喊聲的肖馨橙停下腳步轉身看到錢玉成向著自己這邊狂奔過來,肖馨橙冷笑著舉起槍,錢玉成突然一個急轉身,拐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就在他的身子即將全部進入的小巷子的一瞬間,肖馨橙的槍響了。
一顆子彈“噗”的一下嵌進了錢玉成的左腳踝處,錢玉成一咧嘴,踉蹌著倒了下去。
錢玉成拚命往前爬著,靠近牆根,他扶著牆艱難地站起來,繼續向前跑,就在他前麵,錢玉成看到了一個公用電話廳。錢玉成拖著受傷的腿咬著牙,以最快速度來到電話亭進去抓起電話撥通了沈功壽的電話。
當肖馨橙和那四人趕來的時候,錢玉成已經打通了電話,他看著逐漸圍上來的肖馨橙和那四個人笑了笑,拿著電話衝他們搖晃著。
電話那頭,沈功壽在大聲喊著問他“你說,你告訴我,是什麼人襲擊了你們,殺手是誰,你認識他嗎?他叫什麼?”
錢玉成看著話筒喊道“沈站長,老錢我對不住你了,這次沒能幫你把事情做好,你的大恩隻能下輩子再報了。殺手說她叫肖.......”
“砰”槍聲響起,子彈穿過電話亭的玻璃,正打在錢玉成拿著話筒的手上,話筒從錢玉成的手上掉下來。
錢玉成還想彎腰去拿電話,接著又是一聲槍響,錢玉成的左肩上被打了一槍,他身子晃了一下,伸手扶住電話亭的門看著肖馨橙。
肖馨橙臉上帶著笑容看著他,那四人圍上衝進來把錢玉成架出電話亭來。
錢玉成看著一臉微笑的肖馨橙說“你,你年輕輕輕殺氣這般重,你不會有好結果的。你的爹娘養了你,簡直是造孽!”
肖馨橙聽到這話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看著錢玉成問道“你知道我的爹娘嗎?你知道是誰殺了他們嗎?”
錢玉成看著她反問道“你爹媽是誰?”
肖馨橙走到錢玉成麵前伸手在他的肩膀受傷處狠狠砸了一拳,錢玉成咬著牙任憑汗水從額頭上流下來。
“我知道你是沈功壽的人,是他養的狗,還有死的那兩個都是,對吧?對了,還有一個,是個獨眼,被我一槍掀掉了半張臉。你們四個都是沈功壽養的狗吧?”
“獨眼姚是你殺的?”錢玉成問道。
“沒錯,是我殺的。”肖馨橙回答說。
“那你的父母是誰?”錢玉成問。
“你知道沈陽站的肖作鵬嗎?他就是我爸爸,我是他的女兒。”肖馨橙說著看了看錢玉成又說“今天我讓你死個明白,是我殺了獨眼,今天我又來殺你們三個了。”
聽到肖馨橙的話後,錢玉成大吃一驚,他看著肖馨橙問“沈功壽是你的姑父,你為什麼要這樣啊?你,你真的瘋了吧?自家人殺起自家人了。”
“自家人,誰和他是自家人,我告訴你,我恨不得馬上一槍斃了他呢!”肖馨橙冷笑著說。
錢玉成搖著頭看著肖馨橙說“姑娘,你爹媽不是我們殺的,殺他的人是梁彤姝,你沒有必要難為我們。”
肖馨橙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是梁彤姝乾的,我遲早會找她算賬的,但是,梁彤姝要是沒有人給她撐腰,她敢嗎?還不是沈功壽在背後指使她做的嗎?”
錢玉成搖著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們三個,還有獨眼姚並沒有殺你的父母,你不應該針對我們。你把我放了,我回去跟你姑父好好解釋一下,都是一家人何苦要劍拔弩張,自相殘殺呢?”
“你給我住嘴,誰和他是一家人了?我還告訴你,自從我爹媽死的那天起,我和他就是仇人了,你不要再跟我說什麼一家人,我明白的告訴你吧,隻要
是他沈功壽的人,無論是誰,都得死!”肖馨橙說著用槍指了指錢玉成問“你已經給你的主子打過電話了吧?這樣也好,讓他知道你們三個全都死在南京了,等著吧,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你瘋了,真的是瘋了!你已經是六親不認了,你這樣和畜生有什麼區彆?”錢玉成衝著肖馨橙大喊著說。
“砰!”一聲槍響,子彈穿過了錢玉成的眉心,錢玉成倒了下去。那四人中的一人看著肖馨橙吼道“你把他們都殺了,誰來指證沈功壽?我們怎麼跟局座交代?”
“指證?還用指證嗎?翟新宇不是還活著嗎?你再廢話我連你一起解決了!”肖馨橙說著移動著槍口。
那人急忙擺手說“行了,行了,你彆跟我來勁,我們護送翟新宇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要想在南京多停留幾天,你就自己去逛逛吧,我們不奉陪了。你真的成了女魔頭了,殺人上癮了,我們惹不起,但是還躲得起吧,告辭了!”四個人扔下錢玉成的屍體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