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彤姝把箱子完全拉出來之後,眾人頃刻間全都愣住了。那一刻,時間仿佛都已經凝固,整個保險庫裡安靜得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時間靜止了,在場的人也靜止了,唯一還能動的就是轉動的眼珠和跳動的心臟。
足足有二十秒,安九州使勁揉了揉眼睛,看著那個箱子,箱子裡除了一個信封之外再無他物。
安九州伸手拿起信封慢慢拆開拿出裡麵的信紙看了一遍轉身看著任重誠。
此時的任重誠那顆懸著的心倒是一下子放回到肚裡了。他看看安九州問“怎麼了?你不是說這裡麵有........”
安九州把信紙遞給任重誠說“處座,您自己看看吧!”
任重誠接過信紙掃了一眼轉向梁彤姝“這是什麼?你不會告訴我你看不懂吧?”
梁彤姝看了看搖搖頭“我不知道。”
“梁彤姝,你不會在銀行租了個保險箱就為了放這麼一封寫著《送彆》的曲子吧?”安九州問。
梁彤姝瞟了瞟他哼了一聲“不行嗎?”
安九州冷冷一笑說“你應該先看看這信上這首《送彆》曲子,我想你就該後悔了。這看上去就是一首《送彆》的曲譜,其實這應該是一封由曲譜演化而來的摩斯碼信件,隻要稍有點這方麵常識的人,都能破譯出來,你是乾這個出身的,你不會不認識吧?不過,你要是說你不認識也可以,我馬上找人來幫你破譯這封密信。”安九州說完扭頭對孟曉潼喊道“你馬上回處裡,把韓雪楓和錢莎莎一並請到這裡來!”
“是!”孟曉潼答應著往外就走,廖凱坦急忙攔住他從任重誠手裡拿過那張信紙看了看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家中諸兄弟姐妹致謝蠍子!另,儘快退箱,安全為上,傑克送走,無需掛懷!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存在這裡的錢已經被人轉移了,這是留給蠍子的一封臨彆致謝信函。”
梁彤姝瞪大了雙眼看著安九州,安九州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道“梁彤姝小姐,我相信你不是蠍子,但是你被蠍子利用了,你存放在這裡的那些被沈功壽**的錢財全部被人轉走了,所有的地契房契,也被人拿走了,銀行存單,彙票等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梁彤姝瞪著眼睛看著安九州突然大喊起來“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懂,聽不懂!”
“梨夫人,黎婉婷小姐,還用我再給你講一遍你的身世嗎?”安九州看著聲嘶力竭的梁彤姝說。
安九州一下說出了梁彤姝的真實姓名,這讓在場的人全都大吃一驚,任重誠和廖凱坦更為吃驚。任重誠慢慢把手伸進褲袋裡。
安九州看看孟曉潼說“把她帶回去!”安九州說完轉向史密斯問“我能知道這裡麵到底都存放了什麼嗎?”
史密斯點點頭地上一個本子說“這是她存放東西的登記本,您們自己去看吧!”
安九州就過去看了一眼一笑遞給了任重誠說“處座,您自己看看吧!”
任重誠搖搖頭“我就不看了!既然你負責這件事,那就還有你繼續追查吧!”
“帶人回去!”安九州說完一甩胳膊走在了前麵,孟曉潼押著梁彤姝跟在他身後。任重誠的手在褲袋裡幾次想掏出槍來,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陳霄看著任重誠臉上的表情,心中已然明白了他的意圖,陳霄微微點了點頭,快速追上前麵的孟曉潼。
陳霄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猛然伸手抓了一下梁彤姝的胳膊,梁彤姝扭頭看看他,陳霄衝她一笑鬆開了手。
孟曉潼推搡著梁彤姝說“你走快一點,彆磨磨蹭蹭的。”
梁彤姝瞪了一眼孟曉潼剛要說話,突然,她嘴裡湧出血來,梁彤姝身子一歪倒下去,孟曉潼一把抱住她喊道“你要乾什麼?”孟曉潼以為是梁彤姝要咬舌自儘,於
是急忙用手捏住她的嘴巴。
走在前麵的安九州聞聲轉過頭,看到這一幕時,安九州急忙奔過來喊道“她中毒了!”
孟曉潼這一刻也慌了,他看著安九州支支吾吾地說“剛剛,剛剛還好好的呢?怎麼說中毒就.......”
這時,梁彤姝已經倒在了孟曉潼的懷裡,她拚儘全力抬起胳膊指著前方,嘴中卻已經發不出聲來了。
任重誠和廖凱坦奔過來喊著“怎麼了?怎麼了?”
梁彤姝盯著俯首看著自己的任重誠眼中一行淚水滑落下來。
“送醫院啊!”廖凱坦大聲喊道。
“來不及了,有人不想讓她活著,這是劇毒藥物,幾十秒就完了,根本來不及搶救。”安九州說著直起腰看了一眼任重誠說“處座,這回可真是死無對證了!一個沈功壽搞得我們沈陽站和督察處雞犬不寧,上上下下撤的撤,換的換,死的死,現在終於可以蓋棺定論了。我回去就向局座彙報,申請結案,再不過問此事了。”
任重誠冷冷一笑“九州你是負責此事的,你說了算,你覺得該結束了,該有個結果了,那就向局座彙報你的想法。總之,我們還是被**給耍了,為了這些不義之財,讓**鑽了空子,忙來忙去,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反到便宜了**。我覺得這件事凡是牽扯到我們內部的可以做個了結了,你也都親眼看到了,也經曆了,現在是死的死,撤的撤,走的走,我們不能再這樣無休止的內耗下去了。但是我們與**之間的較量這回是真正的拉開架勢了。”
安九州長歎一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貪欲之心毀了多少人啊?的確是不能再查下去了,大老虎上麵還有更大的老虎,這樣查下去,到頭來豈不是要**亡國了?黨國現在本就是困頓交加,雖然還談不上千瘡百孔,但也是腐化之風盛行,已經快要爛到根上了。可是單憑我們一己之力,恐怕是回天乏術,無力改變現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