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蘭成的眼睛依舊盯著門外看,任重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蘭成,你看著我,我問你話呢,你要是聽明白了,就眨眨眼睛。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是莊亞蝶嗎?還是秦錦之?或者是其他人?”
魏蘭成聽到莊亞蝶三個字時,眼睛突然睜大看著房門,鼻孔擴張劇烈地喘著粗氣,手也在不停地抖動,任重誠急忙俯身問“你怎麼了?是她嗎?”
“老師,我聽說蘭成他醒了?”隨著話音,莊亞蝶推門進來。
見到進來的莊亞蝶,魏蘭成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的手慢慢指向莊亞蝶。莊亞蝶上前一把抓住魏蘭成的手說“蘭成,我來了,我來了,你彆激動,千萬彆激動,我和老師都在呢,你有什麼想說的,慢慢講,彆著急。”
魏蘭成幾次想把手從莊亞蝶的手中抽回來都沒能成功,莊亞蝶手上用力死死拉住他的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任重誠看著突然到來的莊亞蝶問“你怎麼來了?”
“我剛剛給醫院這邊打過電話,醫生告訴我他醒了,我就趕過來了。”莊亞蝶說完依舊抓著魏蘭成的手看著他。
任重誠點點頭“雖然醒了,但是和沒醒沒什麼區彆,既不能講話,也不能動彈,也不知道這樣子還要多久?”
“老師,您彆著急,他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莊亞蝶說。
任重誠歎口氣道“唉,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突然,魏蘭成劇烈的咳嗽起來,莊亞蝶急忙喊著“蘭成,你怎麼了?怎麼了?”
任重誠起身看了看衝著門外喊道“來人,去叫醫生來。”
“他們不在門前。”莊亞蝶說。
任重誠皺起眉頭走到門前打開門看了看,門前一個人影都不見。任重誠罵了句便走出去嘴裡喊著“醫生,醫生,來個一醫生看一下!”
莊亞蝶見任重誠走出病房站在門前大喊著,她看看床上的魏蘭成一笑低聲道“我來送你了!”
魏蘭成大瞪著雙眼看著莊亞蝶,莊亞蝶從口袋裡拿住一個注射器笑著把針頭紮進了魏蘭成的靜脈血管裡。
看著這一管子空氣注進魏蘭成的身體裡,莊亞蝶長舒一口氣說“你可以好好閉眼休息了,你永遠也不會再感到痛苦了,對了,你不用謝我,你我畢竟是老同學了,我應該送你一程的。”
莊亞蝶從容的把注射器裝進口袋,看著魏蘭成笑了笑起身走到門前問“老師,醫生來了嗎?要不您回去守著他,我去醫生辦公室找醫生來。”
任重誠點點頭“那你去吧,儘快讓醫生來給看看。我正好也有話要問醫生。”
莊亞蝶答應著跑向醫生辦公室。
任重誠重新回到病房裡坐在魏蘭成床前道“你快點清醒過來,我在等你回到我的問題呢。”
見閉著眼睛不再咳嗽的魏蘭成安靜下來,任重誠伸手抓住魏蘭成的手。魏蘭成手上的溫度讓他嚇了一跳,任重誠雙手揉搓著魏蘭成的手說“這手怎麼突然間這麼涼?我給你暖和一下。”
這時,莊亞蝶和醫生一起走進來,任重誠鬆開魏蘭成的手看著進門的醫生問“醫生,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什麼時候能講話呢?”
“其實他現在已經是清醒狀態了,隻是還不能講話,但是他的意識非常清醒,你們說的他都能聽明白,再過段時間,讓他恢複恢複,很快他就能回答你們的問題了。說實在的,他還真是個奇跡,傷成這樣還能活下來,而且還能清醒,這真是令人感到驚訝。”
任重誠一把拉住醫生的手問“你是說他不會永遠不能躺在床上了?他還能恢複到和從前一樣?”
“隻要康複做得好,照顧的好,他應該會恢複如初的,隻是他你不再是一個男人了。他的那個地方被.......說白了,他做不了男人了。”醫生那種非常遺憾的語氣讓任重誠聽後心中也有一種難過和後悔。他扭頭看看莊亞蝶,莊亞蝶抹著眼淚低下頭去。
“醫生,他剛剛劇烈咳嗽了一陣,你看看他沒事吧?”任重誠拉著醫生走到床前。
醫生看了一眼魏蘭成皺起眉頭問“他怎麼又睡了?”醫生說著摘下脖子上的聽診器說“我給他聽聽,檢查一下。”
“他的手冰涼,冰涼的,醫生他......”
任重誠話還沒說完,醫生卻一把推開他,伸手扒開魏蘭成的眼睛看了看轉身大喊著“來人,來人啊!”
“他怎麼了?怎麼了?”任重誠大聲喊道。
隨著醫生的呼喊聲,幾個護士和另外一名醫生跑了進來問“出什麼事了?”
“趕快給氧氣,他需要氧氣,我聽不到他的心跳了,馬上搶救......”醫生喊著。
任重誠被推在一邊嘴裡卻不停地嘀咕著“剛剛還好好的呢,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你們一定要救活他,救活他......”
這時,後趕來的醫生再次檢查了魏蘭成後轉身對先來的那名醫生說“沒救了,瞳孔已經放大了,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呢?”
“是不是腹內的手術位置出血,造成腹腔大麵積充血形成.......”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要是那樣的話,他早就不行了,挺不到現在的。”後趕來的醫生說。
先進門的醫生看著任重誠問“你剛剛都對他做了什麼?”
“我?我是他的老師,就像是他的父親一樣,難道我還能害他嗎?你們這話的意思是我害死了他?”任重誠大聲喝問道。任重誠說著看向莊亞蝶。
莊亞蝶則一頭撲向床上趴在魏蘭成的身上抱著他大喊著“蘭成,蘭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你說話呀!”
這時,醫生護士又是接氧氣管子,又是按壓胸口,又是捶打心口的一頓折騰之後,全都退到了一邊,後來的醫生看著冷在一邊的任重誠,再看看趴在床上哭喊的莊亞蝶說“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全力了,他已經咽氣了,救不回來了。”
任重誠雙眉擰成一個疙瘩看著醫生和護士們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這,這目前我們也不能下結論,這需要再做一次全麵檢查。我們也不希望更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可是
.......”
“怎麼檢查?要多長時間?”任重誠問。
“如果隻做簡單的病理檢查,時間不要多久,但是如果要做全麵深入的檢查,可能就要進行屍檢,不知您......”
“總之我要知道他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麼?如果屍檢可以查出真相,那就馬上屍檢。”任重誠大聲喊著。
醫生和護士相互看看慢慢退出去。
任重誠看了一眼莊亞蝶說“亞蝶,你也彆難過了,我要讓醫生給他做屍檢,我一定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