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莊亞蝶帶著一臉倦容走出醫院來。她快速發動車子駛離醫院後,莊亞蝶將車停在路邊自己趴在方向盤上放聲大笑起來。
莊亞蝶笑著笑著,眼淚從眼眶裡撲簌簌落下來,她止住哭聲雙手握緊方向盤看著前麵眼睛中充滿了冷酷和怨恨。
躺在沈功壽懷裡的梁彤姝嬌聲問道“那你打算下一步怎麼做?”
“我已經接到局座電話了,讓我儘快趕回去另有安排,不過嘛.......”
“不過什麼?”梁彤姝問。
“我走之前還得再做兩件事,而且這兩件事隻能你來幫我完成,寶貝兒,這次就要看你的了。”沈功壽托著梁彤姝的下巴看著她說。
梁彤姝眉毛挑了挑問“我?你讓我幫你做什麼?不會又讓我去陪誰吧?”
沈功壽搖搖頭“不會,不會,我怎麼舍得呢!”
“哼,我才不信呢,我替你去陪的人還少嗎?”梁彤姝翻了一下眼皮說。
沈功壽摟過她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說“再也不會讓你去做那種事情了。放心,這次我就帶你離開沈陽,咱們一起去南京。”
梁彤姝一聽立刻眼睛放亮看著沈功壽問“真的?你沒有騙我吧?”
沈功壽點點頭“放心,再說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隻要你幫我把這兩件事做完了,咱們馬上就走,去了南京以後,我就把和那個老女人把婚離了,正式娶你進門,讓你做沈家的媳婦,你看好不好?”
梁彤姝戳了一下沈功壽的腦門“你就會哄我,誰知道是真是假呢?你讓我幫你做什麼?說來聽聽。”
沈功壽想了想說“你還記得幾個月前任重誠來沈陽的事情嗎?”
梁彤姝沉思了一會兒點了一下頭問“記得,怎麼了?”
“那老東西在沈陽除了和我見過麵,還見了一個人,我要你幫我把這個人找出來。我隻知道這個人是羞花閣的小梨,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個小梨到底是誰,你得幫我把這個小梨找到。”
“噢,你有我還不夠,還要去什麼羞花閣的小梨,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啊?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要找你自己去找,我才不管呢!”梁彤姝說著便要掙脫沈功壽的胳膊從他懷裡出來。
沈功壽雙臂用力將她死死摟在懷裡說“我要知道任重誠為什麼偏要見這個小梨,一個我隻聽說卻沒見過的女人,他任重誠又怎麼會知道小梨的?這裡麵一定有秘密,所以你必須幫我把這個小梨找出來,哪怕是挖地三尺我也要見到這個女人。”
梁彤姝斜眼看了看沈功壽問“你找到她要做什麼?”
“我要從這個女人嘴裡知道任重誠還有什麼秘密?”沈功壽說。
“羞花閣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小梨也有點耳聞,但是就像你所說,在沈陽城真正見過小梨的人幾乎沒有,你讓我去哪裡找啊?再說了,我一個女人去那種地方找女人,你覺得這合適嗎?”梁彤姝說。
“辦法總會有的,我相信你會幫我找到這個小梨的。”沈功壽說著把梁彤姝嬌小的身子抱在懷裡趴在她胸前說“找到她,給我問出任重誠和她的之間的秘密,然後做掉她!”
梁彤姝聽到沈功壽的這句話身子一顫,心裡著實嚇了一跳。她看著沈功壽輕輕點點頭“我試試吧,你剛剛說兩件事,那另一件是什麼?”
沈功壽鬆開摟抱梁彤姝的手從床頭拿起煙盒拿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說“殺了安九州!”
梁彤姝一下子坐起來瞪著眼睛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殺了安九州!”沈功壽盯著梁彤姝又說了一遍。
“他,他可是黨國派到沈陽的督察處副處長,保密局的少將軍官,你要殺了他?那你豈不是也........”
“所以,我才讓你去做這件事呢,彆人我
信不過,隻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這件事隻能你去做,記住,一定要搞成一次意外的樣子,不能讓人看出他是被有意殺掉的,意外做得一定要像,要瞞過任重誠和廖凱坦的眼睛,這兩個家夥都太鬼了,一旦被他們看出破綻就會很麻煩的,你明白嗎?”
梁彤姝拚命搖著頭說“這件事我做不了,真的做不了,這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殺了安九州,我,我還能活嗎?毛人鳳不殺我,任重誠也不會放過我,還有那個韓雪楓,那個女人可是個狠角色,她和安九州的關係就讓人費解,你讓我殺了安九州,即便是彆人不找我,那個韓雪楓也得把我吃了。”
沈功壽“啪”一下扔掉手上的煙蒂看著這個赤身坐在自己麵前的女人笑著說“彤姝,你怕什麼呀?這不是還有我嗎?我能讓人傷害你嗎?你放心,隻要你把這件事做完,咱們就走,馬上走,一天都不耽誤。我知道,你要是想做,這件事一定能做好,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梁彤姝看著沈功壽半天沒說話,沈功壽見她不說話伸手又把她攬進懷裡說“做掉安九州我們才能安安穩穩地離開沈陽,才能在南京踏踏實實地待下去,否則,安九州就會像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砰的一聲就炸了,一旦他炸了,也就是你我的死期到了,你明白嗎?所以,走之前必須乾掉他,這也是我經過再三考慮之後的決定。沒辦法,我不殺他,他遲早會要了我的命的!”
“可是,可是,一旦這件事被.......”
不等梁彤姝說完,沈功壽搶過去說道“所以我才讓你搞成一次意外,意外你明白嗎?比如說車禍、失火、槍走火,再笨一點哪怕是入室盜竊措手殺人都可以,這你應該比我輕車熟路啊,還用我教你嗎?”
梁彤姝看了看他說“你說得可輕巧了,這是殺人,不是殺隻雞那麼簡單,再說了,安九州是什麼人呀?他可是有名的安算盤,你覺得他會想不到你要對他動手嗎?他不僅有韓雪楓,你彆忘了,那個孟曉潼還有他的司機趙如龍可都不是白給的。我一個女人家,哪那麼容易說殺就把他殺了的?”
沈功壽坐起來一把推開梁彤姝說“你要是想殺,就一定會有辦法,你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當初你是怎麼殺掉大漢奸魏炳勳的,還有偽警察署長孫仁禮,他們哪個不是老奸巨猾,哪個比安九州好對付,不都死在你的手上嗎?怎麼?到了安九州這你就這麼多理由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樣你才能把他做掉?”
梁彤姝見沈功壽麵帶怒色,便鑽進他的懷裡說“你瞧你呀,對,你說得是沒錯,可是你彆忘了,魏炳勳和孫仁禮那是該殺,他們的死不會有人來追究,但是安九州可就不同了,一旦他死了,那上麵是要有下來人追查的。一旦追查到我,我怎麼辦?你能替我說話嗎?還是能保我無事呢?”
“這不是廢話嗎?我不保你誰保你?我當然會保你無事了。你就直接說你要怎麼樣或者有什麼條件,你才會去做這件事?”沈功壽不耐煩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