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楓,你說我們該怎麼入手調查呢?”秦錦之問。
韓雪楓搖搖頭“我聽你的,我跟著你,你說怎麼查就怎麼查。”
秦錦之一笑“難啊!”
莊亞蝶在一旁看著秦錦之哼了一聲說“哼,不難老師能讓你出馬嗎?”
秦錦之急忙搖頭說“我可不善此道,這是趕鴨子上架,其實亞蝶你最適合了,你給指點指點,給點思路吧?”
“找到蠍子就破案了!”莊亞蝶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看著莊亞蝶的背影韓雪楓說“還用查嗎?這不很明顯嘛!”
秦錦之看看她一笑,韓雪楓也衝著秦錦之神秘一笑,二人這一刻仿佛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一夜的飛雪,把沈陽城變成了一個白色世界。
任重誠的車在積雪的路麵上艱難地爬行著,梁彤姝那誘人的身段尚在任重誠的腦子裡來回閃現著。
“陳霄,稍微快一點,今天本來就晚了,又趕上昨晚這場大雪。”任重誠拍了拍陳霄的後背說。
“處座,實在不能再快了,否則會很危險的,這路麵太滑了。”陳霄說著再次將油門深踩下去。
上午十點多,任重誠的車終於到了保密局沈陽站的大門前。守在門前的門崗看到他的車急忙推開大門喊著“任處長,安處長他們在等您呢!”
任重誠冷笑了一聲心裡想“你還是來找我了。”
車子一進院子,任重誠就看到安九州和孟曉潼以及他的司機趙如龍站在院子裡。
看到任重誠的車進來,安九州迎上去一臉笑容地衝車裡的任重誠打招呼。
看著如此殷勤的安九州,任重誠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了解安九州的脾氣性格,這是個倔強而又高傲的人,很少見他對人點頭哈腰的樣子。
車子停下後,安九州親自為他打開車門道“任兄,等你多時了。”
任重誠也麵帶笑容地看著安九州問“九州,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早跑來,有事嗎?”
“報告處座,屬下清查沈功壽**財產一事有些眉目了,打算向你彙報一下,聽聽處座的意見。”安九州說著看了看任重誠的臉。
“九州,這種事情其實無需向我彙報的,你直接向南京毛局長講就可以了。另外,毛局長那邊不是已經提供銀行戶頭和賬號了嗎?把沈功壽**的錢款打過去上繳就可以了,你跟我彙報也是要上繳的。至於沈功壽**的其他財產,比如說房產啊,金銀啊,古玩字畫的,該罰沒的罰沒,該封查的封查,涉及到什麼人該怎麼查辦,你看著辦就是了。”
任重誠一邊說一邊往樓裡走,安九州跟在他旁邊不住地點著頭說“事情遠沒有處座想得這麼簡單啊,我們雖然掌握了沈功壽的一部分財產,但是其大部分財產都已經被人變現轉移了。他名下的房產十有八九被低價賣出,值錢的金銀古玩字畫等也都被人換成了黃金。我們手上查沒的隻是極少一部分。”
“哦,還有這等事?是誰這麼大膽子?你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隻要查出來,立刻上報局座嚴辦,嚴懲不貸!”任重誠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安九州說。
安九州笑了笑“處座,我來找您就是為了這件事,現在已經基本有點眉目了。”
任重誠盯著他看了一會說“我們進去說。”
眾人一起跟在任重誠身後來到他的辦公室外,安九州讓趙如龍和孟曉潼留在門前守著,自己跟著任重誠進到裡麵。
陳霄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水後退出去,房間裡隻剩下任重誠和安九州兩人。
任重誠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副胸有成竹樣的安九州問“九州,說說吧,有眉目是什麼意思?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我經過多方查實,證明沈陽站的梁彤姝是這件事的背後黑手。是這個女人把沈功壽**的大部
分財產轉移走的。”安九州說完看著任重誠。
任重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高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九州啊,你是不是搞錯了?她一個小女人能有這能力?這怎麼可能呢?她會如此神通廣大?”
安九州也跟著笑了說“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現在我信了。處座,您說的沒錯,她一個女人是沒有這個能力,但是她背後還有人,是這個人操控了這一切,梁彤姝隻是在按著這個人的指令在辦事而已。”
“哦,是嗎?看來這水還真是夠深的啊?九州,有些話可不能空口無憑啊,這是要講求證據的,你手上有證據嗎?”
安九州好像早就料到了任重誠會這麼問,於是他立刻從沙發上起身道“證據我當然有了,處座要是感興趣的話,我想請處座跟我出去一趟,我們一起去見證一下我的說法是否屬實。”
任重誠瞟了一眼安九州問“既然有證據,那就把這個女人抓起來一問不就行了嗎?”
安九州笑了笑說“處座,您剛剛說完,要有證據,沒有證據怎能隨意抓人呢?再說了,一旦這個女人背後的靠山出麵,那豈不是抓不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嗎?”
任重誠眉頭皺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杯子說“你剛才說讓我跟你出去一趟,去哪裡?”
“處座,到了您就知道了,我敢保證您看到以後也會吃驚不小的。”安九州說著衝著門外喊道“小孟備車!”
任重誠沉思片刻之後剛要說話,桌上電話響了起來,任重誠伸手拿起電話“我是任重誠!”
“重誠!我聽九州講,沈功壽的**款項被人已經私下轉移了,這是誰乾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你馬上讓九州給我查清楚,無論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這件事已經驚動了校長,如果再沒有一個結論出來,校長將要委派人選再來沈陽複查了,要是那樣的話,一旦查出問題,彆說你們了,連我都要受到牽連。輕則治我一個約束下屬不嚴,放任屬下倚仗權勢,貪贓枉法,重則就要罷官論處了。你自己想想,要是那樣的話你們還能有好果子吃嗎?重誠,你在保密局不是一天兩天了,身居高位,高處不勝寒啊!現在黨國正處於危難之時,校長已經準備先在上海那邊進行打虎了,太子爺將親臨上海打虎,你想想,一旦這件事真的被人捅到校長那兒,又有幾人能獨善其身呢?”
放下電話後的任重誠看著笑嗬嗬的安九州心裡卻已經開始泛起嘀咕了“我小看你了,安九州,你真不愧是安算盤啊!”
安九州看著他道“局座非常關心此事,每日都有電話過來查問,屬下隻能如實彙報,不敢虛瞞。”
“九州,你做得對,非常對,我們可以走了嗎?”任重誠看著他問道。
“處座請!”安九州閃在一邊讓任重誠走在前麵。
眾人下得樓來走出大門,任重誠突然停住腳步看著安九州問“剛剛你說這件事是沈陽站的梁彤姝,那何不把她也一並帶上呢?另外,叫上凱坦,畢竟他是沈陽站站長嘛,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