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任重誠大聲說。
莊亞蝶愣了一下“老師,她......”
“我讓你放人!沒聽明白嗎?”任重誠提高了嗓門喊道。
莊亞蝶刹那間感到一陣委屈和有一種被人玩弄的感覺。她強忍著眼中淚水看著任重誠一字一句道“老師,您這是怎麼了?您真的變了!”說完衝著那幾個壯漢喊道“你們聾了嗎?放人!”
幾個壯漢看著她問了句“隊長,放哪個?是都放還是隻放月亮小姐?”
“讓月亮走!”任重誠說。
莊亞蝶一句話沒說頭也不回地走出審訊室。
任重誠看著月亮,再看看錢莎莎說“你們幾個沒一個讓我省心的,唉!行了,行了,領回去吧!”
錢莎莎氣呼呼地伸手拉住月亮說“月亮我們走!”
錢莎莎拉著月亮走出去之後,任重誠扭頭看著秦錦之道“錦之,你回去好好勸勸莎莎,遇事不能莽撞,不要動不動就拎著把槍像要拚命的樣子。凡事都要講個程序。亞蝶也不是針對她,更不會故意去難為月亮,事情調查清楚了不就沒事了嗎?”
秦錦之點著頭說“老師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她,太不像話了,把這裡當成她自己家了。另外,亞蝶那邊
我是不是去解釋一下?免得亞蝶再有什麼想法。”
“亞蝶這邊我自會跟她說,你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講了,免得火上澆油,亞蝶那個性格我很清楚,太愛較真了,性子剛,嫉惡如仇,尤其是對**。”任重誠說著看了一眼捆在架子上的老趙。
秦錦之笑著“那老師我先上去了?”
任重誠點點頭“我們一起,你上去就先回去吧!”
“謝謝老師!”秦錦之畢恭畢敬地樣子讓任重誠心裡說不出的一種滋味來。
夜色籠罩,寒風透骨,莊亞蝶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上。路邊兩旁昏暗的路燈把她的身影拉長,莊亞蝶仰頭看著灰暗的天空,兩行淚無聲地流下來。
當莊亞蝶拖著疲乏的身子回到住處後,房間裡漆黑一片,她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把槍解下扔在一旁閉上眼睛靠在靠背上腦海裡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怎麼這就泄氣了?”突然,暗中有人張口說了句話,莊亞蝶一機靈,伸手去拿槍。
“啪嗒!”桌上的台燈亮了起來,隨著燈光亮起,莊亞蝶一躍而起槍口指向桌前。
“亞蝶,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任重誠一臉和氣地看著莊亞蝶說。
莊亞蝶愣了愣皺起眉頭“老師,您,您怎麼在我這?我差點就要開槍了!”
“你的反應已經開始遲鈍了,亞蝶,作為一個特工,尤其是一名優秀的特工,要時刻保持高度的警覺性。你進門居然都沒有發覺我在,你說我要是剛才開槍的話,你現在是不是就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任重誠說著起身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莊亞蝶依舊拿著槍看著他,她不知道任重誠什麼時候進來的,更不知道他此來的目的是什麼。
任重誠看看她“招待你的老師就用你手裡的槍嗎?”
莊亞蝶這才把槍收起來看著任重誠道“老師,我敢斷定那個月亮一定有問題,您為什麼要讓我把她放了呢?”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任重誠反問道。
莊亞蝶搖搖頭,任重誠歎口氣說“秦錦之把電話都打到南京了,毛局長親自來電話詢問這件事,關鍵是錢莎莎那邊,她居然直接找了鄭廳長,你知道嗎?”
“一個錢莎莎能有這麼大的活動能力?”莊亞蝶問。
任重誠一笑說“亞蝶,這就是你不如人之處啊,錢莎莎她本人是沒有這個活動能力,可是你不能低估了錢少康的能力啊!他和陳訓恩那可是過逆之交.......”
“布雷先生?”莊亞蝶問。
任重誠點點頭說“人家錢莎莎一口咬定說這個月亮是她的丫頭,一個丫頭如果都是**的話,那丫頭的主人豈不也是**了嗎?如果這樣捋下去,那麼......”
“老師,我明白了,您不用說了,其實這件事很簡單,隻要讓廖凱坦開口說句話就可以證明錢莎莎和秦錦之說得對不對了?”
“亞蝶,你怎麼還這麼幼稚?廖凱坦是什麼人呀?你覺得他會開口為你一個行動隊長證明什麼嗎?”任重誠說著拍拍莊亞蝶的手繼續道“亞蝶,實話告訴你,關於蘭成的死,我心裡非常清楚,這也是我一時糊塗呀。”
莊亞蝶聽到這話心裡還是吃了一驚,她看著任重誠半天沒說話。
任重誠歎了口氣說“亞蝶,我心裡也不舒服,但是又能怎麼辦呢?我這幾個學生中,你和蘭成是我最看重的,現在蘭成死了,不管他是死在你手上,還是因為我的一個錯誤決定而葬送了他的性命,總之這件事我非常後悔也很自責。所以,我不想再看著你自我毀掉,更不想你被人家給毀了,你明白嗎?你對黨國的忠誠我是看在眼裡的,心裡也很清楚。但是你彆忘了,秦錦之和錢莎莎都不是省油的燈,你一個人和他們兩個人甚至三個人,甚至更多人鬥,你的勝算會有多大呢?”
莊亞蝶一聽這話呼的一下站起來看著任重誠問“老師,您也懷疑他們了?”
任重誠指指沙發說“坐下,坐下來,遇事不要激動,更不要慌張,一定要穩住,這一點你就不如秦錦之。你什麼時候見他急過?見他拔過槍對著你過?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遇事不慌不亂,始終是笑嗬嗬的,異常沉穩,這樣的人才可怕呢!我告訴你,今天即便是毛局長來電話,要是沒有充分的理由我也不會讓你放走那個月亮的。但是,人家秦錦之拿到證據了,就在你剛剛抓了那個姓趙的米店老板後,那部**的電台依然在活躍著,依然在發出指令。這你怎麼解釋?這隻能證明一點,那個姓趙的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在沈陽的地下組織另有其人。那麼既然姓趙的不是**,月亮自然也就洗脫嫌疑了。我沒有理由不放人了吧?”
莊亞蝶那雙美麗的眸子大睜著看著任重誠問“老師,這您也相信啊?這很明顯是他們為了救月亮出去,而慣用的一種伎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