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兄,我們想到一塊去了!”安九州看著任重誠說。
任重誠看看他,再看看廖凱坦低聲說“今天參加婚禮的人沒有在現場出現的都有誰?馬上查,這些人裡一定有一個是蠍子。”
聽到任重誠的這句話後,安九州看了一眼遠處停下的車子,車裡的趙如龍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他們,安九州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他想起在婚禮上趙如龍一直都沒有出現,那麼他要麼就是一直在車上,要麼就是.......安九州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任重誠見他不說話便問“九州,你想什麼呢?你覺得我剛才的猜測是否合理呢?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呢?”
安九州點著頭說“我和凱坦的看法一樣,認為您說的很對,這件事絕不會這麼簡單,的確得深查下去!”
任重誠指了指前麵說“那邊有一個小館子,我們過去問問店家,還開不開,要是還開的話,咱們就一起吃點喝點?”
“我去問問!”廖凱坦說著跑開。
任重誠轉向安九州問“我看你剛剛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想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個蠍子隱藏得如此神秘,讓我們頗費腦筋啊!”安九州說。
任重誠一笑“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尾巴的,時間可以驗證一切,隻要我們耐得住性子,跟他玩,他就早晚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既然他想玩,我們就陪他玩,即便是他是諸葛亮再世,我們三個人呢,三個臭皮匠還頂不過一個諸葛亮嗎?你說是不是?”
安九州也笑了說“處座說的沒錯,我們有時間也有能力和他周旋到底,早晚讓他原形畢露!”
“哎!過來吧,這裡有吃的,還有老酒!”廖凱坦在遠處衝著他們二人招著手喊道。
任重誠看看安九州“走吧,咱們過去喝兩杯,大冷的天,暖和暖和,邊喝邊聊!”
任重誠和安九州、廖凱坦三人在這家小店一直喝到風起雪飄的淩晨。
“報告!”一聲報告讓任重誠慢慢睜開眼睛,窗外耀眼的陽光照進房間裡,任重誠從沙發上起來走到窗前這才喊了一聲“進來吧!”
推門進來的是莊亞蝶和陳霄,二人看著站在窗前的任重誠都沒說話。任重誠問了句“有事嗎?”
“處座,夢白他們搜查了丁德利的家,從他家中發現了電台,還有密碼本,另外還發現了殺死大劉和那個**投誠者的槍械,經過我們比對,但這支槍裡發出的子彈與打死他們的子彈完不吻合。”陳霄說著遞上一支槍到任重誠麵前。
任重誠扭過頭來看看他,再看看一旁冷若冰霜的莊亞蝶問“亞蝶,你怎麼看這件事?”
莊亞蝶看著他說“處座,丁德利不可能是蠍子!”
“什麼?你說什麼?他不是蠍子誰是蠍子?你彆忘了,這可是丁德利親口承認的!”陳霄在一旁急聲說道。
任重誠看了看陳霄說“你為什麼確定蠍子就是丁德利呢?”
“處座,這這不很明顯嗎?一是他自己親口承認自己是蠍子,再者他的行動何從他家中搜出的證據也可以證明他就是蠍子啊!”陳霄看著任重誠回答說。
莊亞蝶冷笑一聲說“那兩個被打死的人怎麼解釋?你已經做過彈道比對了,證明不是從這支槍裡打出的子彈。”
“他難道就有一支槍嗎?”陳霄反問道。
“但是你彆忘了,當初審訊那個人時丁德利是在場的,難道他會分身術?還是他是孫**會七十二變呢?”莊亞蝶問道。
陳霄被莊亞蝶這麼一問一時語塞,他看看任重誠,任重誠看了一眼莊亞蝶說“你分析的對,丁德利的確不是蠍子,或者說他隻是蠍子的一個替身幫手,真正的蠍子目前還安然無恙地藏在我們身邊。”
陳霄不再說話
了,他看看任重誠和莊亞蝶便一聲不響的退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任重誠和莊亞蝶兩個人,一時間,房間裡安靜地仿佛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聲。最終還是任重誠打破了沉默問“亞蝶,你還有事嗎?”
“老師,雨橋什麼時候回來的?您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已經回來了,您的計劃中是這樣安排的嗎?您為什麼不讓我和雨橋見最後一麵呢?您明知道他去婚禮現場那就是九死一生,您.......”
“夠啦,亞蝶,你的為什麼越來越多了,難道我做什麼都要先跟你彙報一聲嗎?”任重誠聲音不高,但是滿含著威懾和嚴厲。
莊亞蝶也不示弱,他走上前一步看著任重誠說“老師,您做什麼是不用跟我彙報,但是您知道雨橋的突然回來一定會讓**那邊有所行動,您這樣讓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婚禮現場,這不就是讓他去送死嗎?您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考過雨橋的.......”
“你彆忘了,你首先是一個黨國的軍人,關雨橋也很清楚自己的職責是什麼。你知道他為什麼回來嗎?因為他被人家**識破了,他被捕了,你知道嗎?他是拚死從那邊逃回來的,能撿一條命回到沈陽已經是他的造化了。是他自己要求親自去指認誰是蠍子的,我並沒有逼迫他,你明白嗎?”任重誠的聲音開始在提高。
莊亞蝶看著他“哼,是呀,好容易跑回來,就已經讓您的計劃落空了一半,再不出點力幫您把蠍子找出來,雨橋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您會輕易放過他嗎?不可能吧?所以,您即便不逼他,他也得去,為了活命,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任重誠腮幫子上的肉抖動了一下,強壓著心頭怒火看著莊亞蝶說“亞蝶,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又何嘗不是呢?蘭成剛剛死去,接著又是雨橋,幾天時間裡我最心愛的兩個學生先後離我而去,你以為我心裡就舒服嗎?我比你還要難受,可是我能怎麼辦?我也有使命在身啊!亞蝶,這就是命啊,我們既然踏上了這條船,就不可能中途下船,隻能跟著這條船一直往前走,至於能走到哪兒,你我心裡都是未知數。我們此刻就像是站在血泊裡的劊子手,這個時候即便是放下屠刀,我們也成不了佛的。”
“哈哈,哈哈!成佛?我們都已經是魔鬼了,還成什麼佛呀?老師您真夠滑稽的,您也不看看,您和我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我們能成佛嗎?開玩笑,等著吧,**不會放過我們的,等待我們的必將是一刻複仇的子彈,或者一把冰冷的匕首!”莊亞蝶說完轉身走出去,把任重誠一個人留在房間裡。
看著摔門而去的莊亞蝶,任重誠的怒氣漸漸消退,此刻他心中也開始反思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是不是太過倉促了,還是有些急功近利呢?
廖凱坦拿著一個夾子從樓下上來,正巧遇到錢莎莎從辦公室出來,廖凱坦本想避開她,但是錢莎莎還是喊住了他“廖站長,怎麼,這是有意躲著我嗎?”
“哎呦,莎莎,可彆這麼說,我為什麼要躲著你呀?這不是有事嘛,急著去找安副處長。”廖凱坦說著將手背到後麵去。
錢莎莎瞄了一眼廖凱坦道“虧得錦之還天天惦記著你,幫你搜羅那些破東西,全都是些勞什子,你倒好,見了我就想躲,等我回去跟錦之說,把那些破玩意全扔了,或者讓月亮拿出去賣掉換錢花。”
“呦呦呦,我的姑奶奶的哦,我可就這麼點愛好了,幸虧錦之還記得,你可彆,千萬彆扔,我真不是有意躲著你,的確是著急嘛,你老師那邊催得緊呢!”廖凱談說著指了指任重誠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