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之站在窗前手上拿著望遠鏡向外看著,床上的錢莎莎拿著本子在上麵快速寫著“你對麵的那棟小樓第一戶就是顧夢白的住處,我估計他們的竊聽裝置很有可能就在顧夢白家中。”
秦錦之看完之後點點頭寫道“我這就去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
錢莎莎點點頭寫道“你把咱們臥室裡和客廳裡的竊聽器全拆下來,隻把書房裡的保留著,讓他們自己來拆。”
柔柔春風中帶著一絲甜意,路邊的樹梢上開始萌發出新芽,春日早晨的天空像一塊藍色鏡子,把人照耀得心情陡然輕鬆而愜意起來。
秦錦之開著車,看著坐在旁邊的錢莎莎臉上帶著笑容問“你說一會兒要是任重誠見到我會怎麼說?”
“能怎麼說?裝糊塗唄!”月亮在後座上說道。
錢莎莎點點頭“我和月亮能想到的也就隻有是這樣了,他總不能承認是他讓人裝的吧?或者他會把事情推到廖凱坦身上,畢竟顧夢白現在是廖凱坦的副站長嘛。”
“管他怎麼說呢?你們看我今天怎麼跟他鬨這一出吧!”秦錦之說著腳下加大了油門。
秦錦之來到任重誠的辦公室外,剛要喊報告,身後傳來陳霄的聲音“秦少,處座現在有事,你稍等會兒可以嗎?”
秦錦之看看他“我也有事,等不了!”秦錦之說著抬手就要去敲門。
陳霄快步上前攔住他“秦少,再等一會不行嗎?”
“不行,一秒也等不了!”秦錦之變著臉道。
陳霄一笑“秦少,你這一早上就像吃了槍藥似的,這要是乾什麼呀?”
秦錦之看著他“哼,乾什麼?我當然有事了。跟你說了,你能解決嗎?”
陳霄笑著說“那也要看看是什麼事兒吧?”
“你閃開,我自己去找處座說!”秦錦之伸手來推陳霄。陳霄臉色一變伸手摁在槍上看著秦錦之說“秦少,你可彆為難我,撕破臉皮你我都不好收場。”
“你嚇唬誰呢?姓陳的,你不就是個副官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管我?我就要馬上見到處座,你讓開!”秦錦之大聲喊道。
陳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我要是不讓開呢?”
秦錦之伸手去摸槍的功夫,門打開了,任重誠站在門裡看著他們低吼道“乾什麼?舞刀弄槍的!”
秦錦之也不理他,徑直走進房間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東西嘩啦一下扔在桌上。
任重誠衝陳霄擺擺手後關上房門走進來。他看著秦錦之扔在桌上的東西後故作驚訝的問“錦之,你這是從哪裡搞來的?”
秦錦之回身看著他問道“老師,您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任重誠問。
“這是在我家搜出來,老師您看看,您看看,這還像話嗎?竊聽器都裝到自己人家裡來了。這是啥意思?不相信我?還是懷疑錢莎莎,要不你讓人再把月亮抓回去重新審吧?彆來這一套。當麵是人,背後是鬼的,拿誰耍著玩呢?”
“你說誰是鬼呢?”任重誠喝問道。
“誰做的誰就是鬼,老師,您說句公道話,這事兒您管還是不管?如果您不管,那好,我現在就去找廖開膛這個王八蛋去,顧夢白在他的家裡監聽我的家,既然顧夢白是他沈陽站的人,那我就去找廖開膛。我和莎薩一起去,我倒要聽聽他姓廖的怎麼解釋?”秦錦之說著伸手抓起桌上的那些竊聽器轉身就要走。
任重誠看著氣哄哄的秦錦之喊了一聲“你給我站住!”
秦錦之站在原地頭也不回地問“老師不是不管嗎?那我自己去找他們,我要問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錦之,你冷靜點,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嘛!你不是頭一天進保密局,早在軍統時期,我們就有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可以相互監督、監聽、監
視的,這你不是不知道。彆說你了,我都有人監聽,你回去問問莎莎,她是不是利用職務之便監聽過我?”
秦錦之心中冷暗想“早知道你會提到這件事。秦錦之慢慢轉過身看著任重誠說“老師,那是當初沈功壽為了監聽安九州安置的一套竊聽裝置,後來沈功壽事發,沒來得及拆掉這些設備您就來了。這還是後來莎莎偶然發現的,現在不是已經早就拆掉了嗎?莎莎怎麼可能又怎麼敢監聽您呢?老師,這不是一回事,我家裡被我發現的就有五六個竊聽器,沒找到呢?誰知道還有多少?噢,我現在在家裡發個屁都有人知道,打個飽嗝是不是都有人聽到?居然還在我臥室裡裝了這玩意,怎麼,連我們恩愛都想聽聽嗎?這是不是也太下流了?保密局的人沒事乾了吧,整天趴在錄音機前聽人家夫妻說情話,聽人家夫妻兩個床笫之歡,有癮吧?”
任重誠皺起眉頭道“錦之,你這樣,先彆生氣,我給廖站長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給你解釋這可以吧?不要像興師問罪似的跑過去,破馬張飛大吵大嚷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秦錦之看看他道“老師,您要是真的不相信我,們,您就把我們三個都抓了,送南京,或者就地槍斃都可以,但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好不好?我知道,這也許不是您讓乾的,可是廖站長廖開膛這個王八蛋他一定是歪曲了你的意思,才......”
“誰在這罵我呢?”隨著話音廖凱坦一步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