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的莊亞蝶剛剛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門外突然有人喊道“莊科長,處座有請!”
莊亞蝶睜開眼問了句“什麼事?”
“出事了,處座讓您趕緊過去!”門外傳來陳霄的聲音。
莊亞蝶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打開房門跟著陳霄來到任重誠的辦公室。
任重誠看著一臉疲憊的莊亞蝶問“亞蝶又熬了一夜?”
莊亞蝶則問道“老師,又有什麼事?”
任重誠歎口氣道“高新培昨天出去至今未歸,也沒有到小組去,你不知道嗎?”
“什麼?一夜未歸?那他會去哪兒呢?”莊亞蝶驚訝地問道。
“他的車被人發現停在一個胡同裡,但是人不在車上。”任重誠說著把一疊照片扔在桌上說“這是警署的人拍的照片,你看看吧。”
莊亞蝶拿起照片看了看說“這條了胡同離我們這兒不是很遠,他怎麼會跑到這胡同裡去呢?他去那兒乾什麼?”
任重誠搖搖頭說“我覺得他好像是為了躲避什麼人從而把車開進了這個胡同裡,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胡同裡,他被早已經守候在那裡的人帶走了。”
“老師的意思是他是被人秘密抓走了?也就說早就有人盯上他了?”莊亞蝶看著任重誠問。
“除此以外,還能有什麼可以解釋這一切呢?高新培是密電專家,是局座為了刺刀計劃特意挑選的人選,這一定是有人想通過高新培打開缺口,從而得知刺刀計劃。”
任重誠的話讓莊亞蝶點了點頭,任重誠繼續說道“要儘快找到他,無論生死都要給我一個交代,這個人關係到刺刀計劃的成敗,一旦南京方麵獲悉高新培失蹤,我們會很麻煩的。”
“我明白,老師,我這就去布置人手。另外,老師我可不可以讓沈陽站的人協助一起查找呢?畢竟他名義上還是沈陽站的人呢。”
“我已經和廖凱坦講過了,顧夢白會全力協助你。”任重誠說。
“好的,那我和他先商議一下,然後儘快展開查找工作。”莊亞蝶說完剛要轉身出去,任重誠再次喊住她說“亞蝶,這個事情要暗地裡進行,不可聲張。另外,你昨晚抓的那個人放了嗎?”
“嗯,放回去了,老師放心吧!”莊亞蝶說。
任重誠點了點頭“要暗中派人盯住他,一是對他實施保護,再者也可以通過他挖出我們想要的線索,你不是懷疑那個醫生嗎?那就要盯緊,這個人現在很關鍵,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
莊亞蝶走後,任重誠也起身在房間裡踱著,高新培的突然失蹤讓任重誠感到一種無形的危機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這個看不見,摸不到的對手到底在打什麼算盤,這是目前任重誠急於想要搞清楚的。
在房間裡踱了一陣子後,任重誠開門出去直接來到安九州的辦公室。
安九州看著不請自來的任重誠忙起身道“呦,處座,您怎麼來了?有事您叫我,我過去就行了嘛!”
任重誠一笑“我是一個人待的無聊了,出來走走,就溜達到你這裡來。對了,韓雪楓你還讓她在休息嗎?”
安九州看看他點點頭說“我也是按著任兄的意思去辦的,我也派人暗中查了一下,說實話,我對她還是放心的。您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學生,對她我還算是了解的。這姑娘除了有點倔以外,能力還是不錯的。對黨國的忠誠那更不用說,業務能力雖說趕不上亞蝶.......”
“九州,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倒不是非要懷疑她,隻是始終覺得那個晚上,趙如龍的用書自殺那一幕讓我自始至終都覺得匪夷所思,但是並不代表韓雪楓就一定有嫌疑。我看還是讓她回來工作吧,畢竟我們這時候正是用人之際,讓這麼一個優秀的特工現在家裡也是一種浪費吧?”
安九州看著他心裡卻在罵道“老東西,好人壞人全都是你一個人在演。”但是安九州的臉上卻還掛著笑容點著頭說“任兄,要是覺得她還能繼續留在處裡工作,那我就把她叫回來,如果覺得不適合,我就把她打發回南京去。”
“不不不,人還是要留下的,對了,你給她放幾天假了?”任重誠問。
安九州略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不都是按著您的意思嗎,今天是第三天。”
任重誠聽罷,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高新培失蹤,正是韓雪楓被安九州放假之時,難道這是巧合嗎?”
安九州見他不說話便問“處座,我看還是讓她哪來的哪去吧?”
任重誠擺擺手道“九州,我們還是要相信人的,她既是你的學生也是處裡的骨乾,目前人手緊缺,我覺得雪楓還是有用武之地的,讓她儘快回來工作吧。”
安九州輕輕點了一下頭,任重誠接著又問道“你昨晚去他們家有什麼發現嗎?”
安九州搖搖頭“正常的很,沒看不出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再說了,任兄,您這兩位學生要是身上粘上毛那比**都精,您覺得我的突然到訪就會看出什麼破綻來嗎?我覺得不大可能。”
“唉,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呀,這個秦錦之我還算了解,人很義氣,身上呢還有紈絝子弟的作風,行事風格也是大咧咧的談不上嚴謹。要說他是**,或者是是**的臥底特工,我還真是不敢相信。他在重慶那麼多年,他要是**,就憑凱坦的那股子精明勁,還不早被他看出破綻了?”
“照處座這麼說,那就是懷疑錢莎莎了?”安九州問道。
任重誠歎氣道“唉!這個錢莎莎呀張牙舞爪的,而且她的作風也怎麼看都覺得和**有著很大的距離。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我這個學生了。”
安九州一笑“任兄,錢莎莎號稱軍統一枝花,關於她的傳說那可是能講一個晚上都不重樣的。她那些風流韻事,是多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啊!說實話,我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女人會是**的臥底。這和**的那些什麼紀律呀,規矩呀完全是格格不入的,除非像您所說這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太可怕了。”
“對了,高新培失蹤了你知道嗎?”任重誠突然話題一轉問道。
安九州一聽站了起來驚問道“您說什麼?高新培失蹤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唉!剛剛發現,警署已經把車送來了,還拍了一些照片,我已經讓亞蝶去著手調查了。”任重誠說。
安九州立刻點頭道“我明白了,處座是想讓雪楓儘快回來工作,減輕一下亞蝶壓力,我這就通知她。另外,處座,我們可不可以這樣........”安九州湊近任重誠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講了一遍。
任重誠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看來你我真的是老了,居然想儘辦法跟我自己曾經教過的學生鬥智鬥勇玩心眼了。不過這個辦法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既可以證明一下我們的猜測,還可以順勢看看他們的忠誠度,或許我們真的都搞錯了呢?我同意你的想法,就這麼定吧。現在不管是你的還是我的學生,都要進行嚴格的甄彆和摸底,徹底掃除一切懷疑之後,我們才可以進一步完善和補充刺刀計劃的工作小組力量,爭取讓刺刀計劃早日進入實施狀態。”
兩個老謀深算的老家夥相視一笑,一場針對秦錦之和錢莎莎以及韓雪楓和鄭新民的甄彆和試探再次開始了。
回到桃園醫院後的盧盛林雖說表麵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多少有一些擔心和後怕。雖說他被胡墨軒介紹進組織,但是卻沒有做過什麼具體工作,除了那次到米店為一個傷者處理傷口之外,從那以後胡墨軒幾乎就沒再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