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緊張,我寫了一封信,你幫我謄抄下來,遇到看不懂的字就問我,來吧坐下。”慕衷情說著,起身給芸兒讓位。
芸兒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頗為緊張地說:“王妃,芸兒隻是一個奴才,怎能為您代筆?王妃所寫的信,奴婢更是萬萬不敢窺探一眼。”
在芸兒看來,慕衷情是慕府的二小姐,縱然不受寵,但至少知書識禮,不可能連一封信都寫不好,這擺明了就是試探她。
若是她輕易動筆,也不知會治她個什麼罪,如今王爺沒有回來,王妃想要磋磨她恐怕也不是難事。
慕衷情倒是沒有想得那麼複雜,隻當芸兒擔心僭越,解釋道:“我隻是字寫得太難看,不得不找人幫忙謄寫一份而已,不要多想。”
慕衷情伸手將她的下巴抬起來,又拍拍她習慣性彎下去的背脊:“我早就說過了,無人時不必如此拘謹。”
芸兒仍舊半信半疑,隻是不好再推脫,便咬牙答應下來。
慕衷情見她一副壯士斷腕般的神情,也覺得稀奇,寫封信而已,有必要這樣視死如歸嗎?
不過,在看到慕衷情寫的字時,芸兒的表情還是沒有繃住,這些字塗塗改改,歪歪扭扭,一眼掃過去,得有一半是認不得的。
見她震驚的神情,慕衷情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字本來就說不上多好看,這下換了毛筆字,更是不順手,要不然她想要讀書練字乾嘛?
而且古代的字肯定與她所學有許多不同,就算她練好了字,看不懂這裡的字也不行。
現在時間緊急,除了找人代筆毫無辦法。
“寫吧。”慕衷情輕咳一聲說道。
芸兒拿起筆,壓下心中的不解和懷疑,開始按照慕衷情所寫的內容謄抄起來。
母親、楊姨娘:
女兒在王府一切都好,王爺心善,待我也很好,隻是京中形勢複雜多變,女兒無法時常回家探望,還望母親和姨娘都能事事以自己為先,切莫如從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