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二、(2 / 2)

慕衷情不疑有他,秦澈平日裡太過溫和,幾乎沒有在她麵前展現過喋血沙場的一麵,以至於她逐漸放鬆警惕,在他麵前越來越放飛自我,什麼都敢提一嘴。

回去的路上,秦澈看起來也並不著急,兩人騎著馬卻沒有疾馳,來到郊外,四處無人,正是談心的好時機。

秦澈似不經意地感慨道:“也不知那些富戶是否會真交出田契,待我們走後,宋遠疾能否守住今日之局麵。”

“說實話很難。”慕衷情深知槍杆子裡出政權的道理,“光靠他們幾個書生,一些未曾讀書識字的農戶,往後隨便一鎮壓,就會回到從前的局麵,所以,他們其實最需要解決的,是如何讓後來的官府和富戶忌憚他們,甚至害怕他們。”

秦澈接話道:“可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官府也隻有民意鼎沸之時,尚會收斂幾分,衷情認為,我留一部分士兵在這裡,平日裡幫他們一同種植,防著土豪鄉紳再次欺負他們,與官府有衝突時,也能作為倚仗,這方法如何?”

“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就是這樣一來,那位就更忌憚你了。”慕衷情說是這麼說,心裡卻想著,這手握重兵的人就是牛啊,薑喧其實根本就壓不住秦澈,一點兒也沒有電視劇和小說裡那種雙方權謀的撕扯,完全就是單方麵碾壓的任性。

就在慕衷情暗歎自己抱到真大腿的時候,秦澈再次發問:“那該如何挑選留下來的士兵?”

慕衷情認真思考道:“優先家中無太多負擔牽掛的,比如有人生病,上有老下有小,或是獨子的,最好先排除,其次要留下一個有威望能指揮的老將,以免軍心動亂,讓原本的庇護成了麻煩。”

秦澈垂眸,語氣十分柔和:“這也是你遇見的某一位能人所教的嗎?”

慕衷情張了張嘴,猶豫了兩秒,隨後頗為破罐子破摔地說:“當然是。”

她知道秦澈一直懷疑她,但她現在就是慕衷情,怎麼查都是慕府的二小姐。

遇見這麼多事情,不讓她開口說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反正完全憋不住,說破天也是憋不住。

當然,最重要的是,雖說滿打滿算,兩人相處不到一月,但慕衷情認為秦澈不會因為懷疑就殺了自己。

相處越久,便越確認。

“衷情,本王十分明白,欺騙對於許多人來說是生存的必要手段。”秦澈望著前方,駕馬的速度快了些許,像是要把後背留給慕衷情,“因此,本王對你身上的疑點甚少追根究底,但今日所論,實難忽略。”

“啊?王爺難道沒有調查過我很多次嗎?”慕衷情直接反問道,“我一直都明白王爺懷疑我,所以一路從京城跟到這裡,我的小命就是王爺一句話能解決的事情,若我真的有什麼不軌之心,何必如此冒險?”

秦澈被戳穿也沒有任何心虛,畢竟調查一個敵人送過來的人,在他看來天經地義。

秦澈:“京中官員貴族,豢養死士者眾多。”

“可我怕死啊!”慕衷情異常真誠。

秦澈回頭:“這話有失偏頗,你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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