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聽到後脊背挺直,握著木矛的手爪也繃緊。陳曦看出了他們的警惕,也明白了天空中巡邏的鴉獸早就發現他們了。不過鴉獸們一直沒什麼動作,也就意味著陳曦和芝麻糊的著裝和是合理的。
陳曦稍微寬心,拉著芝麻糊走向兩個狼守衛。
果不其然,狼守衛見二人靠近立刻舉起矛大喊:“不許靠近!你們是誰?來做什麼!”
芝麻糊被嚇得跳起,他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兩根長長的東西不是突然長出來的尖牙,而是陳曦所說的工具,但被這麼有威脅性的東西指著還是讓他本能地難受。
不過,更令他難受的是,離部落近了,他就發現身旁相伴同行了半個月的夥伴和周圍走來走去的狼獸們完全不一樣。
選擇身旁這個和自己種族不一樣的同伴,還是選擇對麵跟自己長得大差不差的同胞?
芝麻糊來來回回扭頭看著對峙的雙方,最終哆哆嗦嗦地挪到陳曦身前,用嘴筒子擋住了陳曦的脖子。
陳曦把芝麻糊從自己脖子上撕下來擋在身後,不卑不亢道:“我們都是在野外流浪的獸,野外太危險,又經常吃不上東西。我們實在太餓了,這點野果根本吃不飽,所以想來部落看看有沒有需要乾活的地方……我們很能乾的!隻要給口吃的就行!”
一個狼守衛聽後稍稍放鬆,他走上前來翻看陳曦和芝麻糊的背簍,裡麵果然是一點點野果。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一隻站回了門口,另一隻則說:“走吧,我帶你們進去。”
芝麻糊聽的半懂。儘管這半月內陳曦一直教他說話,但語言不是短時間就能完全學會的。陳曦見他傻站著不動,就伸出手來拽著他一起走。
二人邊走邊看,靠近圍欄處有一小片一小片粗略開墾過的田地,地上稀稀拉拉地長著一些狗尾巴草似的植物,幾隻狼獸握著木柄農具在翻土,農具前段裹了泥土,看不清具體是什麼模樣。
田地旁有幾幢木屋,木屋四角由四根長約一米,碗口粗的木樁來承重,而梁被木屋前後兩邊的同樣粗,但是兩米長的木樁架起,樹皮和藤蔓把木頭牢牢綁住,一些乾草、樹枝等平鋪在頂上擋雨。靠近觀察,可以發現成條的樹皮交錯的綁著樹枝,一些草泥抹在樹枝和乾草間充當黏合物。
和曆史書上的乾欄式建築大同小異。
陳曦正在想田地中種的是不是稻子時,守衛打斷了她:“你是什麼獸?你的毛發呢?”
陳曦一頓,大腦飛速運轉:“猴……獸。小時候幫部落生火時,火星落在一旁的草上,把我也點著了。雖然被祭司救了回一條命,但除了頭頂以外再也長不出毛,部落中的猴獸嫌棄我長得可怕,認為我不詳,就把我趕出了部落。”
守衛聽後有點同情:“就算燒傷後長得醜,也不能把你趕出部落啊,你還是個雌獸,難道你們部落已經連土地神都不尊敬了嗎?”
陳曦搞不懂趕走雌獸和尊重土地有什麼必然聯係。但她也不敢多問來暴露自己沒有常識,因此隻是悶頭跟著守衛走,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守衛指了指芝麻糊,又問:“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也在流浪?”
陳曦看了看芝麻糊,咬著牙答道:“他……他也是被趕出部落的。聽他部落中的狼獸說,他小時候生病,病好後腦子就壞了,說話和走路都不利索。我流浪到他們部落時,正好看見他在外麵遊蕩,我想著有個同伴也好,所以帶上他一起。”
守衛半信半疑地問芝麻糊叫什麼,芝麻糊的詞彙量很少,對他們的對話一知半解,聽到守衛問他,他緊張地躲在陳曦後麵,顫抖地說:“什……?”
陳曦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