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鶴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在察覺到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突然變得舒服之後(),便強撐著醒了過來?(),像是要等什麼一樣。
在到察覺那抹白色的身影時他便興奮的睜開眼睛來。
還迷糊的小公主滿心期待的看向他,像是見到了什麼期盼已久的人。
謝棄雲頓了一下,一瞬間仿佛被這眸光灼傷了一樣,最終隻是閉上了眼。
“休息吧。”
好不容易逮住國師的殷鶴本來就在病中,在這句話落下時,就像是被什麼輕輕拂過眼皮,忍不住還是睡了過去。
謝棄雲看在自己被拉住的衣袖心想: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竹林裡,現在則是在青鶴殿之中。
他看著熟睡的人喉頭滾動了一下,連自己也意外,竟也任由他拉著。一直到天色亮了才伸手觸碰了一下殷鶴額頭。
病氣已經徹底被簪子吸走,殷鶴夜裡做了一個好夢,眉梢都舒展了下來。他看著看著,忽然笑了一下。
殷鶴再次醒來的時候國師已經不見了。床榻邊空蕩蕩的,隻有之前嗅到過的熟悉的冷鬆香氣縈繞著。
他氣惱的錘了一下床榻,有些懊悔,怎麼又讓他睡著了,他本來不想睡的呀。
昨夜還沒等他興奮的說些什麼就睡了過去,殷鶴氣惱極了,那麼好的機會,他還有好多想要和國師說呢。
國師怎麼這樣啊,他嘀嘀咕咕了半天,嗅到房間裡殘留的香氣時才眼前一亮。
……
六公主不喜歡屋內沉悶,每日起來第一件事便是開窗戶,讓外麵的玉蘭樹映照進來。婢女進來照例想要打開窗戶透氣,隻是今日罕見的卻被六公主阻止了。
“不用開窗了。”
“就這樣挺好的。”
想到這是國師大人昨夜過來的證明,殷鶴莫名的不想讓這氣味消失,隻想叫香氣停留的更久一些。
他鼻尖動了動,若無其事地看向外麵。
“對了,今日有什麼事啊?”
“怎麼拿了這身衣服。”
轉過頭來殷鶴才注意到婢女手中的衣服和往日不同,不是他日常穿的錦衫,反倒是一件十分正式的公主朝服。
婢女偷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公主忘了,今日午後陛下在泰昌殿舉辦宴席,所有皇子公主都要出席的。”
“貴妃娘娘昨日不是與您說了嗎?”
嗯?
宴席,他怎麼忘記這件事了。昨日光顧著想國師了,母妃說什麼根本沒留意。撞見婢女打趣的目光殷鶴輕咳了聲。
“昨日太忙了,不過我現在已經記起來了。”
因為賞花宴,其他人此時也陸陸續續的進來,準備為公主梳妝。殷鶴在婢女想要替他挽發時目光不經意落在桌前的首飾匣子裡,指著其中的一枚道:
“今日就用這枚銀色的吧。”
他首飾匣子裡的簪子很多,一時之間也沒有人
() 發覺不對。在六公主開口之後便有人拿了起來,替他簪在了發間。
比起往日的隨意,今日出席宴席的殷鶴打扮的正式了許多,在收拾好後便等著時辰去了泰昌殿。心裡還有些納悶,最近宮內也沒有什麼喜事,父皇怎麼忽然想起來舉辦宴席了,難道是為國師接風?
他心中猜測著,又驀地一跳,猜想國師會不會來,不知不覺間就走的慢了些。一直到進了大殿之內向著父皇母妃請安這才回過神來。
“阿鶴,到父皇這邊來坐。()”
上首的皇帝語氣和藹,眾人早就習慣了六公主受寵,此時都沒說什麼。
殷鶴乖巧的坐在父皇身邊,目光掃視著下麵,這一看,神色不由有些奇怪。今日好像來了許多外臣?還都是都城之中的青年才俊,一個個的都端坐在下麵。
底下美色養眼,隻可惜殷鶴看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國師,不由有些可惜,下一刻便聽到父皇道:說起來今日這場賞花宴本就為阿鶴舉辦的。()”
“阿鶴也到年紀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心儀的才俊,父皇也好為你們賜婚。”
猝不及防一個驚雷響在殷鶴耳邊,叫他差點噎住。
找駙馬?
等等,可是他並不是真的公主啊。
母妃顯然也嚇了一跳,隻是此時在大殿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不好說什麼,隻能拚命的使眼色。
就在殷鶴想著要怎麼搪塞過去時,外麵傳來一道聲音。
“國師到。”
一聽到聲音,殿內眾人都不自覺的安靜了下來,此時起身看著那位國師出現。
“陛下。”
“國師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