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還替殷鶴護法了嗎,這家夥脾氣這麼大,真以為誰都讓著他?他心裡一股火氣湧上來,說不清是因為被殷鶴大庭廣眾之下拒絕折了麵子,還是因為自己潛意識裡因為殷鶴排斥他所以才不悅。
他一劍劈開麵前的劍氣,之後就看到殷鶴轉身已經氣咻咻的向前走了,而地上則留了一張寫了字的符紙。
燕驍:……
心裡的怒火詭異的平息了些。嘖,這家夥是小孩子嗎,還玩這套?
留書出走?他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來,嗤笑了一下,恢複心情低頭拿起地上的紙。
在他看來殷鶴留了張紙就跑了顯然是因為他罵贏了,這家夥這才轉身離開的,這時候心裡的怒火通通消失,整個人神清氣爽,撿起地上的紙張。他倒要看看殷鶴寫了什麼。
結果剛一打開,燕驍得意的神色就僵在了臉上,整個人額頭都扭曲起來了。
“殷、鶴!”
他氣狠狠地吐出兩個字來,差點被殷鶴罵人的話氣死,一瞬間魔氣都快溢出來了。
路過的弟子遠遠聽見燕師兄咬牙切齒的聲音都嚇了一跳。燕師兄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像是要氣過去了一樣。
難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殷鶴才不管他呢,他留下紙張難道還是為了讓他高興的?
簡直做夢。
在知道燕驍差點氣死之後他才心裡稍微安慰了一點,飛速地走到洞府外。
早上還在洞府裡的係統先生這時候已經不在了,殷鶴不敢想對方現在在哪兒,在回去之後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鏡子前,想要看看自己究竟怎麼回事。
幽幽的銅鏡四周光線亮起,在點起燭火時殷鶴眨了下眼,就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眼尾通紅,睫毛上也沾濕了淚水,顯然一副真的哭過的樣子。
任誰看了他這副樣子都不會誤會。
殷鶴:……
奇怪,他剛剛分明真的沒有想哭啊,隻是和燕驍鬥嘴而已,他不知道都鬥了多少次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刺激到。
而且剛才是他在罵燕驍,不是燕驍罵他啊!
他不信邪的摸了摸眼外,不過卻沒有再像剛才一樣淚水迅速湧起,幾乎要一瞬間要掉下來的樣子了。
殷鶴對著鏡子百思不得其解,撐著眼皮研究了半天,猛地放下手來。
什麼啊,剛才突然哭,現在又不哭了。
耍他是吧?
氣死,最近真是倒黴透頂了,連該死的眼睛都欺負他。心裡這個想法剛剛落下,殷鶴不經意間一轉鏡子,眼底就又有些熱了。
殷鶴:……
什麼鬼?他伸手擦去突然又再次湧上來的淚意,將落在手指上的那滴淚珠完整的接了下來,和眼淚大眼瞪小眼。
看了半天之後隻能抽著嘴角任由它蒸發,隻是心裡卻還是有些狐疑。
他到底是怎麼了?
算了,最近還是多注意一些吧。聽說明天問藥穀的那位副穀主就要到了,要不他去迎接一下,看能不能順便也給自己看一看?
問藥穀作為正道的幾大宗門之一,雖然不如懸劍峰強勢,但是因為醫修性質,在各大門派之中也十分吃香。聽聞問藥穀的人今天要到,不少劍修都自願接任務想要去招待,好認識一下各位藥師,畢竟誰沒有個生病的時候呢。
殷鶴本來對這件事完全不關注的,但是身體不舒服之後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任務堂。
“迎接問藥穀這個任務還有沒有位置,我也想去。”
他走到接取任務的地方直接開口。
“有,當然有!殷師兄來的正好,還沒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