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噎住,半天沒有回話。葛穀主絮絮叨叨了大半的注意事項,見殷鶴好像走神了不由有些疑惑。
“殷師侄怎麼了?”
“可有什麼不適?”
眼看著葛穀主擔憂的目光看了過來,殷鶴立馬回過神來,僵.硬.的搖頭。
“沒什麼,隻是乍然聽到有些震驚而已。”
葛陽笑了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先天陰母便是如此。”
“不過好處也是不少,這體質本就貼近大道,更有助於殷師侄悟性提升,倒是有不少修無情道的人豔羨。”
殷鶴:居然還有人羨慕?這破體質真是誰愛要誰要吧。
他心裡直犯嘀咕,腦海中想著什麼春天期,這應該也和自己沒關係吧?他又沒有……喜歡的人。
心情複雜的送彆了葛穀主等人,殷鶴.精.神恍惚地往回走去,腦海中卻總是不自覺的回響著葛穀主的話,在撞到人時還差點嚇了一跳。
秦鏡之和陳長老送完人轉身,望見殷鶴後神色微頓。
“殷師弟。”
殷鶴回過神來,看到秦鏡之皺眉。
“殷師弟走路當心,這裡是山上如果失神也很危險。”
殷鶴神不思蜀,要是以往肯定會和秦鏡之嗆聲自己看路了,但是剛才葛穀主臨走前的話像是埋在了他心神之中一樣,叫他總忍不住多想,這時候隻是神情敷衍的點了點頭。
秦鏡之見他表情奇怪,心裡有些狐疑葛穀主剛才和殷鶴說了什麼,說完之後便見他這樣?
他盯著殷鶴的時間長了些,殷鶴這時才抬起頭來,神色有些煩亂。
他聲音微頓:“殷師弟可是有什麼不適?”
殷鶴:……!
他現在最怕有人問他身體有什麼不適?因為葛穀主的話疑神疑鬼之下忍不住開口就很衝的道:“你看我像是有不適的樣子嗎?”
他眉頭緊皺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情緒又激動了,這時候眼尾也微微有些泛紅了,隻是他自己卻還不知道。
秦鏡之沉默了一下,想到殷鶴那天哭了的樣子,沒有和殷鶴嗆聲而是道:“我扶殷師弟去休息吧。”
然而這句話簡直比覺得殷鶴身體有問題還叫人容易多想。
殷鶴下意識地瞪大眼睛,簡直氣死了。
什麼意思啊,這人會不會說話,難道他看起來真的很有問題?
聯想到葛穀主說的同妖族一樣的春天期,殷鶴心裡咯噔一下,深吸了口氣後氣勢洶洶地瞪了秦鏡之一眼。
“不勞大師兄費心。”
“我好得很,絕對比你好!”
還來不及解釋,下一刻秦鏡之便見殷鶴一把推開了他,紅著眼睛消失不見了。他頓了頓察覺到熟悉的香味拂過隻好收回手來,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
他剛才確實隻是擔心殷鶴,不過殷鶴在怕什麼?
看出他剛才的色厲內斂,秦鏡之自然察覺到了殷鶴在避諱著什麼,這才情緒如此暴躁,這時候眯起了眼睛。
殷鶴用遁術離開之後心裡對這個特殊體質真是咬牙切齒,一把抓住路邊的花朵,一邊覺得自己不可能有什麼春天期一邊又忍不住升起懷疑。
萬一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