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看著,他本想借著今日的事情向殷鶴坦白,卻沒想到倒是有些突然。
外麵風雨淅淅瀝瀝,他一直在榻邊呆了一夜,一直到第二日早上才收回目光。
殷鶴隻感覺自己睡了好長時間,原本心裡氣死了,又羞又怒,即使是睡著也不安穩,像是在被迫麵臨什麼社死的事情一樣,然而到了後半夜卻稍微好了些。
腦海中渾渾噩噩的,直到他醒來之後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不在他山下的洞府裡。也不在隔壁的庭院,那這裡是……?
心裡震驚了一下,他忍不住揉著額頭坐起身來,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了一身新衣服。和昨日他身上穿的紅衣一個麵料,但是樣式卻有些細微的不同。
殷鶴怔了一下,有些猜測這是誰給他換的,這時候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離開安靜的洞府就看到了外麵的山崖,陡峭高聳的斷崖佇立在眼前,外麵覆蓋著一層終年不化的白雪,模樣隱約有些眼熟。
往常他向來是從山下來看這座山峰的,今日第一次見卻沒認出來。在被雪糊了一臉之後殷鶴才抹了把臉頰。
等等,這裡不會是主峰吧。
他被帶到主峰來了?
昨天晚上的記憶在此時湧上,殷鶴握緊了手臉色難看,一腳將吹來的雪花踢了回去。
騙子!
誰願意在這兒住啊!
紅衣劍修眉眼生動,眼底的怒火都快冒出來了,眼尾因為吹來的風雪也紅紅的,像是要哭一樣。
一個解釋都沒有就把他帶到主峰來,不見人影。
他越想越氣,握著劍在山頂上胡亂砍伐著,跟雪花都過不去,一直到發上落了一層白霜之後才察覺到一隻手落在了他頭頂,替他擋住了風雪。
迎麵而來的寒風被無形的扭曲,靠近不了這裡分毫,殷鶴身體僵了一下,強忍著因為情緒起伏而冒出來的眼淚,飛速地眨眼,就是不看向他。
任誰被當成傻子耍了這麼長時間都會生氣。更何況那還是他最親近信任的係統先生,比殷家所有人都還信任。
殷鶴隻覺得越想越委屈,甚至都顧不上這人是劍尊了,是那個人人懼怕威勢,距離天道隻有一步之遙的天下第一人。此時緊抿著唇忽視頭頂上的暖意,就是不看他。
謝棄雲察覺到貓兒在他掌心上似乎撓了一道,不深,卻無法叫人忽視,此時眼神微頓。
“生氣了?”
殷鶴不說話,隻是沉默的繼續踢著地上的積雪。
謝棄雲一直替他擋著風雪,直到殷鶴眼眶越來越紅,才解釋道:“你一直對劍尊有誤會,所以才未曾告訴你。”
“殷鶴,我們接觸的比你想的還早。”
“什麼?”
殷鶴窸窸窣窣的踢了半天,又忍不住負氣抬起頭來。
“霧抱林,靈泉。”
謝棄雲看了眼他身上的紅衣:“你身上的衣物,本是龍蛻。”
一句話叫殷鶴睜大了眼睛,他身上的紅衣是龍蛻?那之前和這個麵料一樣的……也是龍蛻?
腦海中最早的記憶這會兒慢慢被挖了出來,殷鶴隱約記得他那時候剛剛記起劇情,被秦鏡之關禁閉之後身上難受跑到了霧抱林去泡靈泉。
難道那時候就誤穿了係統,不,是劍尊的龍蛻,所以才與對方有了聯係?
原來這些都是意外?
他撇了撇嘴,又有些不甘心。
“那我叫尊上係統的時候,尊上為什麼不反駁?”
“我還以為您真的是我的什麼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