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鶴先彆想,萬一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冷靜,一定要冷靜!對劍修來說隻有劍才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先去練劍。
他摸了一下唇上又放下,使用了清潔術後拿著劍出了靜室。
隻是這裡好似到處都有師尊的影子。好不容易離開了屏風室內,出來之後卻又不經意間望見了玉蘭樹。
他想到自己昨天在玉蘭樹下親近師尊的行為,心頭又是一跳。這時候回過神來惡狠狠地像是轉移注意力一樣修煉了起來。
玉蘭樹下紅衣劍修一遍又一遍的練著,腦海中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
山下,自從殷鶴被師尊帶上主峰之後不過幾日時間,燕驍的脾氣就越來越暴躁了。在試劍台上又一次挑飛一柄劍之後,他臉色難看地走下來。
周圍的人自動讓開一條路來,忍不住竊竊私語。
“燕師兄這是怎麼了?最近脾氣這麼可怕。”
他們還從沒有見過燕驍這樣,一連好幾日臉色都陰沉的像是魔族進攻了一樣,叫人從他旁邊走過去都不敢放鬆呼吸。
旁邊執法堂的師弟搖了搖頭歎氣:“誰知道呢。”
“感覺像是山下凡人間說的道侶跑了一樣。”他本來是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說完之後怔了一下,卻越看越像。
還真像是……沒道侶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因為過往在北境的交情,在燕驍黑著臉獨自坐在一旁時還是走了過去。
“燕師兄。”
燕驍看到是曾經兩個相熟的執法堂弟子,這時候也隻是冷淡的點了點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沒見到殷鶴時因為心裡莫名的彆扭天天躲著殷鶴,現在殷鶴不在山上,他卻又煩躁的恨不得掀了試劍台。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有病。
燕驍冷嗤一聲,難道是魔氣入侵肺腑,沒救了?手邊倒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
執法堂的薑力看了眼,帶著全試劍台師兄弟的期望,咳嗽了聲小心翼翼:“燕師兄這幾日看著心情不大好?”
燕驍冷哼了聲沒有說話,隻是在比試完後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兩個執法堂弟子對視了一眼,咬牙試探問:“燕師兄是否有心上人了?”
要不怎麼這麼陰晴不定,暴躁可怕,把試劍台的師兄弟們全都打怕了。燕驍這幾日要是繼續在試劍台呆下去恐怕都沒有人敢上台了。
兩人說完之後就有些尷尬,又覺得自己那會兒的猜測沒錯。燕驍這樣子可不就是像有了心上人,結果心上人跑了的樣子嗎?完全和山下話本裡寫的一模一樣。
一個失意而暴躁的劍修簡直完美匹配這會兒的燕驍。
燕驍冷不防聽見有人這麼問他,一口酒嗆在嗓子裡,下意識地就要反駁。
胡說八道什麼?
他哪裡來的什麼心上人?簡直可笑!
上一次殷鶴說自己理想型是師尊時燕驍就是這樣的反應,隻是他剛準備冷聲斥責,這時候腦海中卻不經意劃過了殷鶴的身影。
——那個穿著紅衣,又囂張又氣死人不償命的家夥。殷鶴紅著眼睛氣急看著他的樣子在眼前一閃而逝。燕驍手中的酒杯捏緊了些,下意識地停下了話。
“燕師兄?”旁邊兩個正在擠眉弄眼分析的同門剛以為自己又踩中了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