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拳頭惡狠狠道:下次再和秦鏡之對峙。
熟悉的香氣從鼻尖拂過,秦鏡之指尖動了動,一直到殷鶴走後才抬起頭來,轉頭望向另一側的燕驍,便見他像是了悟了什麼一樣神情掙紮。
四目相對,燕驍怕被看穿心思,這時候快速收回眼神,隻是下一刻卻皺眉質問地看向秦鏡之。
“你剛才讓殷鶴住你旁邊是什麼意思?”
周圍沒有人,他連大師兄也不叫了。這時候想到了秦鏡之將殷鶴的房間安排到他隔壁的事情,有些不悅。
他之前還不知道這件事,剛才秦鏡之提議才明白過來,這廝仗著處理峰務果然暗地裡小動作不斷,真是陰險。
他臉色難看,秦鏡之看了他一眼:“還能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師兄照顧師弟而已,難道燕師弟不是嗎?”
燕驍簡直聽笑了。
師兄照顧師弟,秦鏡之能有這麼好心?
“最好是這樣。”
他扯了扯嘴角,冷笑:“殷鶴和師尊住倒比和你住好,幸好師尊明智。”
他還未看出師尊對殷鶴的心思,這時候還在慶幸秦鏡之這廝不知道在想什麼沒得逞。
秦鏡之卻忽然問:“燕師弟真的這麼認為?”
他感覺何其敏銳,今天微妙的直覺叫他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心裡警鈴一直響著,隻卻無法確認什麼。
燕驍被說的有些疑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也不傻,聽出秦鏡之話裡有話,隻是卻沒有想到究竟是什麼意思,隻以為秦鏡之是不甘心。
周圍的弟子都已經回船艙了,耳邊風聲呼嘯驚醒,秦鏡之回過神來壓下了心底的疑慮,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沒什麼,大概是我剛才多想了而已。”
“燕師弟請便吧。”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燕驍挑眉臉頓時黑了下來。
這家夥耍誰呢?隻是船上師尊幾個長老都在他隻好壓下了心思。望著殷鶴的方向卻有些煩。
這家夥又住到師尊隔壁了,到九州道會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見上一麵。
……
陳長老見殷鶴過來便轉頭退下了。謝棄雲站在甲板上,見他回來心情好轉了些。
“剛才怎麼改變主意了?”
“什麼?”殷鶴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謝棄雲早知曉他之前心思:“之前不是打算不和我住嗎?”
忽然被點破想法,殷鶴睜大眼睛,這時候隻是乾巴巴道:“怎麼可能。”
“我原本就打算住這裡的。”像是確認一樣,他說完之後就轉頭進了房子裡,邊走還邊點評。
“這裡又寬敞又舒服,傻子才不住這裡呢。”
畢竟這裡也算是師尊的位置,和普通弟子的房間自然不一樣。隻是殷鶴說著時,心中還是有些緊張。
這幾日和師尊單獨相處,他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來,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師尊。
說起來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在知道師尊是真的親了他之後殷鶴腦海裡居然腦補出了十幾種借口,什麼“修無情道,借助他斬斷情絲”、“把自己當成什麼擋住仰慕者們的擋箭牌”了之類的,他幾乎把能想的狗血劇情都想了一遍,腦海中理由不斷。
然而想到最後,殷鶴捂住臉又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