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日深夜,鬱淩隻身一人敲響了靚衣閣的大門,她開門時在看到那張臉後,絲毫不帶猶豫地關上門。
“顏顏,你先聽我說。”鬱淩一著急,導致門在關上的一瞬間夾住了那隻伸進來的手。
他緊咬著牙冠悶哼了一聲,那種痛楚不亞於廖顏告訴他兩個人要離婚的心痛。
“你......真是無可救藥。”廖顏還是心軟了,她打開門不等他跟上來轉身進了院子,“我隻留你一炷香的時間。”
靚衣閣的染坊和住所連在一塊,穿過那一大片染缸就是廖顏住的房間,極為簡陋甚至窗戶還有些漏風的洞。
鬱淩環顧四周,環境除了亂還是亂,雖麵積很大,但那些擺放在周圍的家具都肉眼可見的陳舊破爛,與他前世考古的環境有的一拚,他難以想象廖顏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一個月。
“顏顏,搬到我這裡住吧。”他手裡提著好幾箱金銀珠寶,見廖顏不理他,很是迫切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又舍不得將她抓痛,隻能抓著衣服的衣角可憐巴巴地望著她,模樣像極了被丟棄的小狗,“我那裡離靚衣閣也近,還有馬車方便接送你。”
況且他們本為夫妻,哪裡有夫妻分兩家住的道理。
可廖顏並不這麼認為,她甚至研究了鬱淩那副在自己麵前裝無辜的樣子,小時候總是這樣,長大結婚以後還是這樣,像弱者身份偽裝得天衣無縫。
想到這兒,她一瞬間的心軟再度消失,她甩開鬱淩纏著的手,連帶著他手指上戴著的玉扳指著實刺人眼球,還有那腰間的令牌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鬱淩的虛偽。
“不必了,我在這兒生活的很好。”廖顏翻出了一根塵封許久,不知何時用來祭拜的香插在桌上的花盆裡,借著油燈的火將
它點燃,“一炷香,滅了你就走。”
聞言,鬱淩的手如同灌鉛般垂了下來,再也無法鼓起勇氣去抓眼前的女人。
“坐吧。”她這裡也沒什麼好的家具,也就兩把原身父母遺留下來的紅木圓凳了。
兩人麵對麵坐著沉默了許久,鬱淩的一雙濃情似水的黑眸直直地盯著廖顏,似乎下一秒她就會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
一直到那根香燒到一半時,廖顏坐不住了,先行開口質問:“你今天究竟來找我乾什麼?”
“想好好和你聊聊天,我們結婚七年了,七年裡從來沒有兩個人平靜地麵對麵坐著。”鬱淩話語間都是感慨,他在這兒坐著攝政王的位置,扮演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快要麻木到失去自我了。
“鬱淩,如果你在我們出車禍前能這麼好好和我說話,我們或許還能和平離婚。”廖顏扯著嘴角乾笑,絲毫不給鬱淩麵子。
鬱淩縱使做足了被廖顏冷嘲熱諷的準備,卻不曾想眼前的妻子是鐵了心要和自己分開,即便穿越在了千周,也要和自己劃清界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