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廖顏不吃煽情這一套,毫不留情拆穿鬱淩的虛假表演,“你一年回來幾趟?吃幾次飯呢?”
兩個人感情不和的問題不就是常年異地不交流造成的,鬱淩還一門心思地撲在事業上,從來不對自己上心,久而久之,就算廖顏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人,在感情上也是個小女人,也會對丈夫失望,失望攢多了就想要逃離了。
所以她麵對如今鬱淩碩大的轉變,在她麵前如同舔狗一般,她也不為所動。
隻是鬱淩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廖顏從前吵架也是看在臉的麵子上一退再退,她轉過頭深呼吸了兩下,再回頭時又是那副平淡的表情:“你說的東西呢?”
鬱淩被揭穿了還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他從腰間取出一卷詔書,將它遞到廖顏手中:“這是國子監親自蓋的章,列進了皇家名單中,以後每月的供給都是由國庫裡出。”
“你......”廖顏詫異地接過詔書,打開看了許久,看著那鮮紅蓋在紙上的印章時,情緒有些複雜,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
她昨日隻是想通過鬱淩的口跟陛下提一嘴,隻要同意她開書院就行,沒想到他直接將蓋好章的詔書送了過來,這也意味著她的非遺學院將會列入皇家,受皇家的保護。
“多謝了。”她也沒什麼好東西送他,隻能將靚衣閣為數不多的邀請函送給他,“定製拿著它來,我給你打折。”
鬱淩搖搖頭,將邀請函塞回去,並道:“顏顏,你知道的,我要的從來不是這個。”
“但我現在隻能給你這個。”廖顏話說到這兒了,客套和疏遠的意思鬱淩也品出了幾分,他不強求,但也不會放棄。
臨走時,還不忘給廖顏打預防針:“這所學院隸屬於皇家,我偶爾也會過來視察的。”
意思就是:我來你也不能趕走我。
廖顏無語地點頭應和,心想來就來嘛,又不是找她麻煩的,多一個免費勞動力她還樂在其中。
“慢走不送。”
鬱淩臨走前瞥了一眼廖顏手中的那根木棍,從靚衣閣出門後左拐,朝著雲雀大街最好的木陶坊走去。
隔日,靚衣閣門口就堆了三根紅桃木做的拐棍,不同形狀和長度,甚至還有一把做工精巧的輪椅,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廖顏行走時的需求。
東西是顧曉源去拿的,他走到廖顏麵前詢問:“要留下嗎?”
廖顏輕掃了一眼,繼續忙著手頭的染料:“留著吧。”
她的膝蓋尚未痊愈,走起路來靠著那根木棍十分不得勁兒,本想著過幾日閒下來就去訂做個輪椅,沒想到鬱淩就送了過來。
“是那位攝政王送的,主子還要留下嗎?”顧曉源又問了一嘴。
廖顏抬起頭,奇怪地看著他:“又沒下毒,送來了就留著,何必跟錢過不去呢?”
“是。”
她目送著顧曉源離開,心底嘀咕了一句真奇怪,又忙著將新調製的染料包放進水缸中。
稍稍用木棍攪動後,清澈的水麵緩緩變為暖橘色,廖顏往裡頭丟了好幾匹捆成五花肉卷的白布,又搬了兩塊石頭壓住。
這缸便是她準備秋天上新的新布匹,為了更好地區分靚衣閣和錦繡樓,這些布匹做的成衣她打算隻在錦繡樓上,也就是尉遲夫人送給她的鋪子,而靚衣閣隻賣布匹和漆扇。
……
新鋪子臨近開業,廖顏為了兩家店的生意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