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敏玉嚇得立馬原地不動,維持著起身的動作。
宣太後臉色一黑,想到自己貴為太後,權力竟還說不動一位郡主。
“敏玉,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你。”
“太後若是想看喜事,倒不如操心一下選秀,陛下後宮無出,麗妃娘娘又慘遭奸人所害小產,”
兩人針鋒相對,兩團烈火不斷試探進攻,小皇帝不忍心兩個最親近的人如此,緊張地吞了口口水,解釋道:“舅舅你誤會了,母後隻是想讓朕給表姐賜個封號罷了。”
“嗬——”廖顏與鬱淩同時輕哼,望著宣太後那副虛偽的表情,任誰看了都不會信。
“隻是?”鬱淩將目光投向一直被人忽視的右側方,那裡坐著另外一位觀戲人,“太後不妨解釋解釋,為何朝露會宴請了北境皇子前來?”
北境皇子?不會是那位梁王吧。
他們與北境是敵對關係,表麵上老死不相往來,皇宮出現北境人意味著什麼?廖顏猜測是即將到來的,維持五年之久的兩國之戰。
許是她的目光過於炙熱,角落裡的那人微微抬起頭,瞳色呈琥珀淡色,顴骨高聳,鼻子挺拔,是典型的北境人長相。身上的裝扮也不同於千周的穿搭,北境人穿衣風格更奔放,顏色也更鮮亮,那裡的野物數不勝數,皇室樂忠於將它們的皮毛做成衣物穿在身上來表示自己的尊貴。
“太後,北境與我千周百年來可是水火不容啊。”
“是啊,娘娘豈可放虎入林啊。”
“娘娘糊塗啊!”
宣太後不以為然,兩手搭在鳳座上擺足了姿態緩緩道:“能被哀家邀請的自然是客人,梁王遠道而來,想一睹千周美景,怎麼?我千周大國容不下一位北境人。”
廖顏嗤笑,這宣太後能坐上這個位置怕是全靠彆人一拖三吧,傳召北境皇子入千周,是想從世家貴女中挑一個合適的嫁去北境做交易換權力才對吧,有了北境做靠山,哪怕鬱淩的勢力僅次於皇帝,他動宣太後時也得避讓五分。
“那不如這樣,錦州的礦產全然交給南襄王吧,本王也不想去管了,年紀大了,想要清閒一些。”鬱淩毫不在意地將手中的權力送人。
在他看來錦州的礦產隻是他眾多財寶中微不足道一顆砂礫罷了。
但對於宣太後來說,錦州塊肥肉,它緊挨著朝洲,是為數不多礦山豐富,產量穩定的寶石之城。
“你要送給你弟弟?也不送給你親侄兒?”宣太後的儀態都在鬱淩送出錦州後崩塌的一乾二淨,臉上藏不住的扭曲詫異,“你是想獨裁嘛!”
“獨裁?”鬱淩不屑一顧,“本王若想獨裁,當年就不會收這枚扳指,而是與那顆項上人頭一般處理掉許氏母子了。”
宣太後本姓許,是領養了小皇帝後,有了封號宣,人人都喚她宣太後,熟不知她曾經也是朝洲皇商許家女娘。
廖顏扯了扯鬱淩腰間的玉佩,剛想開口勸他坐下,卻意外被手中那抹透綠色吸引了視線。
她猛然想起當初車禍時,鬱淩下意識將她護在懷中,但他上一秒是先扯掉了掛在後視鏡上的玉佩,那枚從墓裡帶出來的陪葬品。
但這枚又和那枚不太像,陪葬品上麵為圖樣是祥雲朱雀,這枚卻隻是單單的白虎紋。
那穿越來的那枚玉佩在哪裡?
是否跟著他們來到了千周,廖顏的思緒開始放空,直到聽到有誰尖叫了一聲,又聽到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