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上榻,攬著戚嶼柔躺在軟枕上,褪了衫,脫了裙,比昨夜多了許多耐心,卻也比昨夜纏得更緊。
紫檀拔步床吱吱呀呀,月影灰瑞獸紋的床帳晃晃蕩蕩,整整一個時辰,房內的聲音才住。
帳內彌漫著一股子清新發甜的蜜香,戚嶼柔的半張臉埋在軟枕上,身上蓋著薄衾,雪白濕漉的肩背露在外麵,上麵還有昨夜歡好留下的痕跡,今夜並未添新傷。
裴靳搖鈴要了水,讓婢女給戚嶼柔收拾,自己則是披了衫子去了後廈浴池,準備冷靜了再回來。
在戚嶼柔之前,他沒有過女人,雖有欲望,卻尚能壓製,如今有了戚嶼柔,他反而嘗到了欲求不滿的滋味。
他若想要,戚嶼柔那樣乖順的性子自不會拒絕,可他念著她初嘗人事,年紀尚小,不忍心讓她吃苦頭罷了。
那廂婢女服侍戚嶼柔清洗後,拿了乾淨的寢衣給她穿上,又重新換了濕汙的床單,才熄滅臥房內的燈盞,下了樓去。
今夜並不算好過,可也沒那樣難熬,裴靳比昨夜要溫柔許多,戚嶼柔一半的時間都能忍住不出聲,可剩下一半時間裴靳總誘她喊勞什子的琛哥哥,她不張嘴,他就使出那些下作手段,戚嶼柔覺得他簡直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堂堂大兆的皇帝,竟欺負她這個小姑娘,簡直太壞了。
戚嶼柔最終還是沒叫。
昏沉欲睡之時,裴靳回來了,他脫靴上榻,將戚嶼柔拉進懷裡,啞聲問:“可有哪裡不舒服?”
戚嶼柔覺得哪裡都不舒服,尤其是此時被他抱著的時候。
“這裡疼不疼?”他溫熱的手掌覆在戚嶼柔的腰上,問。
戚嶼柔快速點了下頭,小聲咕噥:“有點酸。”
她這樣說,本是希望裴靳知道節製,彆再碰她了,誰知他竟真的給她揉捏起腰來,她睡意瞬間全消,生怕他又起了興兒,還好他再無彆的動作,戚嶼柔乏累極了,他捏得又舒服,便昏昏欲睡。
“小柔兒。”他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戚嶼柔嚇了一跳,人已被抱坐在他膝上。
少女身材嬌纖,生春玉體橫陳帝王懷中,是說不出的旖旎惑人。
戚嶼柔看著裴靳俊美的臉朝她壓下來,認命閉上了眼。
他如同一個好性兒的獵人,輕輕撫弄著她的肩,含著她的唇瓣,引著她、惑著她,織就了一張細密的網,將戚嶼柔這條可憐的魚兒牢牢纏縛。
戚嶼柔頭腦發昏,由著他攻城略地,卻毫無反抗之力。
許久,裴靳終於饒過她,輕笑一聲,將人攬在懷裡,雙雙沉沉睡去。
天快亮時,戚嶼柔又被弄醒,裴靳又要了一回,雖然比較克製,但也累得戚嶼柔眼皮沉沉,隻隱約聽見他喚“小柔兒”,後麵她昏昏睡去,不知最後是怎麼結束的。
再醒時,房內已掌燈,窗外卻還黑漆漆的,芳晴正服侍裴靳穿衣,戚嶼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