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當塊爛木頭,讓裴靳覺得她無趣,所以凡事都是能憋著悶著,就憋著悶著,絕不肯惹裴靳注意。
可如今裴靳開口問,戚嶼柔便知他應是察覺到了什麼,欺騙一個生疑的人太難,戚嶼柔略想了想,才低聲道:“我有些……想家了。”
這個回答並不突兀,畢竟昨天她高熱夢囈時,還喊過“娘親”、“哥哥”,讓她忽然離開了家人,確實是該鬱結。
“等你好利索了,送你回家住兩日。”裴靳承諾,手掌撫弄著戚嶼柔的肩,如同愛撫一隻狸奴沒什麼區彆。
他抬起她的下頜,慢條斯理含住那一點櫻粉色,緩緩探索,耐心引導。
戚嶼柔閉上眼,想要努力忽視他的侵入和逗弄,可那股龍涎香的氣息存在感實在太強,讓她感官異常敏銳。
夜風從鬢邊吹過,他的手指似梳子插|入她的發裡,迫她仰頭逢迎。
戚嶼柔順從卻不肯逢迎,隻任由他索取,如同一個聽話的傀儡。
裴靳似忽然惱了,加重了力道,戚嶼柔“嗚嗚”兩聲,手指緊緊抓住自己的裙子,順從,沒脾氣,也沒情緒。
皎潔月光之下,身材高大的男人緊緊鎖住纖細的少女,掠奪和順從,惱怒和倔強,進攻和堅守,裴靳終於失去了君子之風,用了蠻力將她的後腦扣住,不許她後退分毫。
風吹雲動,角亭暗了又明,裴靳終於放開戚嶼柔,她人已氣息促促,雙眸盈水,櫻唇微腫,披風之內本就隻穿了寢衣,這樣一番折騰之後,衣帶也鬆了,露出裡麵素白的抹胸,偏她肌膚瑩白,楞是比那素白抹胸還多幾分柔光。
玉體生春大概就是說的此時風景。
戚嶼柔垂眸,心中其實氣得要死,她本不想出來,為了躲裴靳的折騰才答應出來走走,誰知竟在這曠野角亭裡,被一頓親纏,心中又是惱恨又是羞憤,偏偏不好表現出自己的不悅,簡直都要憋死了。
“小柔兒。”裴靳忽然喚她的名字。
戚嶼柔隻得抬頭,於是看見一張極俊美的臉,他眼角微紅,眼神卻柔和,仿佛剛才發狠的不是他。
“小柔兒要永遠陪著我,我會對小柔兒好的。”他忽將頭擱在她的肩上,手臂亦收得極緊,勒得戚嶼柔骨肉生疼,心中更是生了駭意。
她才不要永遠被囚在這宅子裡,才不要永遠被他當成一隻聽話的貓兒狗兒般對待!
她心中大駭,身體更是顫得厲害,裴靳卻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將她碾碎那般的大力。
又略坐了一會兒,裴靳抱著戚嶼柔回房,幔帳放下,裴靳緊緊將戚嶼柔抱在懷中,不許她稍稍離開分毫,戚嶼柔心中惴惴不安,對自己的未來也充滿擔憂,更煩裴靳這樣折騰自己,可偏偏毫無辦法,隻能像一隻可憐的兔子被狼爪按住,動彈不得。
天未亮,裴靳已醒了,他手掌放在她的腰上,輕輕摩挲了片刻,聲音朦朧沙啞:“身上可還難受?”
戚嶼柔本來還有些迷糊,聽了這話,人立刻警醒起來,猜想他是又要折騰自己,可她實在不想被他碰,便撒謊道:“還是覺得身上沉重,頭也有些疼,再養兩日應該就能好了。”
他“嗯”了一聲,並未有不悅之意,手掌探入她的衣襟,隔著那雪緞抹胸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