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迎接女巫大人(2 / 2)

成頌壓抑著憤怒,抿緊唇,目光森然。

父親要把他和弟弟獻給女巫,從前天淩晨十二點開始就不允許他們進食,喝水,說是要保持身體的純淨輕盈。

成歌接受良好,可成頌卻無法忍耐,他快渴死了,曬死了,滿心煩躁。

“我不等了,愛等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等吧,我就不信那女巫能把我怎麼樣,難不成她還能殺了我。”

發罷脾氣,成頌抬步就要走。

管家剛要阻攔,成歌卻看向遠處,喃喃,聲音雖輕,但難掩激動向往:“來了,是女巫大人來了。”

聞言,成頌腳步頓住,擰眉扭頭往庭院入口看去,一輛黑色豪車緩緩駛入,他臉色緊繃,顯然還是害怕父親的,頓時不敢鬨了,老老實實站回了成歌身旁,姿態也不像之前那樣鬆散,站得端正些。

他輕挑挑眉,淡嗤一聲,他倒是要看看這女巫到底長什麼樣子,有什麼本事,是不是在裝神弄鬼,唬得父親為她馬首是瞻。

女巫的存在是秘密,父親甚至沒安排司機,是親自開車去接的。

除了父親,誰都不知道女巫從哪裡來,住在哪裡。

車子漸行漸近,緩緩在成頌成歌麵前停下。

成歌麵上穩重溫潤,實則目光明亮,眼底泄露出幾分狂熱激動,兒時起他就期待著有一天能見到女巫大人,父親說女巫大人無所不能,他很向往,甚至是狂熱的崇拜。

成頌卻與弟弟成歌完全不同,眸子似笑非笑地盯著車窗,眼神不恭不敬,毫不掩飾嘲弄不屑,他已經篤定待會兒會從車上下來一個裹著純黑鬥篷,紅色卷發,皮膚都皺巴巴,詭異又陰鬱的老太太。

他越想越覺得憤恨,父親竟然想把他和弟弟獻給這種老女人,真是瘋了。

成歌目光灼灼盯著車窗,等待著女巫大人從車上下來。

最先從車上下來的是成會長,成頌成歌的父親,清瘦儒雅,風度翩翩。成頌成歌兩兄弟就遺傳了他的好基因,才生的這樣俊俏。

成會長下車後,目光銳利,視線在成頌成歌臉上掃過,掠過成歌,在成頌扯鬆的領帶上停留了兩秒,隨後警告地凝視他一眼。

對上父親輕飄飄又極具壓迫感的眼神,成頌隻覺得心虛,害怕。他是怕父親的,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匆匆垂下眸子,焦渴的嗓子自動分泌出唾液,他喉結上下滾動兩下,慌張地把領帶整理好。

成會長沒再看兩個兒子,姿態恭敬地拉開車門。

成頌成歌都屏息等待著,一直活在父親口中的女巫大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車門打開,最先伸出來的是一隻腳,穿得高跟鞋,小腿裸.露著,光滑白皙,腳腕纖細。

父親將傘撐開,純黑色的傘,傘麵很大很寬,完完全全攏住兩個人都不在話下。

隨後從車裡伸出一隻手,細白手指扶住車門,指甲又薄又清透,是淡淡的粉色,瑩潤透亮。

人從車裡出來,成頌看清後,表情顯得有些怪異,耳根微微泛紅,臉色緊繃,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自在。

並不是他想象中裹著黑鬥篷,皮都皺了的老女巫,而是一位容顏嬌豔的少女,皮膚雪白的像牛乳,嘴唇很紅,幽黑秀發柔順,泛著淡淡光澤,她很美,但這種美麗是帶著危險性的,透著不可名狀的陰森,邪惡感。

成歌眼神有一瞬間的癡迷怔然,但很快清醒過來,垂下眸子,不敢再冒犯地直視女巫大人。

她站在成會長傘下,穿著一身珍珠白的無袖連衣裙,雪白圓潤的肩頭露在外麵,心口處彆著一枚紅薔薇胸針,中間鑲嵌的是紅寶石,鮮豔迷人。

成頌成歌從小就知道女巫大人名叫白禧音。隻不過父親絕不允許他們直呼女巫大人名諱。

白禧音的手潤如羊脂,柔軟雪白,她手中提著一個通體純黑,纏了藤枝紅薔薇的鳥籠,籠中有一隻烏鴉,烏鴉羽毛漆黑,油光水滑。時不時叫兩聲,刺耳難聽,讓人聽著就覺得不適,像有災厄要發生。

烏鴉叫時,白禧音輕輕開口,唇瓣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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