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舒是四師姐的名字,衛遙看清了部分文字內容,心中卷起驚濤駭浪,她確定有什麼認知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一種莫名的感覺浮現在腦海中,喉嚨乾澀,“請師尊成全”幾個字卡在衛遙嗓子裡,怎麼都說不出口。
這時,一個白色托盤隔空飄浮在她麵前,托盤裡有一張純黑的紙和一把匕首。
“你若是真想斬斷情絲,那就割下一縷頭發,放進麵前的托盤裡。”
師尊的聲音透過府門傳進衛遙耳中:“不過為師要告訴你,你必須是自願的,情絲一旦斬斷就無法複原,哪怕你後悔了為師也無能為力。”
【來了來了,每次進行免責約定就得忽悠半天,直接讓她把頭發割下來不就行了嗎!】
【就是,反正協議上的文字這些土著又看不懂,主播真慫,還費勁扒拉的玩文字遊戲】
【你們懂個屁,聯盟法律規定契約前必須告知交易對象免責條款,否則協議無法生效】
【快割快割,我還等著看抽情絲呢,話說那個蘭舒抽情絲的時候疼的五官都扭曲了,也不知道這個小美人會不會疼哭。】
衛遙盯著托盤裡的黑色紙張,發現紙上確實有一些類似符號的東西交纏在一起,不仔細看隻會覺得是紙張自帶的花紋,這就是所謂的免責協議嗎。
假設這些流動的文字說的是真的,衛遙回憶師尊方才說的幾句話,發現話裡話外都透露著暗示和古怪。
衛遙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師尊了,她對賀不愁的記憶還停留在剛到天衍宗的那幾年。
賀不愁是個留著長須的美大叔,看人的目光總是帶著溫和的笑意。那時他問衛遙,你名字裡的“遙”是哪個遙。
衛遙答,是遙遠的遙。
賀不愁聽了直搖頭,連聲說這個寓意不好,好不容易得了個稱心的小徒弟離那麼遠做什麼。
“以後你就叫衛遙,遙是逍遙的遙。我賀不愁的小徒兒就是要自在又逍遙。”
記憶太久遠了,久到衛遙都忘了,她的師尊從來都是樂嗬嗬的喚她“小逍遙”。
師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叫她“小逍遙”的,衛遙記不清了,她甚至發現那些關於師尊的記憶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紗,變得朦朧又模糊。
衛遙雙手握拳,指甲嵌進肉裡,骨節發白。
她深吸一口氣極力壓下心中的恐懼,維持表麵鎮定說道:“師尊,徒兒還是想再去見師兄一麵,叨擾師尊了,徒兒告辭。”
說著衛遙起身朝洞府門口行了一禮,轉身大步離開。
眼前的文字又飛快刷起來了。
【搞什麼,到手的鴨子飛了,主播真是廢物】
【沒用的蠢貨,你都到這個世界十年了,還是一樣沒用】
【哈哈哈,笑死,主播的膽子比老鼠還要小,連隻妖獸都不敢殺,估計也就會那些口頭上的假仁假義】
【垃圾,浪費老子的錢,看你直播還不如看土著直播】
在離賀不愁洞府一百米的位置,眼前的文字突然全部消失了。衛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文字再次出現。
【話說劉少運氣還真是好,居然到現在還能找到一個遞補直播位】
【誰說不是呢,一傳送過去就能娶到衛菱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