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怎麼聽起來這條人魚被占了非常大的便宜?
司徒大小姐望著窗外那輪粉紅色的月亮,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居然會開始思考她和玄燭之間究竟是誰占誰便宜這種……非常姬的
() 問題。
她緊急轉移注意力。
想起來今天應該是舒窈去那座富豪島上參加宴會的日子,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平安地離開。
就在司徒錦坐在窗邊,對著月亮胡思亂想的時候,眼皮上忽然被攏上一雙冰涼的手,將她越發無序的思路打斷。
“不看。”
玄燭的聲音近在咫尺,貼著她耳朵響起。
司徒錦抬手捉住她的手腕,側過頭去,“你怎麼從浴室出來了?”
今天玄燭整日的神色都很不對勁,硬要形容的話,便是充滿了不安和躁動,大早上在她床上就變出了那條長而有力的魚尾,甚至還拍得床墊啪啪作響。
司徒錦以為是她最近這段時間離開水、跟在自己身邊太久,所以緊急讓人將新住處裡自己的浴缸改改,勉強將這條魚塞進去,讓她好好在水裡待一段時間。
本來司徒錦是想征用她爸媽主臥那間更大的浴室——
可惜玄燭很不願意和她分開太遠。
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委委屈屈地卷起尾鰭,團在她的浴缸裡,扒拉著大理石邊緣,楚楚可憐地望著她。
司徒錦在浴室裡陪了她一段時間,後來是手機響了,葉家那位打電話給她,她出來接,暫時留在了外麵。
沒想到才剛掛掉電話,發呆這一會兒的功夫,玄燭就出來了。
她想要轉過頭,“你快點回去。”
誰知捂著她眼睛的力道卻很執著,甚至將她的腦袋不自覺地往後按,抵在了身後人的肩膀上。
“祂要來了,不要看。”玄燭喃喃地低聲說著。
目光卻忍不住順著司徒錦此刻仰起頭時,露出的脆弱咽喉肌膚看過去。
掌下的人類喉嚨滾動,覆在動脈外的皮膚被粉色月光照得妖異,讓她腦海裡突然多出很多的血色畫麵。
有的是她體內人魚血脈的返祖記憶,一遍遍給她重現,海底的城池崩塌、身邊同伴死亡的畫麵。
有的是她曾經作為人類,被按在純白色手術台上,冰冷的針頭和銀白色的手術刀落下來,帶著血色再抽離的模樣。
……
“玄燭?”
“玄燭!”
司徒錦的聲音將人魚的注意力拉回。
她才發現自己為了對抗身體那種痛苦,已經條件反射地將身體浸入冰涼的海水裡。
唯一不同的是。
因為還牽掛著這個人的安全,不想要她被【燈塔】的蟄絲捕捉,成為對方的養料和傀儡,她在回到浴缸水池裡的同時,還將司徒錦也帶了進來。
這會兒冰冷的浴缸水裡,跨坐在她漂亮魚尾上的溫度,是她唯一能觸碰到的溫暖。
她深藍色眼瞳在關著燈的浴室裡,依然能清晰地看見身上的人類模樣,見到她腰下都被打濕的裙擺,還有緊張關切看向自己的眼神。
莫名其妙地,玄燭又開始覺得熱。
她以為是剛才那些討厭的本能和記憶讓她的痛苦
經曆發作,所以尾巴不安地動了動,將浴缸石壁拍的啪啪作響,手指也忍不住伸向身上的鱗片——
隻有疼痛,才能鎮壓疼痛。
然而看見她已經正常了很久,又忽然恢複自.殘行為的司徒錦卻製止了她的動作,一手拉住她想要刮下鱗片的手腕,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甚至順著她的脖頸,腰腹,摸到她下半截的銀色鱗片長尾。
“乖。()”
司徒錦的聲音裡帶著強烈的安撫意味,雖然不知道她今天的異常都是因為什麼,剛才被她拉入浴缸的時候也有些失措,擔心她要失去理智。
可是此刻感覺到人魚的痛苦與不安,想要讓對方恢複到平常模樣的念頭占了上風,她甚至都沒有思考過自己的力量完全不足以鎮壓對方,被暴躁的人魚甩出去的危險。
她語氣裡帶著輕哄的意味,一遍遍地撫摸過對方冰冷的身軀,甚至還彎下腰,將自己的腦袋湊得離對方更近:
冷靜一點,好不好??[(()”
-
不夠。
完全不夠。
被那炙熱掌心撫摸過的地方,不論是人類的肌膚,還是魚鱗的位置,都在叫囂著想要更多。
玄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想要將鱗片撕扯下來的行為和念頭,她隱約意識到司徒錦的撫摸似乎可以代替疼痛,讓自己不再陷入那莫名焦躁的灼熱痛苦中。
不過。
本能卻在此刻轉而渴求想要更多其他的觸碰。
她尾巴尖卷了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湊近自己的人,嗅到對方的氣息近了,更近了。
情不自禁地開口,卻不再是平常低低的,有些沙啞的音色,而是如天籟般的聲音。
是人魚的天賦歌聲。
起初隻是很輕的哼,後來卻變成了晦澀的發音和詞句。
“多一點。”
她在用聲音蠱惑獵物般的人類,“撫摸我,更多一點。”
司徒錦本來應該對這陌生的話語感到茫然。
可是在聽見她聲音時,麵上卻沒有任何不自然,唯有掌下的動作,順應著她的心意,炙熱溫度隨著她的心意,遊走到她想要被觸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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