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山自己將屋子布置得喜慶,連兩頭豬都綁上了紅布,小黑見狀一拍翅膀飛上樹,不然陳遠山也想給它脖子上綁一條。
房門上貼一個大囍的紅字,陳遠山連那口泉眼都貼上了紅紙,放眼望去,一片灰黃色中那片紅特彆耀眼。
到了成親這日,天空飄起了雪花。
“這是來祝福我們今日成親的嗎?”杜英娘一早起床推開門被屋外銀裝素裹震住,昨夜她歡喜到後半夜才睡,居然不知道下了雪。
“它也知道我們今日要成親,幫我們裝束這天地,來先吃粥吧。”陳遠山一早煮好了粥。
“英娘,沒有熱鬨的婚禮,是我做的不好。”
“熱鬨了我反而會害怕,這就是我想要的,隻要和你在一起,怎樣都可以。”
杜英娘不以為意,海誓山盟的父母,在母親病死後,父親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能置之不顧,所以這些禮俗無非就是做給外人看的,他們自己過得好就行。
他們在這裡,有沒有外人,不必去理會,身旁也沒有長輩親人,最關心疼愛他們的人都不在,怎樣操辦婚事自己舒心就好。
“好,就隻有我們倆!”
杜英娘飯後煮了一鍋熱水,細細的沐浴後換上了喜服,陳遠山則用她洗過的水也沐浴一番。沒有
待到紅燭點燃,沒有家人沒有親朋,天地便是高堂,青山就是親朋,他們拜了天地又互相對拜,便是禮成了。
陳遠山內心喜悅,渾身顫抖著揭開那大紅蓋頭,杜英娘秀麗的臉映在火光紅布中,異常的嬌豔。
“按照習俗,應當喝交杯酒,這是我自己釀的,你試一下,不喜歡就抿一小口。”
陳遠山話還沒說完,杜英娘昂頭把酒杯裡的酒喝儘,被辣得吐出舌頭哈氣。
“哈哈…”陳遠山被她這般可愛模樣逗得哈哈大笑,笑罷一口飲儘杯中酒。
趁著杜英娘還在吐著舌頭,他一低頭含住了那來不及縮回去的舌尖,這次不同之前兩次,陳遠山像頭餓獸,橫掃她口中每一寸軟肉。
杜英娘隻覺喘不上氣,拍打了幾下他硬邦邦的胸膛,男人這才放開了她,目光專注,待她喘了氣,再次虔誠的吻上去。
這回溫柔了許多,杜英娘沉浸在這溫柔中,學著陳遠山,慢慢用舌尖描繪他的唇舌,這般動作立馬讓陳遠山像要炸開,他忍不住向下親吻,親了一通後才鬆開。
道聽途說到了這一步,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倆人都不曾見過,陳遠山倒是聽說過,不過那些都是葷話,可信度不高。
“你還愣著做什麼?這衣衫有些發緊,你快幫我解開。”杜英娘喝下那杯果酒,沒一會隻覺得胸口發緊,身上熱辣辣的,她那日看見柳葉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成親了應當就是這樣,得先把衣服脫了。
看著他木愣,自己若不開口,他隻怕要這樣站著看自己,待會又亂親一通。
“啊?衣衫怎會變緊了?”陳遠山明明就喝這麼一小杯酒,這酒平日他也有喝過,因是山裡果子釀的,他喝一壺都沒感覺,今天才一小杯,舌頭打結,結束了熱吻,現在渾身像站在燃燒的火堆上,熱得冒汗。
“這衣服是去年做的,今年我長大了。”杜英娘含笑看他,美得像水中盛開的紅蓮。
陳遠山伸手專心解開衣帶,平日裡能編織出草籃竹筐,靈活的雙手今日怎麼也解不開一個衣結。
“我自己來吧!”杜英娘看不下去,他把衣結都打成了死結。
杜英娘兩三下解開衣帶,剛剛還一身燥熱,現在趕到有些冰冷。陳遠山怕她冷到,將棉被蓋到她身上。
他凝視著她,屋子裡慢慢從冰冷一片變成溫暖如春,最後時刻,陳遠山卻被推了出去。
“這怎麼會這麼疼?以後還得這樣嗎?”杜英娘嚶嚶哭道,盼了這麼久的成親,居然這樣生不如死的疼,以後每天都得這麼疼她還能活命嗎?
“不了不了,以後我就這麼抱著你就好。”這時陳遠山才明白那個柳葉為何要說會讓杜英娘遭大罪,他什麼都不懂,橫衝直撞,心裡暗罵自己太心急。
“要是這麼疼我也不要了!”抱著一腔對成親後的生活美麗憧憬,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也沒人在成親前告訴她該怎麼做,這會又疼又怕。好在陳遠山不再拉著她,抱著她不停安撫。
紅燭還在燃著,床上的倆人穿上了衣服後相擁而睡,隻要不做那麼疼的事情,杜英娘還是很喜歡這樣,成親後可以窩在陳遠山寬闊的胸膛。
隔日杜英娘在溫暖的懷抱中醒來,陳遠山早已經醒了,不知看了她多久。
“我還沒洗臉,你彆看!”杜英娘伸手去遮住他的眼睛。
“英娘很好看!”陳遠山拉起那隻手放在唇邊輕吻,後又忍不住問道:“還會疼嗎?”
杜英娘滿臉紅霞的搖了搖頭,還好昨夜怕太冷他們都穿上了衣服,不然赤身裸體的更羞人。
倆人如同剛出窩的幼崽,對成親夫妻的生活一竅不通,陳遠山又怕自己魯莽傷害到杜英娘,偏身邊又沒有長輩好友可以詢問。
陳遠山還想不出彆的法子,毛毛回來了。
它徘徊在屋前雪地上,要不是小黑尖叫,陳遠山還發現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