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遠山這麼說,杜英娘搬起兩棵小樹,拔掉枝乾。
等他們把簡陋的小草棚做好,天已經黑了,隻差在上麵搭上樹葉就好。
杜英娘又把那藥草根莖放在果殼裡熬煮,雨停的時候她又進去林子裡抱了幾個果子,又砸出兩個果殼。
杜英娘今夜也和陳遠山吃一樣的草藥根莖,比她那一日找到的黃果子難吃多了。
明天還得用藤蔓編個籃筐,去那片花海拔些黃果子過來,還有得找寬大的樹葉或者乾草搭棚頂。
想著明天還有諸多事,杜英娘睡在陳遠山身邊,有席子墊在身下,不會時不時就被小石子硌到,倆個人睡了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個好覺。
經過了幾日不停的采收黃色果子,砸果仁,編席子各種大小籃子,杜英娘和陳遠山將這個臨時住所收拾得能住人了,隻是想吃肉還得看運氣,這裡的動物一開始不知道毛毛危險,傻傻的沒有反應過來才被它抓住。
抓了一次,以後彆說抓它們,就是連它們的身影都看不到,畢竟它們在這裡生活的比他們久,知道躲在哪裡最安全。
毛毛跟著它們吃了幾天果子,有氣無力的趴著。
杜英娘找食物的時候意外發現一種長得和她差不多高的細葉草曬乾後特彆柔韌,她把它們曬乾後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用編席子的方式編織,比麻布還要柔軟,她采摘了許多曬乾,準備用這個給他和陳遠山做衣服。
他們來到這裡還沒洗過澡,以前就是大雪封山的時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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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這麼久洗一次,可這裡的氣候溫暖,每天跑來跑去,汗水濕透了內衣又被自己身子捂乾。
要不是怕受風寒,杜英娘真想跳進溪水中好好洗一番。
陳遠山的腿皮肉好了許多,愈合的傷口看起來沒有那麼恐怖了,杜英娘幫他換藥的時候也敢用力,裡麵骨頭還沒長好,他仍不敢走路,拄著樹乾幫杜英娘收拾那些細葉草。
想得時候很簡單,做起了才發現沒有這麼容易,細葉草本來就小,要撕成細條,她手指快撕破皮了才撕不到幾根。
“這樣不知道要撕到何時。”杜英娘搶過陳遠山手中的細葉草:“不要弄了,手會疼。”
“我這片葉子不會。”陳遠山掃了掃手。
“怎麼可能…”杜英娘一邊說一邊撚開手中的葉片,正如陳遠山所說,一點也不費勁。
“咦,為何你這片這麼容易,還能撕得更細小。”杜英娘拿著兩片葉子端詳,都是她同一個地方采來的。
“我看看!”陳遠山拿過一看:“我這片應當是泡過水,你看著葉尾還是濕的。”
“對,那邊下雨後有些積水,我抱著草沒看到,剛剛收拾的時候才看到翻了起來。”杜英娘說罷高興得對陳遠山笑道:“這麼說泡了水後更容易撕開。”
“可以試一試!”
說試就試,杜英娘抱起一大把細葉草走向小溪邊,毛毛起身搖了搖跟著她後邊一起去。
怕被溪水衝走,杜英娘找了幾塊溪水裡的石頭準備壓住,意外發現這石頭下麵藏著有她手掌粗的大貝殼,她掏了幾個,一尾伏在一旁的大魚驚嚇到,一尾巴甩了她一臉水。
她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毛毛飛快的咬住了那不斷甩尾巴的大魚。
“毛毛,你吃吧。”毛毛已經餓了幾天了,那些果子它艱難的吞一兩個,他們還能靠吃果子活下去,毛毛沒有肉吃可不行,魚肉也算是肉。
毛毛像是聽懂了她的話,咬著魚上岸,低頭啃食起來。
杜英娘則繼續泡細葉草,把那幾個大貝殼洗乾淨,兜在衣擺中,毛毛幾口也把魚吃下去,這才一起回去。
陳遠山看見這麼大的貝殼驚訝得張了張口,看過了大果子大肥雞,這地方好像出現這麼大的貝殼也不足為怪。
“可惜沒有鹽!”杜英娘將貝殼包在樹葉裡,扔進燃燒的火堆,他們很少吃河魚河蝦,殼多肉少,煮出來加鹽也有股腥味,有和菜一般不會去吃。
現在就算會腥,也算肉,肚子餓了,什麼都能吃得下。
差不多的時候,杜英娘把貝殼掏出來,晾涼了一些扒開樹葉,裡麵的貝殼已經熟了,自己打開露出黃色貝肉,杜英娘聞了聞,並沒有奇怪的腥味,那貝殼裡的汁水她輕抿一口,鮮甜到她驚訝得挑起了眉毛。
“遠山哥,這個好吃,你試試。”杜英娘急忙扒開另外一個遞給陳遠山。
“嗯,這肉很鮮嫩,還有這個殼,應該能用它來切東西。”陳遠山吃完貝殼肉拿著殼打量。
“對,可以切那些草。”她的手有救了,那麼多細葉草全靠手撕,得磨掉她一層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