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暗眸盯著她,沒說話。
宋思瑜和他對視,又故作害怕地錯開他的視線,失落又無助地落下一句:“當我沒說。”
話落,她躺回自己的位置。
傅東珩點了支煙。
煙霧繚繞,很快溢入女人鼻尖。
宋思瑜眼神滯住。
在她淺薄的認知裡,男人抽事後煙就代表對跟她發生關係的那個女人沒有多少感情,隻當對方是欲望紓解的工具。
她知道自己在傅東珩心裡沒有多少位置,但也從來沒有想過,會不堪至此。
床伴比妻子好找多了,尤其是像傅東珩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隻要他想,不管哪個年紀的女人都願意前赴後繼。
這種她對於傅東珩來說隻是床伴的認知,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宋思瑜覺得自己很快會被其他女人取而代之。
眼下最關鍵的,就是那場江城上流社會人儘皆知的婚禮。
舉行婚禮宴請賓客,他們的婚姻關係算是坐實,哪怕第二天傅東珩沒有如期跟她領證,也不會有多少人關注,畢竟領證這件事比起婚禮,要私密太多了。
四天,隻剩四天了。
她得看好傅東珩,絕不能讓婚禮出現任何變故。
女人側過身,細白而光滑的手臂抱住他,一張臉埋在男人肩頭:“你不答應我也沒關係,不管你去了哪,願不願意跟我報備,我永遠會死心塌地的在家等你,等到你回來為止。”
他揉著她的頭發,跟給動物順毛一樣,喉間溢出一個字眼:“乖。”
宋思瑜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真把她當寵物了嗎?
……
傅東珩以婚前一家人互相認識一下為由,讓吳婉儀幫他約了梁家人。
梁父梁榮生看見宋思瑜的時候,麵色有些尷尬。
早前看新聞的時候就知道原本的準兒媳婦變成了妻弟妹。
如今在傅家碰麵,他隻點了下頭,便去找傅東珩說話了。
梁母傅芸倒是熱情,拉著她的手臂:“阿瑜,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也一直以為你會成為梁家的兒媳婦的,可你和致遠終究是有緣無份,如今你和東珩在一起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以後還是要和平相處的,希望你看在曾經和致遠的關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