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開了包子鋪,穩定之後就去了張全貴家送了禮,意思是多虧師傅培養,才有了自己的今天。
但張全貴買過楚家的包子,那味道比食堂的強多了。就知道這是人家楚飛揚自己調的餡,不是當初自己教的。
怎麼說呢,做師傅的心裡十分欣慰,也挺高興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兄弟倆都是實在能乾事的人,如今自己做買賣,怎麼都比跟食堂熬著當臨時工強。
“我那個鋪子忙不過來,以後還打算開分店,就尋思著乾脆讓飛羽辭職。”楚飛揚喝了師娘端上來的茶水,直接開門見山把話說了。
楚飛羽:……
好家夥,你好歹客氣客氣啊。
張全貴也知道楚飛揚是個什麼脾氣,說是徒弟,其實也沒有拜師。如果是學徒工,三年後也能轉正了。但楚家人知禮節,逢年過節的都會送禮過來。
你說有這個心思,給領導送點兒東西多好呢?不早就轉正了?
張全貴看著麵前這兄弟倆,心思複雜,“不說飛羽,飛揚啊,這幾年你也是辛苦了。如今有了自己的營生那就好好乾,這年頭,賺到了錢才是正經。”
師母拎著送來的肉和菜,去廚房做飯了,說什麼都要留兄弟倆跟家裡吃一頓。
張全貴兒子們也下班回來了,大兒子目前在鋼管廠做財會,這也是個好工作。人家當年專門學的這一行。
二兒子歲數還不大,不過他沒有在鋼管廠上班,而是在身上的信譽樓上班。這個信譽樓就是賣貨的,跟商場差不多,是個新蓋的商場。
他目前在站櫃台,已經是正式工了,家裡正在忙著給他介紹對象。
張全貴還有個閨女,已經嫁人了。據說在市裡某大院給人做保姆,也是因為做飯好吃被挑中的。
張家大兒子媳婦在鎮小學當語文老師,不過不是教楚招招這個班級。
“家裡孩子多,花銷大。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想著自己開個鋪子。國家現在不是號召做生意嗎?就尋思試試,也挺好的。”楚飛揚也不能跟師傅說實話,什麼從張豔茹那邊拿了錢啥的,這種事根本不能往外說。
否則他這個老爺們,頭頂上也太綠了。
不過就算不說,鎮上也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八卦向來傳的都快,村裡也有人跟鎮上是有親戚關係,或者在身上上班的。
總之,這個綠帽子,楚飛揚暫時摘不下來了。
“是,賺錢好。等我退休了我也尋思弄個門臉做個生意,總不能退休之後啥也不乾吧?人老了也得多活動,否則容易被病找上。”張全貴對做生意沒有什麼排斥,雖然廠裡還有人說什麼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之類的話,就是點張全貴和楚飛揚呢。
但張全貴說了,楚飛揚算不上徒弟,人家是臨時工,如今不想乾了開門做生意,也是窮鬨得。彆人也彆眼紅,眼紅的話自己也去做生意。
食堂這麼多人呢,未必都有開門市的本事。
“對了,聽說寧賀雲把之前紙箱廠倉庫承包下來了?”張全貴的大兒子問。
楚飛揚點點頭,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說是要改成個市場,賣南邊弄來的貨。”
張全貴笑道:“這小孩無利不起早,估計是有什麼門路了。你說這孩子其實也挺好,仁義。隻不過有的是辦的太狠了。飛揚,你跟寧賀雲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