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賀雲好長時間沒有被同齡人說過擔心了,心裡一下子有些暖。
他家爸媽爺奶道總是打電話說擔心,這讓寧賀雲覺得好笑。擔心個屁,擔心還把自己弄這裡來?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的還有人告密,然後就打電話去廠裡給自己一頓熊。
不就是怕丟臉麼?天高皇帝遠的,又能咋著?
楚飛羽知道寧賀雲不待見聽這些,就轉移了話題,“我哥說了,讓我辭職跟家裡學著乾。回頭等雲哥那邊收拾好了,就讓我二哥二嫂過去開分店,然後我跟這邊幫忙。”
寧賀雲哦了聲,“為啥不讓你大哥大嫂開?”
楚飛羽道:“我大哥大嫂都是老實人,張不開嘴。他們願意跟村裡種地,光靠這個鋪子倒騰糧食蔬菜啥的,也能賺一些。我爸跟我大哥說了,明年多包點兒地,多種點糧食蔬菜啥的,供應鋪子使用。”
“那也行,雖然賺的少 ,但是踏實。你家人到沒那麼多歪心眼子。”寧賀雲走的有點兒累了,就算楚飛揚不胖,好歹也是一百多斤的人呢,喝醉了之後死沉死沉的。
楚飛羽嗯了聲,“我家人都老實,要不我三哥也不至於被張豔茹那個女的騙了這麼多年。要不是看在給生了個兒子的份上,我爸媽早就容不下他了。她跟家裡的時候鍋不碰瓢不拿的,後來上了大學,每個月我哥都給她寄錢寄吃的。雖然她給我家賠了錢,但是吧……要沒有我三哥,能讓她這麼囂張?”
楚飛羽想起那個張豔茹就生氣,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之前跟村裡做知青的時候就不老實。後來發現回不了城了,愣是把他剛十六七歲的三個給勾搭了。
也難怪,當時大哥二哥都成親了,村裡滿打滿算就三哥長得好看。而且楚家也沒有那麼多破事,如果是彆人家,碰見這麼個兒媳婦,早就給揍服帖了。
他們說著話就到了鋪子門口,也沒去後門,直接打開鋪子,穿過鋪子把人背去前院正房裡的炕上。
這炕還熱著,估計楚媽剛燒過不久,鍋裡還有熱水呢。
楚飛揚跟楚飛羽哥倆住前院,也是能看著鋪子。現在楚大紅帶著倆兒子回村裡住,後院就楚媽帶著倆兒媳婦還有倆閨女,一群孩子住。
桌子上的老式鐘表都指向九點半了,也是到了睡覺的時候。
“雲哥吃飯沒?家裡還剩了點菜,我熱熱?”楚飛羽問。
其實做的涼菜炸貨都剩不下來,就是家裡會燉點兒豆角土豆什麼的,第二天起來一忙也來不及做飯,直接燒熱了吃。
還有鍋裡剩下的饅頭花卷啥的,也沒多少,第二天也不會賣,都自家人吃了。
現在天冷,東西放的住,吃不完的還能等村裡送菜的過來讓他帶回去,總之浪費不了。
寧賀雲累的不行,他跟椅子上坐了半天,還喝了兩碗熱水,“有剩饅頭嗎?給我裝點兒,鹹菜啥的也裝一盒子。我幾個小弟跟倉庫盯著呢,給他們送點兒吃的過去。那邊也有鍋,讓他們自己熱。”
楚飛羽麻利的出去裝吃的了,寧賀雲看著躺在炕上的楚飛揚,又氣笑了,“你可真行,看著腰挺細,怎麼這麼沉呢?豬一樣。”
楚飛揚明顯不願意聽這個,努力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了。
寧賀雲瞅著炕上那人被衣服繃緊的腰線和挺翹的腚,忍不住上手拍了一下,還挺有肉的。
“煩人!”楚飛揚嘟囔。
“我煩人?就應該給你扔大馬路上,凍死你個傻子。”寧賀雲又拍了兩把,然後把被團起來的被子拽過來給他蓋上。
我可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