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這是在說我不孝嗎?出生時我雖然比姐姐康健些,但這些年您的心思都在姐姐身上,我可有一絲對姐姐的嫉恨之意?這十六年來,自我懂事起每日請安未曾中斷,平時親手做湯羹表達心意,您生病時我亦是衣不解帶的侍奉湯藥。現在,就因為我不給宋如玉背鍋,就是我不孝?難道,我是宋如玉生的嗎?”宋卿聲音尖銳,麵色潮紅,努力壓下喉嚨中的癢意。
宋夫人勃然大怒,還未開口。一邊的宋老爺清咳一聲,眼神暗示,“宋卿,不許胡言亂語。”
宋卿拿出帕子咳嗽了幾聲,屈膝行禮,“母親恕罪,女兒失言。”她期盼的看向宋老爺,“父親,親事.......”
宋老爺沉默了一陣,捋了捋胡須,麵對自己這個受委屈的二女兒,沒有什麼底氣,“宋家不能傳出姐妹鬩牆之事,魏國公府不可能容忍我們無故退親,所以......”
“所以,我要嫁給魏國公府的的二公子嗎?京中,誰不知他身邊有個心愛的妾室,幼時與他青梅竹馬,戰場與他同生共死,若不是那個妾室是罪籍出身,隻怕早就是正妻了!我不想守.......,更不想與人爭鬥一生!阿爹——”
宋卿垂眼,語帶哭腔,抽噎道:“答應這門親事的是宋如玉,她能忍受和人分享夫君!我忍不了!阿爹......”
她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平和委屈。
自己的靈魂似乎被分成兩半,一半委屈難過,一半冷漠的權衡利弊。如若換親這件事不可改變。那拋開親情,理智的看這件事,就要爭取最大的利益。
我和宋如玉是雙生女,出生時她身體瘦弱,而我身強體壯。母親忙於照顧讀書的哥哥和宋如玉,便不怎麼關注我。但是,宋如玉有的我都有。我高燒不退時,她亦是衣不解帶。隻是,地位不及她心中的宋如玉罷了。
還不如對我視而不見,這樣,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恨她們了。
長大之後,我和宋如玉議親時。魏國公府次子的荒唐事傳遍京都,同階層的貴女難求,隻好向下找。父親是國子監祭酒的宋家就被看上了。宋如玉看上了魏國公府的權勢富貴,不介意日後鬥爭的生活,便應了。我渴望一個簡單安穩的未來,便看上了一個錢姓的少年舉子,家事簡單,少年英才。
半月前,宋如玉高燒之後,突然找我,旁敲側擊的向我炫耀魏國公府的富貴,似乎很想我和她換親。我拒絕了。數日前端午遊湖,我被人推下湖中,被魏國公府的宋二公子所救。
眾目睽睽之下,肌膚相親。京中流言眾多。我找來宋如玉設計我下湖的證據,盼著父母做主,平息流言蜚語。可惜,是我自不量力。
宋老爺歎了口氣,“委屈你了,數日前,那個錢姓舉人的父母已經同意與如玉的婚事,魏國公府也來人認可你。”
宋卿冷笑:“要我三跪九叩的感謝他們嗎?”
“宋卿,爹知道委屈你了,有爹在,魏國公府不會虧待你的。要不這樣,你的嫁妝爹給你加一座京郊的溫泉莊子和三千兩壓箱銀子,如何?”宋老爺眼神示意宋卿坐下,又勸慰道:“待會兒就讓人給你送去。”
京中同階層的姑娘出嫁,嫁妝算上家具衣衫首飾壓箱銀子,一共不過五千兩。家中母親雖然出身富商,但是除了同胞姐姐宋如玉,我還有同母的兩個兄弟,成婚學業,要用的銀子也不少,給我的補貼也不多。
以前看小說一個貴女動不動十幾萬兩的嫁妝,銀子跟的批發一樣不值錢,到這裡的十幾年才知道,這裡的銀子很值錢,一個壯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