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牢裡就關著一個人,是不是就是楊崢?”主管大牢的兵曹問了一句。
“那你還愣著乾嘛,等著我去帶人嗎?”
那兵曹縮了縮脖子,轉身出去提人了。
“這個人是你們誰抓的?”王革麵色此時已是怒火中燒,眼中滿是怒火的看著剩下的手下官員,語氣頗為嚴厲。
眾官回想打望,最終終於將目光齊齊的定格在了張判官身上。
張判官雙腿一軟,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大……大人,下官……下官……也是為了……為了……大人您啊!”
“為了我?我讓你為了我,我讓你為了我。”王革找到了正主,哪裡還忍得住心中怒火,衝上前去便一腳將張判官踹倒在地,緊跟著一腳接一腳的朝張判官踹了過去。
王革顯然動了真怒,張判官接連挨了好幾腳,身上一陣疼痛,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刮破,流出血來,可是卻半點也不敢反抗。
其餘眾官見張判官已是血流滿麵,趕忙衝上去拉住府尹大人。
“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有話好說?老子都快要被他害死了,還有話好說?”
“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說出來我們也好想想辦法。”
王革知道光發脾氣沒有用,還是要解決問題,於是將自己之前明德門前的情況說了出來,請眾手下想想辦法。
眾手下聽完也是一臉懵逼,這種事情還真是頭回遇到。
“張圖,你為何要抓那楊崢啊?又是怎麼栽贓陷害的?你速速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府尹大人正在氣頭上,少尹自是責無旁貸,先把事情屢清楚再說。
不過少尹大人一句話便已經把事情定了性,顯然這種事情他們也都沒少乾,所以根本沒有半分懷疑。隻是他們辦這種事的時候一直也沒遇到過什麼麻煩,有硬茬子也提前了解料理了,卻不知道這是哪裡鑽出來一個孫猴子,居然要大鬨天宮,想把天捅個窟窿。
“這……這……”張判官此時臉都腫了,但是依然不得不結結巴巴的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當然他自是做了些許美化。
“下官也是此前見府尹大人心憂朱勔朱大人,所以這才想儘一份綿薄之力,將刺殺朱勔大人的元凶繩之以法。”
“誰知道這楊崢,他……他不講武德,年紀輕輕的,不知道耗子味汁……”
“你……”王革聽完張判官的話,心中倒是了然了幾分,可是又氣的不行,這張圖真是個豬隊友,你要做這事之前,不會提前查查那楊崢是個什麼人?有什麼家世背景?像這種硬茬子也是你敢惹的?
“你做事不會動動腦子?你說你到底是咋想的?淨乾蠢事,飯桶!”王革口吐芬芳,朝著張判官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
“大人,現在不是論罪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少尹攔住了王革,“方才衙差回來報信說,官家定了在明德門前三堂會審,那邊已經去請刑部、禦史台、大理寺的人了。”
“哼,”少尹的話王革聽進去了,“那你說說到底該怎麼辦?”
“張圖,你可有能定那楊崢罪的證據?”
“下官派人去清溪縣調查了,那裡的百姓十個有九個都說人是楊崢殺的。”
“你……你是豬腦子嗎?你這判官是怎麼坐上的?這種你管它娘的叫證據?”王革聞言再次暴起。
“大人……大人……”少尹也是一臉無語,卻不得不連忙上前安撫府尹大人。
“這不是人證嗎?”張判官怯懦的小聲回了一句。
“你!”這一下連少尹都聽不下去了,“你住嘴,問你什麼你答什麼。”
“是,是圖小雞啄米,連連點頭。
“可還有其他證據?”
“沒……沒了。”
“你……”少尹都不由扶額,這張圖當真是扶不起的豬隊友,坑爹啊這是。
在場其他判官也是互相看看,大氣也不敢喘。
“大人,也不是沒有辦法。”沉默片刻,少尹眼中寒芒一閃。
“嗯?”王革聽到有辦法,立刻來了精神。
“大人我們如此……這般……”
“你是說……,好,就按你說的這麼辦!你速速去準備。”王革眼冒精光,“我先去明德門,穩住官家。”
接下來開封府眾官在少尹的指揮下,立刻行動起來,王革整了整衣冠,施施然的邁著步子朝明德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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