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師師這邊上了樓去,那邊有姑娘來到楊崢麵前,請楊崢上樓。
楊崢有心帶何栗他們一起上去,那引路的姑娘滿臉的為難之色。
“好了,再興,不要為難人家了,你去吧,我們在此等你,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哦。”何栗笑了笑,代表眾人說道。
楊崢無法,隻得跟著那姑娘前去。
路上難免會碰到其他人,那些人對他怒目而視,嘴中罵罵咧咧,各種威脅,卻是沒有人敢上來攔阻他。
“姓楊的,你若敢碰師師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拚命。”
這是楊崢踏上樓梯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威脅。
楊崢跟著那姑娘一路上了三樓,又走了不短的一段,終於到了一處廂房前。
“公子,師師小姐就在裡麵,請您進去吧。”
楊崢推門而入,緩步走了進去,這顯然是一間會客用的外廳,中間一扇屏風,橫在了去往後麵房間的通道上。
廳內正中鋪著一張毯子,攤子中間擺放著一隻精致的小鼎,裡麵氤氳著煙氣,淡淡的檀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隔著爐鼎,毯子上相對擺放著兩張小幾,一張小幾上擺著一隻古琴,另一張小幾上則擺放著酒水和佐酒的涼碟。
除了這些,房內陳設不算太多,隻在角落裡擺放著一些花草,朝北的一側窗戶打開著,可以聽到汴河中潺潺的水聲。
楊崢在明顯是為自己預備的小幾後坐定,環顧四周打量著整個房間。
沒讓楊崢等太久,不多時,李師師從裡屋款款走了出來。
此時李師師已是換了一身衣衫,不如方才在樓下那般隆重奢華,而是一身稍微輕靈的簡單衣裙,雖然失了幾分尊貴之氣,卻平添幾分靈動親近,同時還更加凸顯出李師師夭矯的腰身。
隻是遺憾的是,李師師的臉上依舊帶著那張遮掩住了半張臉的金鳳麵具,讓人無法一窺全貌。
儘管楊崢見慣了後世的各種美女,此時看李師師也依舊有些心動。
“楊公子,師師這身可還好看嗎?”
“咳咳,”楊崢收回自己一直盯在李師師身上的目光,“不知師師小姐,叫我來是有何事?”
“楊公子這是說哪裡話,你為師師填詞,師師自是要酬謝一番,”似乎是看出了楊崢的拘謹,李師師輕笑一聲,故意調笑道“而且,楊公子,方才師師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
“咳咳,師師小姐天生麗質,自是穿什麼都好看。”
雖然感覺自己似乎是被調戲了,但是貧乏的經驗,讓楊崢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李師師的問話。
“楊公子的意思是,師師這身衣服不好看嘍?”
“不是,我是說……”
一個成熟的男人,應當懂得不要和女人講道理的道理。
否則講不贏,丟了麵皮,講贏了,注孤生。
這種時候還不如來一句來上一句土味情話,反調戲回去。
然而,可憐楊崢一個穿越者,儘管多活了二十多年,可是穿越前他也是個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少男,解釋是是解釋不清的,講道理更是講不贏的。
魯先生說過落後就要挨打。
魯迅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啊。
初哥遇上綠茶,小雞遇上老鷹,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隻能任由老鷹欺負。
因此,楊崢被李師師百般調笑戲弄,往日裡的淡定自若,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滿臉的窘迫。
楊崢端起桌上的酒水,低頭飲酒,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李師師自是拿捏的住分寸,見此,也不再調笑,輕笑一聲,換了話題“楊公子,可否為師師解說一下,為何會做這麼一首詞嗎?這詞聽起來頗有些幽怨呢。”
李師師巧笑嫣兮的看著楊崢,美眸中閃爍著星光。
聽到李師師問話,楊崢抬起頭來看向李師師,隻一眼便讓楊崢呼吸停滯。
楊崢閃開眼神,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這才開口道“這個,其實是因為聽著小姐彈奏的曲子有感而發。”
“哦?公子可否為我解惑?”
“我聽小姐曲中帶著一絲厭煩與不耐,似是流露出一種看慣了世間繁華,想要避世遠遁的空靈之意。”
“因此,我猜小姐可能是厭煩了這青樓的奢靡生活,想要找一處無人識得的清靜之地,避世遠居,亦或是索性遁入空門,青燈長伴。”
李師師聽著楊崢的話語,仿佛被戳中了心事,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奴家似是被公子看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