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嵐兒難得在家,你且去約她出去走走。”
直到楊崢從書房出來,還處在懵逼的狀態,這都是什麼情況?
這是陳嵐沒跟他爹說?還是陳軒要強扭甜瓜,撮合他們?
而且這直接相約是什麼鬼?這是不是進度有些太快了?
這年代不該是男女授受不親嗎?大家小姐不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
究竟是我不明白,還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這其實就是楊崢的誤會了,其實在宋朝,那開放程度,簡直開放到你無法想象。
遠不是電影電視劇裡演的那般。
寡婦再嫁是義舉,妾是租來的,媳婦是可以相看的。
達官貴人蓄養姬妾是平常事,甚至還誕生了最早的有償代孕。
甚至還有更為奔放的女子相撲,這可是東京城裡最火熱的項目,觀看人數之眾,甚至超過了蹴鞠,因為這可比蹴鞠更刺激,更精彩……
不過楊崢來東京時間尚短,還未曾有機會,一睹這般精彩刺激的項目。
帶著滿臉的疑惑,在陳家家仆的引領下,楊崢踏進了陳家後院。
“楊公……姑爺,小姐在裡麵,請您過去。”
一個怯怯的聲音,打斷了茫然的站在院門處發呆的楊崢。
楊崢這才驚醒,跟著丫鬟往裡麵行去。
穿過一道門廊,眼前豁然開朗,麵前一條小河,河上橋廊亭閣,一個俏麗的身影正背對著他站在亭子中。
“小姐,姑爺到了。”
那身影轉過身來,楊崢這才看清,正是陳嵐。
隻是今日陳嵐並未著僧袍,而是一件湖青色長裙,頭發挽起,插著一隻翠綠孔雀簪,臉上也是也稍作修飾,使得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顏色,不像之前那般清冷。
陳嵐的這一身裝扮,一改僧裝高潔清冷,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讓楊崢眼前一亮。
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花容月貌的嬌俏少女。
“嗯,你下去吧。”不過陳嵐一開口,清冷的語氣便再次暴露了她的高冷範。
“楊公子,你來了。”
“嗯,這個……我該叫你陳小姐還是該叫你妙常師太?之前慈雲庵的事,小姐沒有跟令尊說嗎?”
看到這樣的陳嵐楊崢原本是有些欣喜的,隻是再聽其語氣,並無半分熱情,楊崢便覺得陳嵐的態度其實並未改變。所以,這事情有待推敲啊。
“嗯,公子叫我嵐兒就行,家父也是這麼叫的,家父還是希望我能與公子結成連理,隻是……”
陳嵐頓了一下,好像在糾結什麼,“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也不忍見他失望,所以便先按他的意思來吧。”
這話說的似乎好似是在為老父親著想,一切都是為了父母之命,可是配上陳嵐有些生硬的語氣,楊崢感覺陳嵐大概是在例行公事?
“呃……好吧。”
楊崢有些無語,不過,也行吧,誰讓你長得美呢?
“小姐也彆再公子公子的叫我,我虛長你一歲,你便叫我一聲崢哥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楊……崢……哥,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陳嵐這話雖然是個疑問,可是語氣卻是陳述,不等楊崢答應,便邁步而走。
楊崢隻得跟上。
“嵐兒,你想去哪?”楊崢追上陳嵐問道。
陳嵐停下來,想了一下,“去大相國寺吧。”
呃,這陳嵐中毒有點深啊,你咋不說去白雲庵呢?約會去哪裡不好,去寺廟?你這當真是虔誠的信徒呢,這還真是……
不過,也行吧,楊崢突然想起,自己老師的至交好友智清禪師,好像就在大相國寺,老師還讓自己若是事可以去找智清禪師,正好此去也可拜見一下。
當下也不再多說,兩人往大相國寺而去。
一路上楊崢各種找話題想要跟陳嵐聊天,可是陳嵐性子冷淡,雖然對他的話也有回應,隻是溝通的並不是非常順暢。
往往一個話題,到了陳嵐這裡,便被一句話,甚至一個“嗯”或“哦”所終結。
比如楊崢想更多了解陳嵐,問她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有什麼有意思的事?
她就一句“修佛,參禪,閒暇之餘學些琴棋書畫。”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而楊崢若不主動開口,陳嵐便能一句話也不多說。
楊崢自認自己也算是一個健談的人,卻不想遇到了陳嵐。這比說單口相聲還費勁,楊崢費儘了腦筋的尬聊。
這一路楊崢彆提多鬱悶了,不過還好,很快到了大相國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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