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一時間想不明白,楊崢也便懶得再想,轉頭思索起自己暈倒前的事情來,自己為何會突然暈倒?
想到這楊崢自然的聯想到此前進入的那種玄妙的狀態,那種洞察一切的上帝視角,楊崢覺得自己之所以會暈倒九成八便是於此有關。
大概是這種狀態太耗費心神,隻是那短短的片刻狀態維持,便讓自己精神不濟,這才導致自己暈倒。
不過自己是如何進入這種狀態的呢?
楊崢想來想去覺得一定是係統的鍋,而最近係統的變化便是他得到了一個“不屈意誌”的特質。
楊崢再一次仔細的閱讀了“不屈意誌”的說明,無論什麼樣的艱難困苦擺在你的麵前,你都絕不會屈服,始終保持鎮定自若的狀態。
鎮定自若的狀態?楊崢琢磨良久,覺得一切都落在了這鎮定自若幾個字上。
楊崢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的那種狀態,確實感覺自己心緒平靜,冷靜異常,不為外物所動。
思維清明,思路迅捷;覺識敏銳,可全方位洞察;意誌堅定,不為外物所擾;這哪裡是什麼不屈意誌,這分明就是賢者模式啊。
這個發現讓楊崢有些欣喜,那種神妙的狀態楊崢怎麼都覺得對自己大有裨益。
隻是這個賢者模式要如何觸發?
難不成自己要先來上一發?
呃,想歪了,想歪了。
應當是當時的環境影響,林衝所帶來的壓力,還有那個芝芝嘰嘰喳喳的吵擾,都有可能是自己進入賢者時間的誘因。
究竟如何,還得進一步研究才行。
不過,這個副作用有些太猛了吧。
心神消耗實在有些大,總不能用一次暈一次吧,楊崢揉著到現在還在發疼的腦袋想道。
就在楊崢想著的時候,一個身著道袍的,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出塵之氣的中年道士,跟著此前出去的那個小道士走了進來。
那中年道士進來,也不多話,看了楊崢兩眼,便讓楊崢伸出手來,為楊崢把脈。
楊崢雖然猜到自己大概是怎麼回事,但此時人家好心為他診治,自是不好拒絕,將手伸了過去。
過了良久,中年道士才鬆開搭在楊崢手腕上的手指,“楊居士,此時頭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隻是微微還有些不適。”
中年道士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從脈象來看,楊居士身體毫無問題,比尋常人還要健壯,不過這頭疾,楊居士還當重視,日後莫要過去操勞。”
“有勞道長了,還未請教道長尊號?”
“貧道王仔昔,道號衝隱。”
王仔昔麵容和善,語氣溫和,讓人覺得頗為親切。
“原來是衝隱道長,卻不知道長與觀妙明真洞微先生如何稱呼?”
“正是家師。”
“原來道長是王真人真傳,小子失敬,失敬。”楊崢忙起身行禮。
楊崢這才知道,這王仔昔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王老誌的弟子,說不好日後便會繼承王老誌的衣缽,得官家的敕封,那便是下一個當朝國師啊。
楊崢頓時來了興致,這般人物,就算是不能結個羈絆什麼的,也定要提前打好關係才是。
雖然楊崢沒見過王老誌,但是單看他這位弟子王仔昔,倒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意思,但是卻又不給人以距離感,反是平易近人,讓人覺得頗為親近。
王仔昔擺了擺手,麵色平淡,似是並不在意這些禮節。
“楊居士此前可曾犯過頭疾?”
王仔昔也不與楊崢多客套,直接問起了病情。
楊崢搖了搖頭,“道長叫小子楊崢或者再興就好。”
“那再興你幼年可得過什麼重病?”
楊崢心裡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用腦過度,精神力消耗過大而已。
但是王仔昔如此問了,他還是裝出深思了一下的樣子,最終搖了搖頭。
王仔昔眉頭微蹙,仔細端詳了楊崢半晌,然後閉目掐算了起來。
良久方才睜開了,神情有些微妙的看了楊崢一眼。
楊崢被王仔昔這一眼看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再興你六歲那年可是得過一場重病?”
楊崢瞳孔一縮,不管旋即掩飾了過去,裝作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個,那時候太小,好多事,小子都記不得了。”
楊崢自是記得自己六歲那年的那場大病,當時他突感風寒,高燒不退,連燒了七八天,楊氏請了不少大夫為其診治,都毫無效果,一個個都全楊氏早做打算。
不過幾天後,楊崢突然高燒退去,身體也慢慢痊愈了起來。
隻是沒人知道的是,楊崢的身體裡,原本的魂魄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從後世穿越而來的靈魂。
這是楊崢心底最大的秘密,正是因為那場大病,他才來到了這裡,帶著一個莫名其妙的係統,穿越到了這具身體上。
但是這種事楊崢怎麼可能往外說?打死也不能說,而且就算說出來又有幾人能夠相信?
這件事自己從未對任何人說過,自己和這王仔昔素未抹麵,這是平生第一次見,這王仔昔是如何知道自己六歲那年得過大病?
就算他是瞎猜的,卻又如何能如此說卻的說出六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