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柱此時依然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憑借他賀蘭氏族族長之子的身份在北魏年輕人當中確實沒幾個惹不起了。很不幸,楊鴻儒就是其中比較堅硬的鐵板--彆說賀蘭柱惹不起,就算你把這個賀蘭換成拓跋都惹不起!
皇家又咋地?
沒有這麼多部落支持你,你算個雞兒?
就算皇子、王爺看見楊鴻儒都得禮遇有加--王室興盛也得仰仗送子術啊!
“你”賀蘭柱不善言辭,平時真沒人敢像楊鴻儒這麼懟他。於是一來二去就把他憋個啞口無言。
“你什麼你?你以為你多了個當族長的爹就牛批了?你姓的是賀蘭又不是拓跋大魏不是你家的,你有什麼可豪橫的?大門在那邊,要走趕緊滾!不然你就彆走了,我這還需要個燒炭的!”楊鴻儒輕蔑地說道。
不得不說,楊鴻儒這個輕蔑的表情實在是傳神--說他去顏藝國進修過都有人信!
“你竟如此辱我!”賀蘭柱氣咻咻地怒斥道。
楊鴻儒扣扣耳朵:“你這詞彙量不行啊趕緊好好回家讀書吧!連噴人都不會,以後怎麼接你爹的班去開酋帥大會?坐那等著被噴?”
氣得不行的賀蘭柱“蒼啷”一聲便拔出了隨身的佩劍,劍尖直指楊鴻儒。
“拔劍?漂亮!”楊鴻儒一拍巴掌:“來人啊!有人要謀刺本幢將!”
一聽有人要殺楊鴻儒,正在訓練、站崗放哨的士兵一溜煙地舉著馬槊就衝了過來。之前說過馬槊是一種長杆兵器,當一根根寒森森的馬槊指著自己的時候,賀蘭柱慫了。
你木蘭樹(楊鴻儒的名字)不講武德!說好的單挑竟然搖人!
被馬槊指著的賀蘭柱進退維穀,隻要他敢動一下絕對會被紮成糖葫蘆。
賀蘭柱胯下的戰馬緊張地打了個鼻息,楊鴻儒暗戳戳地指示士兵弄死丫的戰馬。
士兵搞死幢將這事兒犯忌諱,但是乾掉他的馬這事兒無妨。畢竟是賀蘭柱先拔劍的--這事兒他解釋不清楚,黑鍋也甩不掉。你一個將軍親衛為什麼會出現在楊鴻儒的駐地?你解釋吧!
“紅兒!”賀蘭柱從馬上跌落摔在地上。他看見自己的倒下的戰馬雙目噴火--馬和騎兵的關係比夫妻都緊密。隻要你敢想敢做,戰馬除了不能給騎兵生孩子之外,可以代替妻子的一切功能!
這匹棗紅戰馬是賀蘭柱的父親送給他的十六歲禮物,正值三歲半的巔峰期。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死在了楊鴻儒這裡!
這個仇已經相當大了,可是賀蘭柱此時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他孤身出現在彆人的營地裡被幾十杆馬槊指著。除非他不想活了,不然他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滾吧!再敢衝我拔劍,今天留在這的就是你自己!”楊鴻儒跟看垃圾似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對夥夫道:“今天全軍加餐,馬肉蒸餃咋做你過來問我!”
“謝幢將!”夥夫大喜--他們夥食好是好,但是能吃飽肉也不容易。
如今有一批新鮮戰馬可以當軍糧,絕對是意外的驚喜。而且夥夫也是識馬之人,一看就看出這是一匹剛成年久的戰馬--味道相當好那種!
賀蘭柱灰溜溜的跑了,連個屁都沒敢放。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等回去之後他就寫信通知自己的部曲集結起來乾掉該死的木蘭樹!
不!他要屠掉他手下的所有人!隻留下那個姑娘留著享用!
凜冽的寒風中,賀蘭柱的笑容漸漸變·態